一下课,柯斯夫人让没有交作业的同学们加快进度,然后就哼着歌走了。
刘易斯重新回到了杜林身边,他看着盒子里的奖章:“兄弟,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如果是你想带这个,那我得拒绝你,毕竟这东西不是本人携带,说不定会引来神罚。”杜林这话是真心的。
“兄弟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叔叔和我父亲都说过这事,我求你的是我哪一天要是结婚了,你能带着这個奖章做我伴郎吗。”说完,刘易斯看着杜林一脸的紧张,仿佛生怕杜林不同意。
杜林倒是乐了,他拍了拍刘易斯的胸口:“兄弟把面子给我了,我得把面子拾起来吹一吹,你告诉我是哪一天,只要不是原初造物主亲临找我,我就一定给你把伴郎这件事情给办妥了,我还有个章。”
说完,杜林从包里掏出了另一个盒子。
刘易斯瞪圆了眼睛,他用双手接过了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它。
“真理圆环优质服务奖章……金质章,兄弟你戴这个东西,扛着枪进圆环都没有人管你,你怎么办到的。”
“我比较喜欢造武器,老头老太们都喜欢。”杜林说完,笑着从刘易斯手里接回盒子。
这小子一脸的激动:“兄弟我求你了,都戴上好不好。”
“一定,话说回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杜林问道。
“有啊。”刘易斯笑着点了点头。
“谁啊。”杜林好奇的问道。
“你姐叶莲娜,我最近给他寄信她都开始回我了,还说我是笨蛋。”这小子说到这里,杜林仿佛听到了一只没尾巴的猴子在笑。
·处男就是这样的,别人回他一句话,他把未来一辈子发生的故事都想到了。
大橘今天的吐槽格外中听。
杜林想了想,拍了拍这个兄弟的肩膀:“你加油。”
说实话,杜林的确不想叶莲娜这一辈子都活在不能动的时间里,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杰克兄弟,但人总是要面对未来的。
至于刘易斯能不能追到叶莲娜……杜林只能祝这小子好运气了。
毕竟这小子太傻了,杜林觉得自己的姐姐应该不会喜欢傻子。
想到这里,杜林看向刘易斯:“今天不会还是一节课吧。”
“不,今天上午还有两节课,但据说新来的法罗尔老师用的是你的作业做为教材。”说到这里,刘易斯也拍了拍杜林的肩膀:“兄弟,你什么时候做大导演,也带兄弟们飞一把。”
艹,这课还真的不如不上。
杜林一边感叹,一边点了点头:“那必须的。”
………………
好不容易混完了上午的课,吃过饭的杜林带着姑娘们回家。
在路上,杜林看到了有人围成一团。
而他们围着的中间,有人站在更高的雕像下方正在演讲。
杜林带着姑娘们听了一会儿,大意就是贝利死了,但现在的瓦尔特王室并没有选出另一位王太子,演讲的这位旗帜鲜明的站在老五这边。
“这样的栽赃陷害也太明显了。”在离开之后,谭娅对此不屑一顾的表示道。
是啊,杜林也是这样觉得,王室但凡没有发疯就不可能选择洛克·瓦尔特。
可问题来了,是谁在构陷洛克·瓦尔特呢。
当然这不是杜林想的事情,所以他和姑娘们嘻嘻哈哈的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了。
不过杜林还是和谭娅在回家之后有过一次对谈。
在杜林画分镜的时候,坐在桌子边上沙发里的谭娅发表了她的看法。
“洛克·瓦尔特叔叔现在还有三个哥哥,分别是二哥凯拉尔,三哥桑多,四哥琼恩,其中凯拉尔在没有了贝利之后,是最有希望成为王太子继承王位的,所以这个时候街上出现这样的演说家,故意抬高洛克叔叔,目标就是想搅浑水。”
“北方贵族不可能在前面三个王子死完之前去选择五王子。”杜林对此有同样的看法:“琼恩我见过,这个年轻人不像是精通政治的样子,他更像是一个军人而不是一个政客,至于桑多……我现在怀疑是他。”
“为什么。”谭娅有些好奇:“你甚至不觉得这凯拉尔在故意抹黑自己,好让他的父亲早下决断吗。”
“罗伯特·瓦尔特,我们的陛下是极有主见的人,他不会被街上的这些演说家与贵族所挟持。至于凯拉尔王子,相信我,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继承王位,因为他的母亲是瓦尔特的第一任妻子,除非他死了,要不然他不可能失去王位。所以莪怀疑,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桑多与军方有勾连,军队希望懂军事会打仗的桑多王子继承王位,而不是一个玩烂了秘密警察游戏的凯拉尔王子。”
谭娅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的确很正常,桑多和琼恩是同一个母亲,那用洛克来打凯拉尔,让他们的二哥因此而嫉恨老五,如果他们之间手足相残,无论谁赢谁输,桑多只怕做梦都会笑。”
“对,就是这样。”
而且这是阳谋,甚至这些演说家有可能是真心实意的认同洛克王子,毕竟他是几个王子里在经济方面最有建树的,在杜林看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这时,夏栎为客人打开了门:“先生,您找谁。”
“我找我的孙女与杜林小先生。”
是罗比公爵,杜林连忙请这位老公爵上楼:“您有事叫我们就行。”
“但是这件事情问题很大,最近哥本哈根有一些有影响的演说家都在吹捧洛克,你知道吗,杜林。”老公爵一坐到沙发上就问杜林。
杜林点了点头:“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他说的确没有错,北方王国如果需要经济建设,那的确需要洛克王子,但很显然,有人会不怎么开心。”
“对,洛克今天来找过我,他明确表示他对王位没有野心,而且他说他和凯拉尔也说过。”
谭娅这时端上来了茶水,她将茶水放到茶几上,然后站在了杜林身后。
“凯拉尔王子……说一句僭越的话,玩秘密警察的,你说他心胸宽阔,我是不信的。”杜林有话直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凯拉尔这个孩子其实比贝利更善妒,也更贪恋权力,我和洛克的母亲相熟,不想看着她唯一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在他年轻的时候带着他参与到了商业之中,但我没有想到这也能害了他,洛克的商会太会赚钱了,我听说有人正在串联贵族,希望洛克能够交出他的商会。”罗比公爵看着杜林说道。
“这不可能,贵族们不会这么蛮干。”杜林摇了摇头。
“对,但如果商会交给王室,而王室的继承人愿意给贵族更优渥的入股比例呢。”罗比公爵说到这里,看向杜林面露悲哀。
“崽卖爷田不心痛,那看起来这项提案的确有可能通过贵族议会的讨论,那谁愿意做那个得罪人的人呢。”杜林看向眼前的老罗比。
“那必然会是桑多王子的妻家,北境公爵‘瘸腿’佩雷拉,军方的大佬。”罗比公爵说完,看向了杜林:“你有办法说服罗伯特吗。”
“罗伯特陛下神智还清醒吗。”杜林反问道。
“非常清醒,他毕竟是传奇,虽然老迈,但不会有一般老人的那些问题。”罗比点了点头。
“您可以准备一份礼物,他有三任妻子,你可以准备一幅画,一朵凋谢的花,两朵绽放的花,还有一朵花苞,这三种花的品种不一样,被装在不同的花盆里,而花盆被放在我们的陛下最爱的那个被修复好的矮柜上。我想我们的陛下应该就会明白你和与你同阵营的贵族的观点。”说到这里,杜林叹了一声。
“如果他不明白呢。”罗比公爵问道。
“那我们只能提前为瓦尔特王朝默哀了。”
杜林回答完毕,罗比公爵想了想,最终还是采纳了杜林的这个答案:“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可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