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宋凌烟无奈的笑笑,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被猫抓伤的男生。
秦艳秋一个急刹,停下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
男生蹲在花圃旁,正在用一根火腿肠逗猫。
而那只白猫,正是抓伤它的罪魁祸首。
“他有病吧,还去惹那只猫,不怕再被抓伤吗?”
秦艳秋气呼呼的推开车门,大步流星的冲向花圃。
“喵!”
白猫一看是她,吓得汗毛炸起,呲溜一下钻进花圃不见了踪影。
“哼,又让它给跑了。”
秦艳秋不好踩着草坪追猫,只能气呼呼的一跺脚,放弃了逮猫泄愤的打算。
“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宋凌烟随后下车,关切的看向男生:“打了疫苗没有?为什么没有接受转账?”
“呃。”
男生被她的一连三问,问的有点懵,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比较好。
“沐辰。”
一道女子窈窕的倩影,从对面的人行道跑过来,恰好化解了男生的尴尬。
“姐,你怎么来了?”
男生旋即转头看向女子,露出几分惊讶。
“绣球不见了。”
女子温温婉婉的笑,嗓音很是温柔好听:“我猜着,它又跟着你跑到学校来了,特意过来找它。”
“呃。”
这下男生更囧了,下意识的瞟了眼白猫溜走的方向。
“绣球?”
宋凌烟秀眉微蹙,听出了其中的玄奥:“那只白猫是你家养的?”
“为什么不早说?”
秦艳秋双臂环胸,不善的瞪着他。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
男生一张俊脸瞬间涨的通红,华丽丽的结巴了。
“你们好,我是沐辰的姐姐。”
女子心思玲珑,看出不对劲,主动替弟弟解围:“两位美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弟弟一直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会撒谎,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他没得罪我们,是你家那只猫……”
秦艳秋也不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简单的把清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哎哎,原来是这样啊?”
女子哭笑不得,佯装生气的捶了弟弟一下,笑着嗔怪:“绣球闯了祸,当场跟人家道歉不就行了嘛,你跑什么跑?”
“我怕解释不清楚。”
男生饶着头发,讪讪的解释:“让她们以为,是我故意让绣球惹事,骚扰美女。”
“你不解释,人家才会这样想。”
女子恨铁不成钢的又捶了他一下,这次真的用了点力道。
“哎呦。”
她刚好捶在弟弟的胸口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宋凌烟脸色微变:“是不是伤口疼?”
“我看看。”
秦艳秋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撩起了男生的短袖体恤。
男生囧了,脸颊涨的通红,脊背僵硬的不敢动弹。
宋凌烟撇开视线,不忍直视。
女子也囧了,看了眼霸气侧漏的秦艳秋,不知是该阻止她,还是装没看见。
“伤口抹了碘酒,已经不流血了。”
秦艳秋没有丝毫尴尬,看了眼抓痕,遂安了心,放下衣服。
宋凌烟又问:“疫苗打了吗?”
“打了。”
男生垂着眼睑,不好意思和她对视。
“一千块钱的转账赶紧收下。”
秦艳秋用命令的口气说,瞪着男生:“收下钱,这事就算过去了,既然猫是你养的,咱们两清,各不相欠。”
“我不能收……”
男生刚想推辞,迎上秦艳秋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果断闭上了嘴。
秦艳秋看着他取出手机,接受了钱款,这才作罢,拉着宋凌烟告辞离开。
“哎呀妈呀,吓死哥了。”
男生看着迈巴赫驶离校园,这才拍了拍自己惊魂不定的小心肝,无奈吐槽:“这女人太凶了。”
“沐辰,你不会喜欢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知弟莫若姐,女子意味深长的瞅着他,笑着打趣:“要不然也不会吓得落跑,怕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姐,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男生炸毛了,红着耳根怼回去:“遇到梦中情人不敢表白,成天打着学妹膜拜学长的名义,围着人家转……”
“沐辰,你想死啊?”
女子变了脸色,这回儿真的生气了,抡起拳头要打他。
“嘿嘿,打不到。”
男生和姐姐从小玩闹惯了,岂会等着挨打,扒拉着眼皮做了个鬼脸,脚底抹油,一阵风似的跑了。
“哼,溜的挺快。”
女子穿着优雅飘逸的长裙,高跟鞋,跑不快,只能放弃了暴虐他一顿的打算。
~
秦艳秋开车,中午送宋凌烟回海景别墅吃午饭,下午再送她去体工学院练习射击。
“烟烟,来,妈给你看张照片。”
李晓玲看见女儿进门,乐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的取出了手机。
“什么照片啊?”
宋凌烟和秦艳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不同寻常的讶异。
“看了你就知道了。”
李晓玲笑眯眯的滑开屏幕,举着手机,献宝一样举到女儿面前。
“咦,这个人?”
宋凌烟目露惊异:“不就是刚才那个男生的姐姐嘛?”
“是她。”
秦艳秋点头,表示肯定。
“先别管她是谁。”
李晓玲笑的眉飞色舞:“你就跟妈说,这个女孩漂不漂亮?”
“漂亮。”
宋凌烟实话实说,在校园里,乍一见到此女,她就觉得眼前一亮。
而且,她的嗓音也很温柔,软糯甜美,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
“玲姨,你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
秦艳秋性子爽利,不喜欢直来直去,一句话就问到了重点。
“这个女孩叫沐篍。”
李晓玲眉开眼笑:“是你大哥上大学时的学妹,比他小六岁,今年刚从德国留学回来,说是会留在海洋大学任教。”
“六岁?”
宋凌烟有点懵:“年龄差有点大吧?她上大一,大哥已经毕业了。”
“是你大哥在北大读研究生时的学妹。”
李晓玲笑眯眯的介绍:“据说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就挺好的,你大哥挺照顾她,帮了她不少忙,小姑娘也记得他的好,从德国留学回家,再次相遇,一口一个学长,叫的可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