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笑得十分骚。
陆月宁白了他几眼,没管他,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有些恼羞成怒。
霍骁也没追着问。
这天天气好,陆月宁散步回来后,就在书桌前坐下开始写作。
她投出去的两篇稿子还没回音,不过她觉得应该是可以的。
毕竟她的题材多么新颖,又没忌讳。
霍骁给陆月宁倒了一杯热水,“你别写太久,起来活动一下,不然腿抽筋了,我等会儿去城里一趟,给你拿最后一次牛奶,顺便买点东西,米缸里的米不多了。”
陆月宁头也不抬,“那你注意安全。”
有这句话,霍骁心里比什么都满足,“好。”
他走了后,陆月宁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男人穿着军大衣,看起来十分伟岸,很有安全感。
陆月宁眼神软了软。
霍骁的影响力果然还是太大了。
她摇了摇头,继续写作,不过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就是了。
中途山花又来添了两次热水,陆月宁写了一个多小时才作罢。
主要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太过调皮,可能长时间一个动作让她不舒服,一直在肚子里蹬脚。
陆月宁拍了拍肚子,“你個小淘气。”
肚子里的孩子以为和她玩儿,连忙踹了两脚回应。
陆月宁吸了一口气,这力气,真大啊。
“月宁姐,中午给你下鸡汤面可以不?”山花擦了擦手,站在厨房门口笑意盈盈。
她穿着破旧却干净的棉袄,两条辫子在陆月宁这里养得又黑又亮,他脸色红润,原本黑乎乎的皮肤也捂白了不少,少女嫩生生的,亭亭玉立。
走出去也是被人惦记的。
山花知道,这段时间有人明里暗里去她家打听,有人还去了她奶那里,不过她都不同意,她放了话,五年内不嫁人。
这话可让她被不少人嚼舌根。
陆月宁走过去,“就鸡汤面吧,你炖鸡了?”
这鸡是霍骁在村里买的,说是给她坐月子预备,但现在隔三差五就杀一只。
那男人也不管,杀了立刻就去补上。
陆月宁前两天才吃了一只鸭,老鸭汤好喝死了。
“不是,是姐夫炖的,他说中午给你喝一碗,我想着你早上念叨了手擀面,干脆来一碗鸡汤面算了。”山花道。
陆月宁心里一暖,饮料又软了一些,酥酥麻麻的,她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行,那就手擀面吧,不过弄点辣椒油,我想吃辣。”
“辣椒油我刚才就弄好啦,还炸了花生在里面,特别香。”
“真棒!”陆月宁竖起大拇指。
她现在的肚子,穿棉袄都遮不住,哦不,是站着都看不到脚尖。
山花已经习惯了陆月宁的夸奖,但还是很开心。
她和面擀面条都哼着歌谣。
陆月宁只管等着吃就是了,炖鸡的香味传出去,隔壁小孩儿又馋哭了。
然后……又被打了一顿。
赵老婆子往陆月宁家方向啐了一口浓痰,“狐媚子,三天两头吃肉,怎么不吃死?”
她孙子三天两头就要拼一次肉,烦死了。
而且现在大多数人家都是两顿饭,上午一顿下午一顿,谁吃中午饭的?
呸,不要脸。
赵老婆子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月宁家的方向,心里恨死了。
也羡慕死了,口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另一边是海大娘家,铁道闻了也是口水直流,他吸溜了一口,死死克制住去陆月宁家的脚步。
“奶,我饿。”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海大娘。
就这还能忍?
海大娘搂着宝贝孙子心肝肉的哄,然后给他做饭,鸡蛋汤泡饭,难得的美味。
铁道耶了一声跳起来。
家里的其他人就没这个待遇了,哦不,还要除了老二家的小丫头。
小丫头虽然才三岁,但海大娘也没厚此薄彼,一人给了一碗鸡蛋汤泡玉米饭。
两个小家伙蹲在门口吸溜吸溜的吃,隔壁赵家的金宝过来找小伙伴玩儿,正好看到两人夹着鸡蛋往嘴里送,又馋哭了。
忽略门口打孩子的声音,陆月宁端着面条吸溜。
劲道爽滑的面条,浸在浓郁鲜香的鸡汤里,上面窝着一个白嫩嫩的荷包蛋,还有一个大鸡腿,几片青菜叶子,一勺辣椒油,白的白,红的红,绿的绿,能香掉人的舌头。
山花和陆月宁一人一碗。
另外再配着山花腌制的小咸菜,哎哟,好吃,美味,棒呆。
陆月宁连汤都喝干净,“爽快!”
山花笑呵呵的,能吃饱饭,真爽快!
两人对视笑,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山花吃完一刻也不休息,洗锅刷碗,擦灶台,打扫卫生。
然后准备晚饭要用的菜,一般晚饭她都不在这里吃,大多时间都是霍骁在做。
知道陆月宁喜欢吃自己做的菜,霍骁做菜的时间很多。
“月宁姐,今天天气好,我去山上捡柴,很快就回来。”山花报备的时候,已经拿好行头了。
“别进深山。”陆月宁叮嘱了一句。
“唉,我知道嘞。”
今天的太阳也确实好,暖洋洋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冬天。
都说黔省天无三日晴,有时候冬天晴得还挺多。
陆月宁没事,又继续写,她现在写的这一片要长一些,十万字左右,在没有电子产品码子的年代,她的手……要断。
陆月宁不太擅长写言情,她的小说里事业线是主要,感情只是锦上添花。
写着写着,陆月宁就忘了时间。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才回过神来。
看一看空间里的闹钟,已经下午三点过了。
乖乖,她写了两个多小时。
“下次少背点儿。”她出去,看到山花背着一背柴进来,满头大汗。
想要帮忙,却被山花躲开了。
“没事儿月宁姐,我不累。”
陆月宁瞪了她一眼,连忙去暖水瓶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又加了一勺糖。
山花把柴放进柴房,陆月宁把水给她,“这么粗的柴,等霍骁回来,让他去扛就是了。”
“放在那里怕被别人拿走。”山花喝了一大口糖水,摇头。
甜丝丝的糖水,甜到了心里。
陆月宁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快歇息一下吧,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见她又要去做事,陆月宁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