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大男人,围着谭春花和山花两人,山花躺在地上,谭春花护着她,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棍子。
满脸惊慌。
“找死!”陆月宁眼神一冷,冲了过去。
被手电筒光晃了晃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飞了。
陆月宁发怒,哪里会留力气,三個男人被她一踹,脸色发青,一口气直接上不来,蜷缩在地上,恨不能当场去世。
而且陆月宁踹的是他们命根子的位置。
“你……”
陆月宁看也不看他们,“春花,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谭春花哇的一声哭出来,“月宁姐,呜呜呜……”
她满脸惊慌,浑身发抖。
“月宁姐,山花,山花她……”
陆月宁已经去查看山花的情况了,还好只是昏了过去,不过后脑勺有一个大包。
她抱着山花,“春花,照亮,去医院。”
谭春花抹眼泪,赶紧拿着手电筒,跟在陆月宁身后。
“月宁姐,山花,山花她没事是不是?她是为了保护我,呜呜呜……”
“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事。”陆月宁会一些简单的医理,自己又有经验。
山花没生命危险,但伤到的是后脑勺。
脑袋本来就复杂。
一路来到医院,送进急诊,医生检查后叫拍片,检查完结果还没出来,山花就醒了。
她有些茫然,随后很是惊慌,在看到陆月宁的时候才冷静下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想不想吐?觉得头晕不晕?”陆月宁赶紧询问。
谭春花眼眶红肿,也盯着山花。
“我,头痛……”
陆月宁还想问什么,医生已经过来检查。
一会儿后,医生松了口气,“瞳孔挺好的,检查结果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轻微脑震荡,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运气还行,要是力气再大一些……”医生道。
陆月宁几人都松了口气,没事就是最大的万幸。
“春花,你在这里照顾山花,我出去一趟。”确定人没事,就是报仇了。
“月宁姐……”两人都没叫住她。
陆月宁原路返回,她有自信,自己下的手,那几个人哪怕没昏迷,也肯定走不了。
除非还有其他人帮忙。
事实证明还真的是。
她去的时候,多出来三四个人,扶着哀嚎的三人正要离去。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玛德臭娘们儿,下手真狠……”
“下次一定要得手,收了那么多钱。”
“可别了,那臭娘们儿太邪性,力气大得要死,嘶~我走不了路……”
“你们想去哪儿?”黑暗中,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几人吓了一跳。
然后反应过来这声音刚才听过。
被踢的几人瞬间怒火中烧,“嘶,玛德,贱人。你还敢……”
“砰!”陆月宁一个助跑,也不管踹的是谁,反正人直接飞了出去。
“兄弟们一起上,这女人还能翻天了不成!”一个没见识过陆月宁厉害的男人开口。
他们这么多大男人,还怕打不过?
哼!陆月宁冷笑。
正好,犯到太岁头上了。
她还藏着怒火呢。
她一个回旋踢,踹了冲上来的第一个人。
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其他人见状有些迟疑。
然而此时不是他们想罢休就等罢休的。
陆月宁冲了过去,拳头和脚并用,逮到谁就揍谁。
咔嚓——
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来。
随后就是凄厉惨叫,直接划破夜空。
“啊——”
随后附近的居民有大胆的出来查看。
还有人去报公安。
陆月宁不手软,哪怕有人躺在地上起不来,她也过去补了几脚。
等她出了这口恶气,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也都来了。
“住手!别动!”
陆月宁停下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哪怕手电筒的光照在脸上,她也面无表情,“我要告他们流氓罪!”
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儿。
这几个人,谁都别想活。
“你血口喷人,你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怎么对你耍流氓?”
“你颠倒黑白,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们进行殴打,公安同志,是她的错!”
流氓罪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怕爬不起来,也咬牙反驳。
陆月宁冷笑,“同志,去所里说吧。”
公安同志正有此意。
女同志怎么可能用流氓罪来诬告别人?她们名声还要不要了?
但……他们也确实看到,一个女同志,把七个大男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派出所里,证人们录了口供就回去睡觉了。
这边给陆月宁录口供的公安同志看着神色自若的她,有些意外。
考虑到陆月宁是女同志,录口供的两个公安中,有一个是女公安。
“姓名,年龄,住址……”
“陆月宁,二十岁……”陆月宁平静回答。
说了基本情况。
她最后用一句话总结,“我是一名军属,我男人在东北,是营长。”
两个公安同志一顿,对视了一眼,更加郑重起来。
军属就更加不一样了,人家男人在前面保家卫国,还有人拖后腿欺负军嫂?
“我亲耳听到他们说收了什么一大笔钱,一定要把人毁了的话,同志,我怀疑背后还有人,我店的两个员工差点出了大事……”陆月宁说了一下情况。
她没添油加醋。
流氓罪这几人吃定了。
哪怕证据不足,她动用关系,也让人吃这个花生米。
这可是八十年代,万一两个姑娘有什么闪失,如何活得下去?
那几个人鬼哭狼嚎的,到了派出所大家才看到被打得有多惨。
有些肋骨断了几根,有些腿都断了。
有些抱着胳膊。
不去医院不行,正好,在医院还要询问山花她们的口供。
于是一行人去了医院。
“同志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车上,女公安同志郑重其事的看着陆月宁。
犯流氓罪的人都该死!
“嗯,我相信你们。”陆月宁点头。
“对了,我不用赔他们医药费吧?”她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要是赔,她会怄死,太恶心了。
“这个……”公安同志有些犹豫。
陆月宁不可置信,“我可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