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个新生儿集体病危,这绝对是广南省迄今为止最严重的医疗事故之一!”
“病情是昨日午夜发现的,四十一个新生儿同时出现呕吐、发热,肺部感染症状,病情原因还在调查,有专家称是一种新型霍乱。”
“医院组成的三十六个省内专家组成的紧急医疗小组正在商讨对策,但愿这些刚刚出生的小生命能够转危为安!”
……
电视、网络、微博、微信俱都充斥着让人揪心的信息,让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深明市,这座华夏南方最繁华的超级大都市。
安基儿医院是全市最好的婴幼儿医院,此刻正面临一起严重的医疗危机。
会议室气氛无比凝重,医院院长朱妙青一脸严肃,对紧急医疗小组的专家们说道:“如果这些孩子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不仅我们安基儿医院的盛名将毁于一旦,也将成为医学史上的丑闻。在座的各位都是全省这方面的专家,大家都说说,应该怎么才能挽救四十一个孩子的生命?”
“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连症状都没有完全搞清楚,现在谁敢用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西医无奈地说道。
“刚才我们几个中医都把过脉了,都认为这些孩子的症状和霍乱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似是而非……按说,这些小孩,是不可能得霍乱的才对!毕竟安基儿医院卫生条件和医疗条件这么好……”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医也开口说道。
两人说完话,再也没有人说话,显得代表了中医和西医两方面的观点。
再说,这些人现在的压力都很大,心中也有些怨气。
被调来处理这次医疗事故,其实是被送在火上烤。成功是很难的,失败倒非常可能。
四十一个新生生命啊!如果真的失败了,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还有人有什么想法吗?”
朱妙青脸色有些难看,显然,上面这两种说法,之前便听过了,和没说一样。
他内心心急如焚,感觉有些不妙,作为医院院长,这锅铁定是自己背了,只怕还要背一个千古骂名。
“唉,亏你们这些专家平时自诩妙手回春,没想到,现在反倒连病症都看不出来!”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会议室的凝重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桌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少年,他脸上轮廓还算分明,手里拿着一只签字笔在那转动着,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抹嘲笑之色。
“柳问天,你一个实习生,怎么胡乱插嘴?”
安基儿医院副院长苟有道大声呵斥道。
这个实习生,因为字写得好,才让他负责做会议记录,没想到他竟然敢开口胡扯。
医院院长朱妙青也是一愣,他倒是听说过柳问天这个实习生,进医院不到一个月,却喜欢到处跑看哪里有病人犯了疑难杂症,据说还治好了两例,只是因为发生了新生儿患病危机,他还没来得及细细盘问了解情况。
“没关系,就让小柳说说吧,反正现在也没有思路嘛!”朱妙青神色玩味的看了苟有道一眼,有温和地看着坐在角落的年轻人,带着鼓励的之色。
现在最怕的就是没人说话。
柳问天挺起了腰板,注视着朱妙青的眼睛,说道:“院长,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霍乱,也不是什么新型病毒,这是急性呼吸窘迫和肺炎并发症!”
听到柳问天的话,很多人立刻便炸了锅。
“年轻人,可不要胡说,这些小孩,症状可和急性呼吸窘迫和肺炎并发症不符合!”
“就是嘛!如果只是急性呼吸窘迫和肺炎并发症,那怎么会这么就还没检测出原因?细菌感染试验早就在做着了!”
“安基儿医院抗病毒措施做得这么好,怎么可能四十一个新生儿都得了急性呼吸窘迫和肺炎并发症?”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实习生胡言乱语了?还是让他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的事儿!”
……
听到大家的质疑,朱妙青看向柳问天,似乎想要看他怎么回答。
“我还没说完呢!”柳问天微笑道:“你们只所以看着症状不像,是因为这些小孩还感染了一种鲍曼不动杆菌!让他的症状变得更复杂罢了!”
鲍曼不动杆菌?
一个老西医思索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前些年在东南亚一个小国也曾经发生过这种鲍曼不动杆菌的感染传播……加入这个症状,似乎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很多专家则陷入了深思,一些人甚至也有些对自己的观点有些动摇。
这让朱妙青感觉有戏,他急促问道:“柳问天,那应该怎么治?”
“知道病症,自然能治!用针灸和中药进行调理,扎针一个小时见效,中药调理一周包好!”柳问天信誓旦旦说道。
“两个小时见效?一周包好?”医院副院长苟有道闷哼道:“听这话,好像是卖狗皮膏药的在吆喝推销神药一样!他一个实习生开出的方子,谁敢让他试针?谁敢让他试药?”
柳问天眼神看向苟武道,露出了一抹无形的杀气。
这个副院长,因为自己半个月前撞见他和护士长在办公室偷情,就百般刁难自己,没少给自己穿小鞋,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不忘给自己使绊子。
“怎么,苟副院长莫非已经有医治的办法了?”柳问天看着苟无道。
“我现在没有,但也不会允许你拿四十多个小孩子的生命开玩笑!”苟无道冷笑道:“如果他们被你的针扎坏了,你负担得起吗?你一个实习生,有什么资格在这些专家面前冲英雄?你以为这些孩子都可以当你在学校时候的试验品?小小年纪,思想怎么就这么不纯洁不学好呢?”
“既然你没有,那就让我试试又怎么了?”柳问天站了起来,一字字地道:“早就听说安基儿医院有个光整人不干活的副院长,看来就是你了!都这个时候了,还给我来整这套,你的医德莫非被狗给吃了?”
“你……你一个实习生,还反了你了!你给我滚出去!”苟无道被气得够呛,脸色从正常色憋成了白色,又从白色变成了红色。
“我不滚,也不懂怎么滚,要不你给我示范下?”柳问天针锋相对,他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继续在这医院待下去,迟早也要被这个副院长扫地出门,倒不如放手一搏。
“我倒是觉得,可以让他一试……”一个老中医专家忽然小声地说道。
“让他试?让谁试?哪个家长愿意?”苟无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同意这个眼中钉的话,阴沉着脸问道。
“我愿意!”忽然,门外一个声音叫道。
众人一愣,旋即会议室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中年人。
他握着拳头,几乎是咬着牙喝道:“我愿意让他试试,他不是说扎针一个小时见效吗?我的小孩愿意让他试针,若是见效了再用他的重要调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