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里的荣飞燕下场很悲惨。
她与嘉成县主同时喜欢上了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衡。
后来,嘉成县主为得到小公爷,仗着自家父亲邕王的势力,竟将荣飞燕给绑了。
到了第二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衣衫褴褛的荣飞燕又给扔在了大街上。
荣飞燕名节受损,富昌伯不愿后世子孙因此受人诟病、羞辱。
遂给了荣飞燕三尺白绫,让她上吊自尽,已成全荣家清名。
而荣家也因此记恨上了邕王府,遂与兖王联合,发动宫变,杀了邕王等人。
这一世,二王没有宫变的机会。
嘉成县主遭遇大变,性格似有了转换。
荣飞燕自然就不会像上一世结局那般,被人羞辱,然后上吊自尽。
此刻。
墨兰与明兰听到荣飞燕言及‘通敌叛国案’,都是面色一变。
本朝第一大案,她们这些女子,光是听听,就已觉得胆寒不已。
更遑论是身陷此局中的一些人,比如卫渊...
这些时日以来,墨兰虽然一直在养伤,不过对外界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
兴许是听到明兰的舅舅将当朝王爷都给办了的时候,她就不敢再生什么作妖的心思,尤其是在明兰身前。
如今,只想着通过明兰多认识一些人,扩展一番人脉,也就罢了。
要不然,连堂堂王爷都死在卫渊手上了,她墨兰能有几条命够挥霍?
“荣姐姐,咱们女儿家,还是莫要议论这些事情的好。”
明兰说了句。
墨兰紧接着附和道:“是啊,荣姐姐,说这些多吓人。”
荣飞燕点了点头,“咱们私底下说说,倒也无妨。”
“总之,要不是明兰的舅舅主审此案,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呢。”
“现在全汴京的百姓,都说明兰的舅舅是不畏王权的大英雄。”
“说到这儿,我还真是有些羡慕张家姑娘了,早早地就定下那么好的姻缘。”
明兰笑道:“荣姐姐姿色超群,倒也不用羡慕我舅妈,今后自是能找个好夫婿。”
荣飞燕笑了笑,
“可莫要再说这事了,不然让长辈们知道,该笑话咱们了。”
“说起来,许久未见你舅妈了?她近日在忙什么?”
明兰如实道:“我舅舅与舅妈的婚期将近,这会子,正跟着宫里的嬷嬷们学女工呢。”
荣飞燕若有所思,
“也难为张家姑娘了,我与她自幼相识,知她不喜这些。”
“来年将为人妇,如今学起这些,定是千难万难。”
女儿家之间的私房话,说得露骨些,倒是没什么,只是莫让旁人听了去就可。
荣飞燕与张桂芬虽然自幼相识,但二人并无深交,不像明兰与余嫣然,已成了手帕交。
所谓手帕交,不是说交换手帕之类的,而是交换一些彼此心爱的物甚。
礼物或许很轻,很小,但意义重大,就像是女子贴身携带的手帕一样重要。
明兰好奇道:“今儿个荣姐姐怎么想起问我那舅妈来了?”
荣飞燕道:“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
“这一说,倒是有些想念你舅妈了,正巧,我今日带了请柬。”
“你一份,还有你舅妈一份,你帮我捎带给她,就说,过几日,我在家里摆宴,请姐妹们玩闹一番。”
“我今儿個出门较急,只带了这两份请柬,届时墨兰姑娘若是没事,就与明兰妹妹一道去吧。”
“早去会儿,咱们午时用饭,午后同去吴大娘子的马球场里看竞技。”
听到这里,明兰才知道她此行目的。
原来并非是奔着自己,而是自己那舅妈张桂芬去的。
可无论奔着谁去,都与她舅舅卫渊有关。
如今,卫渊与张桂芬的婚期还有大半年左右,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荣家即使想要讨好卫渊,也不可能用自家女儿的清誉去讨好。
所以,让自家女儿与张桂芬搞好关系,才是他们乐意看到的局面。
原本吴大娘子举办的马球竞技,是在上月末,可随着大案的开展,只得延迟。
现在大案落幕,吴大娘子便连忙开始操办起来。
这可是永昌伯爵府与各勋贵搞好关系的一个好机会,她等了不知有多久,自然是不愿再等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荣飞燕设宴与马球竞技,选在了同一天。
想来,这富昌伯府与永昌伯府之间,应该是商议过得。
“明兰,你可一定要将这份请柬帮我转交给张家姑娘。”
“因为那天,我姐姐也去呢。”
此前,大案还未开始时,荣飞燕不是没想过,与张桂芬搞好关系。
但送十次请柬,顶多也只能得到两三次回应。
如果用荣妃的名义送请柬,显然不妥。
所以,荣飞燕找上了明兰。
此刻,明兰一听荣妃也去。
瞬间就感觉,所谓的请姐妹们玩闹,不过就是说辞。
背后,怕是能与庙堂之高扯上联系。
她正为难着呢,却见荣飞燕已将请柬放在桌子上,准备告辞离开了。
如果由明兰转交请柬,张桂芬仍不去,那么,到了第二天,京城里的名门女眷们,都会议论此事。
甚至会说,张桂芬不喜见明兰了。
荣飞燕知道张桂芬很疼明兰这个外甥女。
所以,她认为,哪怕是不给自己面子,也一定会给明兰这个面子。
“这事,就当我欠明兰妹妹一个人情。”
“有机会,一定补上。”
“天色也不早了,我这便离去,届时在家里恭候明兰妹妹与张家姑娘大驾光临。”
“...”
荣飞燕是一点儿也不给明兰说辞的机会。
在嘉成县主还得势时。
荣飞燕与赵蒹葭,便就一直再向张桂芬示好。
因为张桂芬站在哪边,哪边就是京城第一高门贵女势力阵营。
换而言之,不管荣飞燕或者赵蒹葭承不承认。
张桂芬,就是京城第一高门贵女!
不过,张桂芬从来不去掺和女子间的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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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户部给新军的拨款已经到账。
卫渊前往营中巡查。
自新军组建以来,他只来过寥寥几次。
身为主帅,的确有些失责,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此刻,新军大营里。
杨怀仁、陈远之等人,正站在卫渊身前,看着他带来的那三十万两白银,都是有些困惑,
“组建新军之前,朝廷不是刚发了粮饷?”
“难道是快过年了,陛下要让袍泽兄弟们过个好年?”
“...”
卫渊笑道:“这笔银子有大用,你们别打主意。”
随后,他前去练兵场巡视。
校场前,是一座巨大的点将台。
当卫渊站在点将台上得那一刻,迅速吸引了不少正在操练的将士们得目光。
紧接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将士,陆续停下正在挥舞不停地兵刃。
下一刻,各自将手中兵刃举过头顶,如山呼海啸般,用着自己最大的声音呐喊道:
“忠勇伯无敌!”
“还我河山,一统天下!”
“拜见卫将军!”
“拜见卫帅!”
“...”
此起彼伏的声音,似可撼动云霄。
这些将士们,提前并不知卫渊的到来。
但是,当他们看到卫渊的那一刻,人人都是激动不已。
今时今日的卫渊,随着种种事迹得传播,在军中,已经不能仅用‘威望’二字来形容了。
他在很多将士心目中,宛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