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一手提着羽玄脑袋,一手拔下对方抖落丹药的那根发着光的羽毛。
暖流往里边一探,当真是铃铛满目,玉石宝器,金碗玉盆,应有尽有。
一排排金玉瓶罐,摆在这储物空间的架子,简直比前世那些直播时显摆有文化,直播间里书架放满了的书还要多。
看得路远一时间有些迷了眼,就欲再探查时。
他捏着的那个脑袋,居然还能发声。
其头发被路远提着,双目爆出,口鼻间满是猩红,一脸狰狞如恶鬼,双目释放的恶毒只欲把路远生吃活剥,他每说一个字,口里的血,便溅打在路远脸:
“你以为,你能逃掉吗?
百年一次的大猎杀,圣门和诸多门派,早已封锁了此域。
所有非是联盟的人,都得死!!
包括你!包括那些人类!!”。
那根羽毛里的瓶瓶罐罐,都被路远泼了出来。
一粒粒丹药,如泥沙一般几乎铺满了羽毛里的储物空间。
好多丹药,还是路远根本不认识的。
他一时间,竟是判断不出,这里边到底有几万还是十几万的属性点。
看得路远眼睛直冒蓝光。
对于羽玄在那唧唧喳喳把血喷到自己脸,毫不在意。
杀都杀了,抢也抢了,难道还不许人家无能狂怒一番吗?
不过,如这人所说,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还是先别耽搁时间,把东西搜刮了赶紧走人。
手一抖,把那一脸怨毒之色的羽玄脑袋,仍进了空间裂隙里。
那颗脑袋,似还有不少力气,对路远进行各种怨毒的咒骂。
不过,随着脑袋完全被黑色的空间裂隙吞没。
一阵“滋滋滋~!”,令人牙酸的动静后。
便是半点声息已无。
路远从空中缓缓落下,在羽玄那落在地的无头尸体一阵摸索。
他摸索得很仔细。
毕竟,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富有,说不得身还有第二个储物器也说不定。
正在路远低头摸索之际。
最后剩下的那位,把羽玄等人引来的羽岩。
“噗通~!”一声,向路远跪下,没有哭求饶命,而是一脸谄媚之色的喊道:
“大人!!小的这次办事,您可还满意?”
他在路远身后跪着,一脸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比画道:
“小的早知大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担心若是把人一个一个引来,实在让大人太过操劳,是以才会把少门主引来。
果然!助大人一举拿下十余斗宗强者!小的当真是为大人开心呐!!”。
说完,他还面带希冀之色的如苍蝇般搓了搓手道:
“大人此次收获颇丰,不知大人准备赏赐小的什么物什?”。
看那摸样,好似真就是一个办事牢靠的下人,在向主子求赏。
路远在羽玄身摸了好一会儿,啥也没摸出来。
转过身来,看着羽岩,幽幽的道:
“你做的很好,我准备赏你入土~”。
“什么!!”,羽玄“大吃一惊”,面惶恐,以头点地,不断磕头求饶道:
“大人!!小的办事可是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
大人是恼小的给大人引来太多斗宗吗?
天可怜见!!大人!!小的有一门望气法门,早已探得大人乃是斗尊之境。
是以才会擅作主张。
还请大人,明鉴啊!!”。
路远看着那面表情无懈可击的家伙,倒也觉得有趣。
手向前一划拉,空间撕开一条人宽的裂缝,拿着羽玄的尸体,便扔了进去。
一阵牙酸的声音后,黑色的空间裂隙闭合。
这片天地,便是再没有了羽衣门少门主的痕迹。
处理完,站起身来,朝着那两名蓝衣护法的尸体走去,头也不回的道:
“你继续编。”。
这小子,演技倒真是满分,比前世那些奶油小生不知强多少,简直可以称得老戏骨。
一个中阶斗宗,他眨眨眼就能灭了,不存在意外的可能。
反正也无聊,先听对方讲讲故事,待把这些尸体处理完,再随手灭了此人就是。
那跪倒在地的羽岩,看到少门主被毁尸灭迹,身子便是一颤。
但求生的本能,却是把他所有演技都发挥了出来。
豆大的泪珠如雨落,还不时抹了抹眼泪,嘶哑着声音道:
“大人!!天可怜见啊大人!!
小的对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明!!
小的确实是早知晓大人斗尊之境,又知门中何人资源丰富,所以才会把少主引来。
若小的要害大人,何不引门主和长老前来?
大人要怪小的擅作主张,小的日后,便再也不敢如此。
大人叫小的向东,日后小的绝不敢再走歪一分!
还求大人!!念在小人一片赤诚,让小人将功抵过,为大人再作贡献!”。
羽岩头嗑得嘭嘭作响,把石头都嗑碎了一片,一把鼻涕一把泪跟那些碎石渣混在一起,就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脑袋抬起之时,还偷瞄一下路远的表情。
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是否有感动,是否已是被自己糊弄过去。
不过,对方背着他,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只看到对方摸完两名护法的尸体后,把两具无头尸体,也给仍进了空间裂隙里。
看得他哭喊的更加凄惨大声,生怕自己的情绪不够到位。
却在这时,一声愤怒至极的大骂,从身后传出:
“畜生!拿命来!”。
伴随着喝骂,还有一道刚烈至极的火红劲风。
身后攻势凌厉,转瞬即至。
他的全部心神,又都在路远身。
刚想回头,后背已是挨了一掌。
他只觉从后背传来的磅礴之力,把他的胸口都差点给打穿。
一口腐血从口中喷出,人扑倒在地之时,翻转身来,正看见,那人类斗宗女子,浑身如火,冒出滚滚烈焰,带着恨意,双掌其出,向着他脑门印来。
他只能忍痛,抬起双手,接住了对方的掌印。
只是,他实力本就不如这女子,又被刚那一掌偷袭,身受重创。
这一掌,却是根本接不住。
手被格开,那一掌精准的印在他脑门。
直把他脑袋都打得焦黑凹陷了一片,张嘴仰天便吐出一大口血来。
人无力的瘫软下来,口鼻流出被灼烧得滚烫的血液,在地如拉风箱般剧烈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