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把东西送到了,这才放心的开车回县里。
等他到大厦都已经晚上七点了,一开后门,大家吃完饭准备回家了。
“你咋才回来啊?大伙都吃完饭了,也没剩点啥。”张霞看到他一愣,随即又道:“我给你做点,你想吃啥?”
她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放下。
闻言秦浩赶紧拦着,“别忙活了,我吃完饭回来的。我过来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他来就是把布料收进空间,正好都下班了没人。
一听他吃完饭了,张霞也没勉强,就带着东西走了。
秦红跟他说两句话,确定没啥事也跟着回去了。
等人都走了,秦浩把厨房的灯关了,然后去了仓库,其实就是个储物的地方。
一楼的大厅还有一间空的,正在招租,奈何租金太贵,一直没人租。
索性秦浩就把这当成储物的仓库,不能浪费地方。
把布料收进空间,又去二楼库房放了一批衣服,在本子上记着,这才回去睡觉。
明天过十五,他也得回一趟秦家堡子,陪陪家人之余,正好得去现代送货补货了。
之前找王军订的机器也能拿货了,他要办的事情挺多。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还不到七点秦浩就起来了,去市场买点东西,然后就开车回家了。
有了管理人员之后,他现在是说走就走,果然还是得花钱雇人啊,不然他可没时间瞎转悠,这跑那颠的。
回到秦家堡子,他把东西带进屋,家里人正在包饺子呢。
虽然过的是元宵节,但他们家更喜欢过节包饺子。元宵那玩意儿不当饭吃,吃不饱还烧心。
“回来了。”李美玲过去接着东西,说道:“知道你今天回来,中午包饺子吃。”
“酸菜馅的吧?”秦浩知道家里酸菜多,除了这个没别的。
“猜错了。”赵梅接话道:“今天吃的是小白菜的,堡子里新鲜菜出了,咱家买了二斤包饺子。”
秦家堡子现在种菜的人越来越多了,不仅是几户,而是发展成了十几户。
就算是没钱的,那也可以买二手塑料布扣棚,烧点柴火这就是全靠体力劳动了。
为了赚钱,一般人都能舍得出力气。
秦浩把东西放好,坐在沙发上逗着孩子,一岁的孩子已经记得人了。
所以他回来了以后,秦小小就过来喊“爸爸”,像個小团子一样可爱。
还是姑娘好啊,招人稀罕。
“小小又胖咯,吃什么好吃的了?”秦浩举起来把孩子抱着,脸上满是笑意。
秦小小举着手里的饼干,“饼干……饼干!”
“哦,吃的饼干啊!”秦浩高兴的逗着玩。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说实话,他很享受这样的家庭氛围。
吃过饭以后,秦浩提着东西去看看王大花,回来了没第一时间过来。
都是一家人,也没人挑理。
“你拿东西干啥啊?显得你挣钱了是不是。”王大花对秦浩这种经常买东西的行为很不看好。
又道:“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还当俺们是亲戚走啊?来看看就拿东西。”
说完又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秦二栓不乐意了,“咋的,你咋那么多事呢?你不要我要!白瞎孩子一番心意了,就你会说话。”
他把东西接过来,对秦浩说道:“别听你妈说话,她一天天的净事。”
其实孩子有钱他愿意买就买了,没钱他拿啥买?再说都是吃的用的东西,也没白花钱。
秦浩还是喜欢老爹这样的性格,“爸我听你的!”
一家子正唠嗑呢,外面突然响起吵闹叫骂声。
这可把老两口吓了一跳,他们家的位置在十字路口附近,所以平时出来唠嗑的都在这边。
今天这是咋的了?
秦浩跟着出去看看,原来是李翠华跟刘桂兰打起来了。
两人撕吧起来互抓头发,不知道从哪开始打起来的,现在已经进沟里了。
李翠华仗着年轻,把刘桂兰死死的压在雪地上,一口一个“老不死的”。
这一幕让出来看热闹的人都唏嘘不已,谁都当过儿媳妇,有的也有儿媳妇,真要是有一天自己也成为按在雪地里被锤的那一个……
“秦木!你踏马死人啊?你就这么看我挨揍!”刘桂兰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放声大喊,心里焦急不已。
秦木倒是没出来,那个跟刘桂兰过日子的老头出来了,把人一把薅起来。
“你丧良心啊?这可是你婆婆!”老头怒目圆睁,可惜看着没什么杀伤力。
要么就是李翠华不怕他。
“我丧良心管你什么事!滚一边去!一对老嘎嘣死的!”
这话谁听了都直皱眉,还有人过来劝架。
“翠华啊,那也不能打老人,有事说事,你这是嘎哈啊?”
“就是的,好赖不计也是你婆婆,可不能动手。”
一听周围的议论声,李翠华更来气了,“你们懂个屁啊!她把我彩礼钱都偷跑了,我不打她打谁啊!”
本来就是刘桂兰的错,被抓了还不还钱,她要是不动手,这钱就真瞎了。
“啥,偷彩礼钱?”
“哎妈呀,头一回听说。”
因为李翠华没有娘家,所以她的彩礼钱是自己收着的,没有给别人。
看到大家都站在她这边,李翠华来劲了,“赶紧拿出来!我的钱还给我!”
“没有!我没钱,也没拿你钱!”刘桂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像个小孩一样。
小孩子做出来这样的动作或许只让人生气,但她这样做都有点膈应人了。
“不给不给!我没偷你钱!你个小蹄子,搅家精。”
一顿操作下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正好刚吃完两顿饭,大家出来看看解解闷。
秦有财不知道啥时候来了,看到这一幕头疼不已,“干啥啊这是,都多大岁数了还在写撒泼打滚的,丢不丢人!”
“大嫂不是我说你,你有事不能家里解决,出来打架干啥啊?能起什么好头。”
不论是因为啥,家里的事情家里解决,出来让人看笑话呢。
刘桂兰起来拍拍身上的雪,“那是我吗?是她在这没事找事!”
反正她是死不承认。
李翠华气的不行,立马大声吼道:“你偷钱还有理了?找了个半死不活的老头成天吃药花钱,你缺爹了?嫁你们家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她还行,一说老头刘桂兰不乐意了,咬着牙冲过去就开始撕扯。
“你踏马才半死不活,你缺爹了!我让你嘴贱!小蹄子我打死你!”
“我说的不对吗?找个老头成天花钱,还吃白饭,你才是贱!”
这又打起来了。
秦有财赶紧让妇女主任去拉人,妇女主任也不想管,但是村长开口了。
等两人被分开的时候,还在互相吐口水,周围拉架的都被吐上了。
看热闹的赶紧退远几步,生怕被吐到口水。
“像什么样子!”秦有财瞪了两人一眼,随即扫视周围,没找到秦木。
“秦木呢?你死了啊?这么大动静不出来!”他喊了一声,盯着对面的院子。
现在都猫冬没事干,秦木不可能不在家的。
周围的人撇撇嘴,对于秦木这种缩头的做法很看不惯。自己媳妇跟娘打起来了,不说拉架也不出来看看。
等了好一会儿,秦木这才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村长,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他是真不想出来,就怕村长带人进去。
这要进屋了,他更丢人。今天也没少丢人,一个两个的都脸皮厚不知道丢人是吧?
他心里全是怨气。
“行啊秦木,现在跟我这么说话了,你爹活着的时候也没这么跟我说过话。”秦有财被气笑了,点点头又道:“行,你们家的事我不管,但是以后打架别在外面打,滚回你家打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他还不爱管这破事呢!
秦木回头看向李翠华,“你是不是没完了?”
“我没完了?你妈偷莪钱!她不偷钱我能这样吗?”李翠华被气的不轻。
刚才在屋里也说了,秦木一个屁没放,现在外面这么多人他还硬气上了?
真是可笑!
“儿子别听她胡说八道,钱不知道让她给哪个野男人了,她在这赖呢!”刘桂兰知道儿子跟她一条战线,便开始怂恿秦木打人。
“你还不打她?打死这个搅家精!”
一听这话秦木脸都绿了,哪有亲妈传话儿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的?
这真是没长脑子!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了。
“秦木,那些钱可是留着给你出去做生意的,现在钱没了别说我不支持你!”李翠华一直没同意把钱给秦木做生意,因为她信不过。
但是现在不同意也不行了,不同意就要不回来钱,同意了还有一点机会能借秦木赚钱的机会当上阔太太。
闻言秦木直接就变了脸,转头拉着刘桂兰回家。
“儿子你干啥?你别听她瞎胡说啊!我没偷她钱,她在这骗人呢!”刘桂兰被吓了一跳。
要是拿捏李翠华还行,但是这个儿子蔫吧坏,她这个当娘的还不知道?
为了钱,这死小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回热闹看不着了,总不能跟人家回家去看吧?
李翠华看到代销店门口的秦浩,那高个子还有不容忽视的帅气真显眼,想无视都难。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秦浩越来越帅,越来越有魅力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对方的金钱地位,她想想都来气。
怨恨的盯着秦浩看,为什么一开始喜欢自己,现在又不喜欢了!
秦浩自然看到她那复杂的眼神了,直接转头回屋去,这种人你越搭理她越上脸。
其实他并没有别人那样的想法,什么没得到过重活一次必须得到再抛弃。
大家就此陌路人多好,隔壁那么多事儿?得不到的他也不想得到,现在的生活他很满足。
王大花坐在炕上冷哼一声,拿着织毛衣的针线手里不停歇,“我看刘桂兰就是自找苦吃,当初跟大哥的时候咋欺负都那样,一声不吭。”
“现在有了儿媳妇处处想拿捏人家,还拿捏不了净挨收拾了。你说她图意啥玩意?”
“还找那么个老头……唉,我都懒得说。”
她一脸嫌弃,这老伴没了就让儿子养活得了,都这个岁数了,扯那玩意干啥?儿子还看不上,也不搭理她了。
反正王大花是一点都想不明白。
“你也没少说。”秦二栓皱着眉头抽旱烟,叹了口气说道:“别管她了,当初好赖话都跟她说了,自己不听赖谁?也就是个大嫂,不用管。”
作为小叔子,他说的挺多了,听不听完全取决于她自己。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有事也不该他们家。
秦浩认同的点头,“妈,我爸说的对,不用管他们。个人过个人的日子,谁好谁赖不用教。”
以刘桂兰的性格,你管多了她过不好还赖你呢,过得好了她会认为是自己命好。
所以说,这样的人千万别管,容易被讹上。
晚上一大家子聚餐,何立容这回来了,家里秦小娟看着,她年纪大了,所以能看店。
吃个饭的功夫就回去了,也不怕有啥事。
何立容坐在饭桌旁,看着他们聊天,心里挺高兴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她这精神面貌都变了。
“容子,你爸出殡你不回去看看。”王大花吃完饭就坐在她旁边问了一句。
何立容脸色一僵,随即恢复正常,“不去,他死了活该。”
不怪你说话难听,之前刚结婚的这几年,她一直帮衬娘家。
后来他们做的事情还不够让人心寒吗?老太太一众人锒铛入狱,现在还在啃窝窝头,这老头一上火,过了年就没了。
也没人伺候他,这一病就完了。
何立容的态度让王大花心情复杂,但她没劝,这种事说一句就得了,她不拦着儿媳妇。
只要她想回去,那就回去看看。
一旁秦浩听到事情经过,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秦德倒是冷着脸,“她敢回去?敢回去我把她腿给打折了。”
“你可能耐了你,你咋不上天呢?”王大花翻了个白眼,这大儿子一天天的净瞎说八道的,她都不爱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