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行走在影子世界当中，整个哥谭的倒影就在他脚下，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的影子相互交织，扭曲拉长。

再仔细看，还能看到街道建筑当中有着无数人的影子在行走着。

马丁耳边萦绕着数不清的呢喃声，这些声音意义不明，来源也不明。

那些影子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而抓住这些影子就能控制现实中对应者的行动。

马丁没有多看这些东西一眼，他现在躲这些影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凑上去。

他一路小跑，找到夜翼被困住的位置，直接跳进那东西的影子里。

……

夜翼带着一众罪犯被刺客联盟的成员和雇佣兵困在一条地下隧道中间位置，他们用汽车围成掩体。

两侧枪声从未停下过，被当做掩体的汽车被打成了筛子，夜翼他们也被子弹压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夜翼，我没有子弹了。”

死亡射手打空一个弹夹之后，去摸下一個，却摸了个空。

“不想像标枪队长那样被打爆脑袋，就把你们的头低下去。”

夜翼连枪都不用，他去哪给死亡射手搞子弹。

“我已经叫了支援，他马上就到。保护好你们自己，虽然你们都是王八蛋，但我也不想看你们死在我面前。”

一队人，现在只剩下了夜翼和死亡射手还有杀手鳄三个人。

死亡射手看准角度，扔出去的手雷在墙上反弹之后，落在雇佣兵中间。

“快闪，手雷来了！”

眼尖的人看到手雷，大声提醒，周围人迅速散开。

但手雷落地，再次反弹，落入人群，瞬间爆炸，冲击波推着火焰炸开，破片满天飞，十几个人被炸的血模糊倒在地上。

“耶，让你们王八蛋见识一下死亡射手的厉害。”

死射握紧拳头狠狠一挥，大声欢呼。

刺客和雇佣兵随即开始反击，自动步枪和机枪同时发火，子弹拖着火光，雨点般打了过来。

夜翼一脚踹在死射腿上，让他摔了狗吃屎，也躲过那些能把他撕成碎片的子弹。

“你踏马的是杀手，不是三岁小孩，小心一点会死吗？”

夜翼崩溃的大喊，这些杀手杀人的时候干脆利落，在其他方面和孩子什么区别。

夜翼把死亡射手拽到身边，朝着他大喊：“你为什么非要手贱的扔那颗手雷，他们的攻击现在更猛烈了？”

死亡射手生怕夜翼一个激动，把他扔出去，连忙求饶：“老板，我错了。可你说支援快到了，我扔颗手雷也没什么吧？”

“不管了。”

夜翼听着隆隆的枪炮声，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老子现在就把你这个王八蛋给扔出去。”

死亡射手见夜翼眼睛通红，知道他承压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不敢再逗他。

“不劳老板你的大架，我自己滚出去。”

死射挣开夜翼双手，滚到另外一辆车下面。

铛铛铛……

子弹打在车上，迸溅出大片大片的火花，让想找死亡射手麻烦的夜翼再度把手低了去。

‘我盯着你呢！’

夜翼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手势，趴地身体，从缝隙中看到右侧的刺客和雇佣兵正在向前推进。

“这可不妙！”

他放弃找死亡射手的麻烦，大声喊：“另一边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来了。”

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死亡射手他们不是不想投降，而是对方不接受，所以他们只能跟着夜翼一条路走到黑。

“玛德，现在不是走到黑，而是要走到死了。”

死亡射手抢来杀手鳄的弹夹，同样大声喊：“老板，你说的支援什么时候到。他要是再不来，我就跑路了。我还有个女儿要照顾，不能陪你死在这里。”

“有路子逃跑，带我一个啊。”

杀手鳄不顾乱飞的子弹，甩着舌头跑到死亡射手身边。

“杀手鳄，你听我给你说。”

死亡射手和杀手鳄交换位置，把他换到前面，挡住乱飞的流弹。

“别听他放屁。真有逃跑的门路，他早就溜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夜翼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张口闭口就是脏话，这还觉得不够劲。

“把我的子弹还回来，死黑鬼。”

杀手鳄一点亏都不肯吃，伸手就要去抢死亡射手的枪，子弹打在他身上，都被鳞片弹开。

“注意你的言辞，下水道里的爬行动物。”

死亡射手倒在地上，扣动扳机，将刺客雇佣兵们扔过来的手雷打飞回去。

轰隆！

手雷头顶炸开，数不清的破片如同死亡之花一般绽放。

举着防爆盾牌的刺客雇佣兵被炸人仰马翻，死亡射手对着缺口挨个点名，一枪一个爆头，没有任何失误。

杀手鳄的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没有找死亡射手的麻烦，抓起两扇被打掉的车门，啪叽将靠近的刺客拍成了肉酱。

夜翼在另一边扔出烟雾弹，挡住了整个隧道的视线，想借着烟雾和敌人近战。

但两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密密麻麻的子弹撕碎了烟雾，也把夜翼再次按了回去。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该死的，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想办法搞点比短棍更有杀伤力的武器。”

“不要吝惜你们的子弹，把他们全都倾泻在敌人头上，打得他们抬不头来。”

“我要活的，把夜翼活着带到我面前来。”

阿卡姆骑士站在皮卡上，控制重机枪扫射面前的一切。

雇佣兵拿出火箭筒对准有着一身鳞片保护的杀手鳄鱼，数发装填了高爆炸药的弹头拖着长长的焰尾飞了出去。

“靠！”

杀手鳄把手里的车门往前面一挡，然后被炸飞出去，撞进汽车里。

“嘿，大个子，你还好吧！”

死亡射手扔出手雷，逼退了一波进攻，拍了拍冒着黑烟的杀手鳄。

“好疼啊！”

杀手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

夜翼一蹬车轮，滑到他们身边，提醒道：“RPG，小心头顶！”

轰隆！

火箭弹打在夜翼头顶，被炸开的水泥块哗啦啦掉下来。

夜翼和死亡射手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把眼睛还在转圈圈的杀手鳄拉过来，挡在自己身上。

“你们这两个混蛋。”

杀手鳄大声喊着，被掉落的水泥和沙土埋在下面。

夜翼用短棍撑着一个大块水泥，撑起了足够的空间。

等掉落的声音停下，他推开头顶水泥，让杀手鳄翻身，推开上面的泥土。

然后，夜翼他们就看到一群刺客和雇佣兵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阿卡姆骑士盯着半截身子被土埋着夜翼，冷声道：“现在，连你也落在我手里了。”

他话音刚落，隧道里的影子就开始了暴动，化作一道道章鱼腕似的触手，缠住自己主人的腰，把他们甩飞出去。

阿卡姆骑士上一秒还风光无限，下一秒就被扔了出去。

马丁从影子跳出来，笑着大喊：“嗨嗨嗨，夜翼男孩，想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