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诡人,谨慎的在厚土囚牢旁边,来回踱步。
视线在路远身上的标枪扫射。
此时,几尺的标枪,尖端几乎都陷进了对方的肉身里。
许多处,扎得极深,扎裂了对方的血管。
伤口裂开处,流下了让黄衫修士几欲疯狂的鲜红的血液。
黄衫修士,在确认这人类武者真的已是重伤后。
本是有些疯狂的面色,再是压抑不住。
走到那抱着脑袋蹲着的人类武者前,走进厚土囚牢。
即便其面上尽是渴望与疯狂,他依然没有撤去那土黄色光罩。
厚土囚牢,乃是他所施展的斗技,自是对他无效。
即便他相信,对方身上各处都给扎穿,已无还手之力。
他还是要借助囚牢的重力,束缚住对方,以防万一。
甚至,他体内的土属性斗气萦绕而出,把全身包裹住。
形成一副暗黄色的斗气铠甲,把他整个人包裹住。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更何况,坐在这里的,是真正的狮虎。
在确保对方重伤,囚牢重力,以及防御最强的土属性铠甲保护的情况下。
黄衫诡人,终是把渴望完全爆发出来。
“踏踏踏”的快步走到蹲坐在地的路远身前。
双手抓起扎在对方胸腹处的一把标枪,使劲一拔。
鲜血飞溅,路远被这拔起的惯力,从地上带了起来。
人瘫软着,向着黄衫诡人前倾倒去。
看着鲜红的血液,粗壮的脖子,向着自己倒来。
黄衫诡人,已是半边嘴咧开到耳根,能够看见里边锋利的尖牙。
满是尖牙的嘴,向着这已是失了战力的人类脖颈处,狠狠咬去!
只是,当他的张开尖牙的大嘴,就要咬中对方脖子时。
对方向前瘫倒的身躯,双手已是缓缓攀上了他的后背。
一股难以抗拒的恐怖巨力,死死的扼住了他的肩背。
把他往对方胸膛处扼去。
他那张开的大嘴,本要咬中对方的脖子,却是被这股巨力,带的猛向前一倾。
下巴搭在了对方宽阔的后背上,差点没把他牙给崩掉。
两人胸口贴着胸口。
就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兄弟相拥在一起般。
只是,黄衫人,面色却是急变。
身体不停的挣扎晃动,想要从对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但任由他如何奋力挣扎,都是无用。
上亿斤的力道,不断的加大。
他的胸腔与对方的胸腔越贴越近。
感受到胸口的挤压,即便是那让他迷醉的鲜血气味扑鼻,都已阻挡不了他面上的惊骇与恐惧!
他被对方制住,已完全动弹不得!
胸口的挤压,让他有些窒息。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后。
黄衫诡人开始如怪物般嘶吼起来。
双手甩动,下巴不断的磕向对方那宽阔的背部。
企图下巴上的斗气铠甲,在对方背上砸出一个洞,让对方吃痛放手。
只是,任凭他下巴,一下一下的凿在对方后背上。
除了发出“砰砰砰”的肉身碰撞的响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甚至都无法让对方抖动一丝。
此时的路远,双手死死抱住对方的胸背,脸上已是露出奸计得逞的贱笑。
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从被对方黄色光罩困住,发现一击之下,不能瞬间打穿这個光罩时。
他便已存了示弱的心思。
对方想要他的肉身,他何尝不想要对方的资源!
他若尽全力,可以十几拳打穿这乌龟壳。
但那时,对方怕是早就给吓跑了。
他就要给对方希望!
让对方以为能行。
然后再让对方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他刻意放开了肉身的防御,让那些岩石标枪,刺进自己血肉更深。
以他如今的肉身,只是不是完全破碎,就有生机。
根本不惧这连致命伤都算不上的伤害。
在对方靠近时,借着前倾的力道,趁着对方最是放松之时。
人自然而然的向前倾,手也自然而然的攀上。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他肉身受了一些限制,但还是顺利的,扼住了对方。
对方,插翅难逃!
就让对方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怀中抱妹杀!
双手缓缓合拢,把对方的身体,向自己的身体挤压而去。
就好似,要把对方的身躯,融入他的肉身一般。
“喀嚓喀嚓~!”。
随着路远的缓缓用力,黄衫诡人身上的斗气铠甲,在这巨力之下,开始出现裂纹。
裂纹遍布铠甲,甚至开始碎裂。
碎裂如岩石碎块一般的斗气凯甲,向着黄衫诡人扎去。
扎进黄衫诡人的肉里,让他体内斗气一阵凌乱。
斗气铠甲瞬间消散。
路远的双臂,毫无阻碍的覆盖在黄衫诡人的肉身上,与对方来了个亲密接触。
丝毫不嫌弃对方一身腐肉,面上带着贱笑,双手,再度,缓缓的合拢。
就真如在抱着心爱的女人,要与这女人,合为一体!
“呃~!啊~!!”。
黄衫诡人,只觉自己胸腹处好似被最恐怖的诡异张开大口咬住一般。
巨大的挤压力,让他的血肉挤压在了一团。
腐烂的肉,与完好的肉链接处,开始寸寸撕裂。
肋骨也是裂纹遍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他此时已被路远抱得双腿离了地。
双腿在空中不断晃动。
双手拔起路远背后的岩石标枪,聚起斗气,带着比先前恐怖数倍的声势,一枪一枪的向路远扎去。
“噗~!噗~!噗~!”。
萦绕的斗气,带着岩石标枪,如电钻机一般扎进路远的肉身。
比先前扎得更深,让路远的身子不断晃动,血液四溅飘飞。
但路远手上,却没有松开一丝。
每一次被扎,他的双手便扼的更紧。
黄衫诡人不断咳血挣扎。
但随着路远的双手扼着黄衫诡人不断下陷,黄衫人挣扎的越来越弱。
口中咳出的腐烂的血液,越来越多。
手上拿着标枪刺下的力气也越来越弱。
终是在一声恐怖的咔嚓声响中。
黄衫诡人胸腹处应声而断。
口中不断的咳血,上半身软了下去。
路远此时,双手一点点向上攀去。
一手抱着对方的肩膀。
一手按在那还有气息,面上尽是恐惧的脑袋上,狠狠一拔。
黄衫诡人的脑袋,便被生生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