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烂肉躯体,倒在了一边。
剩下的两个诡人,已是满脸是汗。
但即便是如此,即便是恐惧到了极致,二人依然不敢有丝毫动弹。
粗壮的武者,依然保持着双手提人的姿势,即便一只手上,已是空空荡荡。
而另外一人,甚至都不敢朝着一边看去,只是瞳孔里,已是无尽的恐惧。
心里期盼着,那根肉刺,吃完二哥就离开。
但是,天好似不遂诡人愿。
那根肉刺,在吸食完他的二哥后。
又游荡到了他的身边。
在这个诡人面前上下晃荡。
打量着眼前的这個诡人。
很快。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这根肉刺尖端,就好似闭合的嘴张开了一般,越张越大。
甚至,都能看见张开的肉刺里,那无数渗人的猩红孔洞!
这名诡人,心中恐惧再也忍受不住。
“啊~!!”的一声大叫。
从大哥手上用力挣脱。
衣服碎片挂在大哥的手上。
裸着半边身子,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窜去。
只是,他还未跑出三丈远。
肉刺已是以更快的速度,“嗖”的一声追了上去。
扩散如拳头大小的肉刺尖端,刺进了诡人的胸膛。
无视着诡人的哇哇大叫,一张一合的吸收。
“咕咕咕~!”的声响,在这片空间回荡。
这名诡人,很快便被吸食了干净。
腐烂的半边身子以及破烂的衣袍,掉落在地。
肉刺在吸食完这名诡人后,缓缓的向着粗壮诡人方向后缩。
即便是如此,那粗壮的武者,依然是保持着双手提着什么的姿势,未动一丝。
直到,那肉刺,在半路上,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
肉刺尖端对准了粗壮的诡人。
“嗖~!”的一声,带着呼啸声直刺而出。
那粗壮的诡人,才猛然回转身子,盯着那肉刺,已是一片搏杀之色!
他心中已是恨极了自己的两个小弟。
那二人,每一人至少都吃了超过他一倍!!
若非他们贪心,怎会遭惹上这怪物!!
如今,这玩意已盯上了他。
以这玩意的速度,他根本不可能逃的掉。
唯有有拼死一搏。
好在,其它的肉刺都已是缩回了缝隙,如今只剩下这一根肉刺还在这里。
只是一根手臂粗的肉刺,以他九星大斗师的实力,未必不能一拼!
想到此,他面上已是一片狠厉之色。
丹田内斗气旋涡疯狂运转,旋涡上的固体同时同时发出闪烁的光,甚至噼里啪啦碰撞的响。
斗气疯狂的攀爬上全身。
一道狂暴的巨熊虚影,在其背后显现。
巨熊露出暴怒之色,挥出发光的熊掌,“轰~!!”的一声,狠狠的向那道肉刺拍去。
“砰~!!”的一声响。
巨熊手掌虚影,在肉刺上爆开,一条手臂虚影消失不见。
而肉刺只是一顿,没有丝毫阻碍的继续向着粗壮诡人刺过去。
粗壮的诡人,面上已是大骇!
这仅有手臂粗的肉刺,竟是这般坚硬!
以他九星大斗师的实力,加上大成的玄阶中级斗技《巨熊诀》,竟是根本无法阻拦对方分毫。
此时的他,脸上已再不复什么拼死之色,而是脚下一踏地,踏空而起,转身向着远处飞去。
巨熊诀,已是他最强攻击斗技,连巨熊诀都不能奈何这肉刺分毫,他哪还有什么拼死的决心。
借着巨熊诀的一阻之力,飞身而起,想要逃离。
其跑的很快,足足有先前逃跑的小弟两倍的速度。
在黑暗的空中划出一道模糊的巨熊虚影,向着远方逃窜。
但还未逃出两息,便听得脑后的破空声。
下意识的一回头。
正看见那根肉刺,以难以言明的恐怖速度,朝着他脸上刺来。
此时的他,只来得及在脑袋上覆盖上一层薄如蝉翼的斗气。
这是每个大宗师都会的防护斗技,斗气纱衣。
在其体内疯狂涌动的斗气,聚集在头顶之上。
几乎要凝实成一层更厚的斗气铠甲。
在黑暗中,照亮一片。
但那肉刺尖端,却是以恐怖的速度,瞬间穿透那层斗气纱衣,“噗~!”的一声,刺进了粗壮诡人的面门。
此时的粗壮大汉,面上犹自带着极度恐惧与不信之色。
似是不信,他这几乎接近斗灵的防御技,竟是抵挡不了这肉刺一丝。
但那肉刺,也非是人。
对这粗壮大汉的恐惧与不信,没有半分感应。
只是在刺进对方面门的一瞬间,已是开始一张一合的吸食起来。
“呃...呃...”。
粗壮诡人,半边脸下不断翻滚。
喉管中发出了与先前那些人畜一般的模糊声音。
在这肉刺的吸食下,半边脸上的肉眼,化作了液体,给吸食了进去。
在肉刺不断的吸食中,一坨又一坨的事物,顺着肉刺不断传输。
肉刺穿透大汉面门,把粗壮大汉挂在空中。
直吸了十数息,才把这粗壮的诡人吸食干净。
粗壮诡人半边腐烂身子从高空中摔下,“砰~!!”的一声,砸落在地。
腐烂的尸体,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但却没有如人类的猩红掉落在地,被地面吸收。
而是化作了一滩散发着的恶臭,在这本就臭气冲天的空间弥漫。
肉刺吸食完大汉后,便缩进了缝隙里。
这片黑暗的空间,除了那三摊烂掉的腐肉,甚至连三个诡人吃剩下的渣滓和残肢断臂都被岩壁吸收。
空间里,便只剩下少了一些的人畜。
此时的这些人畜,仍在惊慌恐惧的嘶吼。
直到过了许久,上空再没有肉刺钻出来。
嘶吼才逐渐平息。
人畜脸上的恐惧,缓缓消失。
就如那猪圈里养的猪,看着屠夫们拖走了几头猪离开后,便也不再躁动。
人畜们,缓缓又聚集在一起,有些,还顺带捡着地上散落的果子,不顾果子上沾染的污浊,“嘎嘣嘎嘣”的嚼着果子,面上已是没了情绪。
而一些胸前挂着两坨的家伙,抱起地上还在哭喊的婴孩,把婴孩的小脑袋,向着胸前挂着的两坨埋去。
空间里,很快便安静下来。
甚至,又有了,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