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高悬。
红日当空。
湖波涛汹涌,映出的红轮,在湖面扭曲。
巨大的阴影,遮住了正在交战的风雷门和大炎城的人。
双方皆停下了争斗,抬头看向,那悬浮在他们头顶的巨大羽翅。
羽翅在空轻轻扇动,便有风雷凭空自生,甚至需要撑起斗气护盾才能抵挡。
雷仲和雷千鹤,等到了救星,终于才敢脱离战场。
腾空而起,站在下风雷翅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路远,大喝道:
“人类小子!!我风雷门门主来了,你等死吧!!”
“小子,今日不食你之血肉,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二人真是苦路远久矣。
原本以为二人联手,能拿下对方。
到后边想要缠斗。
再到最后发现连缠斗都做不到,若不是门主来了,他们再过一两百回合,怕是得活生生给对方打死。
以二战一,都是圆满的天阶斗技,境界也不比对方差。
居然还差点把自己折了。
这般狼狈摸样都被门主还看了去,二人羞怒交加,恨不能现在便生啃其血肉。
路远伸了个懒腰。
把狗仗人势在那里破口叫嚣的雷仲和雷千鹤又吓得飞高了几丈后。
便双手枕着自己后脑勺,抬起脑袋看着那从天空的翅膀,如下饺子般落下的人影。
视线锁定在其中一名一双眉毛左边是风,右边是雷,在脸倒竖着的,有些说不的猥琐的汉子身。
这人,在他感应中,浩瀚气息,竟是比当初羽玄门的门主还强。
应该就是风雷门的门主万风雷,那名九星斗尊的存在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九星斗尊,他路远也不放在眼里。
当然,不是说他路远打得过九星斗尊。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而是
他手伸进袖口摸了摸袖子里的那枚紫炎破空符。
这枚符便是他的底气。
今天不要说来了几个斗尊。
就是斗圣来了,他路远亦是不惧!
随着边的人,的落下。
大炎城这边的人,也都聚集在了路远身后。
在那浩瀚气息下,一个个面色都极其凝重,喉结滚动,手的兵刃法宝都有些抖。
他们这边,只有路前辈一人。
而从那风雷翅,直接跳出来五名斗尊强者,其中还包括,那风雷门的门主,万风雷!
这等阵容,根本不可能是他们能够抵挡。
甚至就算了大炎城的所有城主齐出,也不是这风雷门的对手!
此番,必须得依靠殿下之力了!
万风雷,带着风雷门的人,落在了下方的风雷翅。
瞧了眼一身狼狈的雷仲和雷千鹤二人,难看的脸露出一丝不悦。
雷仲和雷千鹤二人只能低头,在门主发话前,也不敢言语。
“废物!”。
万风雷喝骂一声,骂得二人脑袋都抬不起来,才转头,看向那人类斗尊:
“倒是个生面孔?我也不欺你,今日你若能在我手里逃脱,我便放你一马。
当然,你身后的这些人都得留下,犒劳我手下的兄弟。”。
此言一出,连自认经常别人称赞无耻的路远,都为对方竖起大拇指。
看来,论无耻,自己还是太保守了。
自己要是能逃,还需要别人放过?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
而路远身后的大炎城的人,则对这无耻的万风雷破口大骂。
声声国骂,把万风雷骂得狗头淋血。
这万风雷,似乎还意识不到自己的无耻,认为这些人类的大骂,是对他的污蔑。
当即风雷双目奔天而起。
浩瀚无边的气势化作漫天风雷,犹如末日降临。
好似整片天都化作了狂风和雷暴压了下来。
要把对他开骂的那些人,给压成烙饼。
只在这一瞬,大炎城的许多人,都被压得混身骨头嘎吱作响,七窍都流出了血。
正惊呼恐慌之际。
从路远身涌出一股带着不知多少万钧的浩瀚气息,化作两道巨大模糊的手掌,向平铺,生生顶住了那压下来的风雷浩瀚。
犹如顶住了高天的手,帮所有人撑开了这狂风暴雷。
把大炎城的人,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坐在风雷翅,擦去口鼻的鲜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果然有点本事,难怪这两个废物敌不过你。”。
万风雷看着那仿佛撑起天地的手掌,口中赞道。
“不过.”
他看着那脸已然有些白的路远,嘿嘿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挡多久。”。
此时的路远,脸苍白如纸。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打湿了他的新衣服。
他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甚至有风雷在其身噼啪呼啸。
他为大炎城的人,挡住了所有的压力。
那这压力,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
这万风雷的强悍,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强,甚至还超过羽衣门的门主。
只凭这压下的气势,他便清楚的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敌的过此人。
加之风雷门还有六名斗尊,他就更不可能凭一己之力,与对方争斗什么。
在那越来越狂暴,越来越难以抵挡的浩瀚气息下,他手已是伸向袖口,准备拿出那枚紫炎破空符,召唤萧萱儿,给这万风雷好好一课之时。
天空之,传来涓涓水声。
水声越来越大,很快便如黄河奔腾之啸。
路远身的压力骤减。
抬头望去,遮掩天际的风雷,凭空生出了波光。
这些波光越来越荡漾,仿佛从天来的九天银河之水。
伴随着哗啦啦的流水之音,把整片风雷都遮掩住。
除了被风吹的剧烈翻腾,时有雷霆从水中溢出,已是为路远等人,完全挡住了万风雷的气势。
一座被水滴裹着的巨城,从那水波中落下。
巨城中,传出来一道嘲笑之音:
“万风雷,数百年未见,你即便化作了畜生,还是这般的无耻。”
万风雷听到这声讥笑,脸露出了愤怒之色。
看着那座飘飞下的巨城,同样讥嘲道:
“徐湖生,数百年未见,当年的帝朝天骄,也沦落为水沟里的老鼠,被本门主追杀,不敢露头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