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熊霸后边的路远,被那叫做九妹的诡人女,伸长脖子一瞅后。
脑门都有些发凉。
在身上涂着层烂肉下的完好肉身,肌肉皮肤崩得紧紧的,生怕自己露出一丝生人气息。
那女人带着口水的“想要”,他可不觉得对方是贪图自己这个强壮的男银,对方,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
当真是可怕的女人直觉!
自己从枫林城到现在,用暖流封锁全身,气息完全掩藏,即便是相处了这般久的熊霸等人,也未发现他丝毫异常。
这女人,竟只是初见,就能感知到什么。
真是可怕!
感应到又有数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扫射,他脸上虽是配合的做出一丝坏笑,朝那女子挑了挑眉。
实则,浑身暖流更是涌动,确保绝不会泄露丝毫雄壮的气息。
不然,若是给这里的家伙,发现了他还在做人。
不要说这些个血宗的武者,就是他旁边的这些斗宗,还有一直护着他的熊霸。
绝对都会争先恐后的扑上来把他撕了。
“嘿嘿嘿~九妹,莫非是动了凡心?自九妹你转变后,可是极少有这個兴致了。
我看这穿着咱们血宗衣服的小家伙,长得也是平平无奇,六哥帮你拿住此人,待会陪陪六哥如何?”。
放荡的调笑声,从其中一个血池中跃了出来。
此人五大三粗,鼻歪嘴斜,半边完好的脸上长满了麻子。
完全可以看出,此人即便是在化作诡人之前,长得也是丑陋无比。
跃出之后,走到了那九妹身边,与几人并肩站在一起。
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路远。
他先前本也是不欲对这些外来者出手。
但既然动手了,他也自然不会想袖手旁观。
况且,九妹既然想要那个小子。
他便把那小子擒住,献给九妹。
待九妹尽兴了,一高兴,说不得也会宠幸与他。
想到这里,他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牙齿。
他从来都喜好女色。
自从宗门大变后,便只剩下他们九人。
而女子,便也只剩下了九妹。
他一直想要与九妹结一结鱼欢之好,但奈何九妹却是一直看不上他。
他的实力,没比九妹高多少。
况且,对方又有大师兄罩着,他无论如何都强迫不得。
是以,枯忍了几百年,早已积攒了洪荒之力。
今日,既是九妹有想要之人,他便帮对方擒下,指不定,洪荒之力,便有奔泄之时!
而九个血池里的另外五人,此时也都从荡开了小半的血池中走出。
各自站在一边的池沿上,呈包围之势,围拢住了这闯进来的几个外来者。
他们虽是先前商议好,任由这些外来者作为。
但那只是大多数的意见,并非真的每个都是如此想。
何况,宗门驻地,封闭数百年,好不容易来了些外来者。
而且还都是斗宗级别的强者。
若是击杀了这些外来者,必然能得到不少资源和宝贝。
他们这么多年没有与人动手,早就有些技痒。
而且,若是能夺得一些资源,修为再进一步,那谋划师尊的大业,自然也是更有把握。
此时,血宗这几人,已是把路远等来探宝的几人,团团围住。
面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些贪婪之色。
而熊霸等人,听到那女子的话,只是略微在路远身上扫了一眼,便都收回了视线。
对方话里的意思,他们听明白了。
不过,他们与路远几乎是朝夕相处,对方虽是来历不明,但一丝生人气息都无,绝对是诡人无疑。
毕竟,不论对方学的事什么隐匿斗技,但除非是斗尊强者,否则,想要瞒过他们的感知,根本不可能。
而若是斗尊强者,哪可能需要隐匿起来与他们同流什么的。
早就有无数机会,把他们轰杀,来个斩妖除魔了。
要不就是这女人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要么就是对方,想要使用离间计,诱使他们这些人,对路远出手,削弱他们这一方的实力,好达到他们的目的。
熊霸等人,岂会中对方这等低级的伎俩。
是以,皆都没有上当。
而是同样闪着异芒的,盯着这血宗的九人。
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探宝,探索这古遗迹。
如今,既然有九个斗宗强者,那对他们来说岂不是机缘?
虽说这九人,同样化作了诡人。
但指不定,对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出手的好宝物。
......
两方人马就这样对峙起来,但是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两方,一方以血宗大师兄为首。
另一方,以熊霸和曲铁衣最强。
这方战斗,若要率先出手,自然是由这两方最强的人决定。
而血宗的大师兄,从一开始就不想多事,即便是现在,还是同样的想法,先前出手,只是为了帮九妹而已。
而且,从先前的交手来看,对方那人的施展的大宣帝朝的翻天掌,已是练到了圆满之境。
他虽然也同样把一门天阶剑技练到圆满,但要伤对方易,要杀,甚至要重伤对方,都是极难极难。
况且,他们这边,能与此人相抗的,就只有他。
但对方中,是否还有与此人同级别的高手,完全不能确定。
是以,他还是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
而熊霸和曲铁衣,对这血宗的几人,想法其实也不大。
到他们这个层次,能打动他们的,只有未被污染的阴阳玄龙丹这等宝物。
血宗的这些人,都是斗宗,也有如眼前这施展剑技的大师兄这等九星斗宗。
若是对方有阴阳玄龙丹,不可能不吞食。
是以,他二人对这血宗的九人,想法不多。
两方人马,就这样僵持在这里。
即便有几人有些意动,但在两边九星斗宗没有真正决定出手之前,谁也没有越俎代庖的准备。
就在路远,无聊到摸脖子的时候。
还是那血宗的大师兄发话了:
“外来者,此番闯入我血宗,意欲为何?”。
这话不止各大城主没有回答,就连路远都有些嗤鼻子。
意欲何为?万里迢迢,总不能是来请客吃饭的吧?
当然是来者不善了。
对方莫不是太久没出门,人关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