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吗?”一脸娴静的根源式等候在庭院门口处对着白痕恭敬的说道。
“那就先换一身女仆装吧。”白痕也不跟她客气,当即下达了命令。
“是。”根源式身上的华美和服也顺势变成了维多利亚风格的传统女仆装,而后静静的等待着白痕新的指示。
“去准备一些茶点,等会儿送过来。”根源式毕恭毕敬的拉起裙边行了一礼,而后就按照白痕的吩咐去准备茶点了。
“那是谁呀?”桔梗好奇的向白痕问道,此前也从未听白痕说过这个女人的存在。
一旁的神乐等人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她们完全没有察觉到根源式的气息,这处庭院的防护装置也彻底的无视了那个女人,她那副自然的态度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此界根源的化身,相当于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吧。”不管其他人现在作何感想,帕拉塞尔苏斯觉得自己就算是回归英灵座可能也已经不安全了,现在他认为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抓住这条新大腿一路走到黑了。
“根源吗,怪不得。”已经在此长居一年的神乐自然知道根源在这个世界中代表了什么,这也就解释了出现在根源式身上的异常是因为什么了。
不过神乐对于根源式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倒是不意外,毕竟在神乐看来白痕无所不能已经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反倒有些懊恼自己还是过于弱小,这么久了力量的种子还是才刚刚发芽,这才没能及时察觉到根源式的存在。
在根源式的服侍之下,除白痕以外的一行人心思各异的享受完了白痕降临之后的第一顿茶点——不包括帕拉塞尔苏斯,他实在是不敢继续待下去,找了个借口出去吃西北风了。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去往了属于她们各自的房间休息了,在白痕的影响下睡眠这项本来对她们中绝大多数没什么意义的生命活动也成为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唯独白痕与根源式留在了大厅之中。
“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白痕对着根源式问道,同时打量着她身上的传统女仆装,寻思着怎么改能更适合她一点儿。
“为了讨好您,希望您能在游戏之中稍微放放水。”虽然根源式无法读取白痕的心灵,但是通过细微的观察以及对白痕的侧写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白痕的需求,身上的女仆装的样式也随之变换起来。
“你倒是坦诚。”没有谜语人的世界真是绚丽多彩,要是人人都能多坦诚一点儿的话世界上就会少很多破事了,虽然一定会因此产生新的冲突,但总比一件两句话就能说完的事花上一整天都还在原地踏步强。
“所以你打算怎么讨好我呢?”既然根源式这么直接,白痕也跟着直接说道。
“观察分析您的行为逻辑,然后找寻最能讨您喜欢的行为,现在我所做的事情同样也是其中一环。”根源式走到白痕的身后一边为他揉肩膀一边说道。
“总觉得我现在成为了强迫民女的大地主了。”白痕享受着根源式顶级手法的按摩,同时根源式身上那与桔梗有些相似的淡淡花香萦绕在他的身旁。
“您不是吗?”根源式一脸自然的说道。
“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也没错。这感觉,扎实地不赖啊!”来自根源式的甜蜜陷阱白痕自然是照单全收了,反正最后的结果不会改变,如果心情好的话让根源式赢得了圣杯战争又有何妨?
对白痕来说,这次的型月世界Dlc重要的不再是结果,而是仪式的过程本身,不论圣杯战争的输与赢都不会影响白痕本身的目的。
可以说,根源式可能会小赚,但是白痕绝对不可能亏!
“请问您更喜欢我怎么接下来或者说以后怎么做呢?”根源式决定主动出击,反正白痕都不会在意这些那么自然是要抓住机会。
“不要让我感到厌烦就好。”白痕用出了标准的甲方发言,只给一个模糊的要求,不提具体的细节,所有细节全都靠乙方自行脑补以及判断。
“好的。”根源式乖巧的回答道,没有再多言语。
一场完整的按摩之后白痕自然是回到了与桔梗的房间之中休息,而根源式则是端坐在客厅之中,尽力的分析模拟着白痕的一举一动。
虽然从表面来看白痕的一切行为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根源式知道她与白痕之间还有着致命性的信息差,白痕知晓她的一切所以可以放任她的行动,但是她对白痕的目的却是只能窥得冰山一角。
根据现有的情报根源式已然得出了白痕其实并不在意圣杯战争输赢的结论,但她无法判断这个结论的真假,在无法得知白痕真正目的的情况之下一切对于白痕的解读都可能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但是根源式已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只能在白痕并不在意圣杯战争的胜负的这个前提之下进行推演,否则的话无论她做出再多的努力都会化作一片泡影,白痕他不会允许自己的目的失败。
而以白痕并不在意圣杯战争的输赢为前提展开行动也只是给予了根源式有了成为操盘手的资格,自己想要从这盘游戏中将那微弱的胜利曙光攥在手中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白痕现在没有提及圣杯战争开始的时间应该就是在给自己机会,想要看看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能不能抓住那渺茫的机会,如果以希望渺茫为前提的话那么就意味着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收效甚微,明天开始必须更改计划才行。
整个根源的算力都在全力运转着,想要为根源式打造一条完美的通关方案。
白痕感受着型月世界根源的波动知道这是根源式已经开始了新的行动,对此白痕的态度就是——闲得慌。
完美的保留了大半人性的白痕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俗人,甚至因为剔除了一些不必要的杂念与欲望,他剩下的欲望反而是更加的纯粹。
只要根源式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就算白痕胜利了也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以根源作为翘板的全新仪式已经足够让白痕在事后忽略掉根源这个依旧有用但是已经并非必要的天材地宝了,可惜的是根源式不知道这点,她又没问,白痕自然也不会主动给她说。
“你还是很喜欢这样的事情啊,都不会腻的吗?”几乎与白痕一心的桔梗自然是知道白痕的恶趣味,有些好笑的问道。
“也许有一天会腻的吧,但现在我依旧能从中感受到欢愉。”白痕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恶趣味能够在未来无尽的岁月之中保持多久,但他从不喜欢思考那么久远的东西。
话说要不要把自己的人格随时备份一遍,万一以后感到腻了就把现在的人格覆盖上去,找完乐子再变回去?白痕突然闪过了这个想法。
“那我呢?有朝一日你会不会对我产生同样的想法?”桔梗有些担心的问道。
虽然现在白痕依旧沉迷于她,她也依恋着白痕,但是未来的时光实在是太过于漫长了,哪怕是普通人那短短的一生之中都会有着无数的波折,数千年的时光已经足以上演无数的史诗。
桔梗实在是不知道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白痕会不会因为各种缘由离她而去,她的心会不会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变质。
加上曾经的那十八年岁月,桔梗到今天也二十二岁而已,对于未来无尽的岁月不免心生恐惧。
“害怕了吗?”白痕轻抚着桔梗光洁细腻的背安慰道。
“嗯,我好害怕,好害怕在未来你会抛弃我,害怕在未来我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桔梗没有否认,面对白痕她不需要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可能性。
她能感受到白痕的心,白痕同样也能感受到她的心。
“未来啊……还真是一个可怕的词语。”白痕不能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未来,未知会让人恐惧,但更加会让人兴奋,所谓的全知全能从来都是白痕最唾弃的一项能力,那样的人生还会有意思吗?
如果人生之所以会精彩就是因为能够在有限的生命内最大程度的绽放自己的话,那么已经无限的生命要如何一直保持着精彩呢?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吗?”这下轮到桔梗反过来安慰白痕了,桔梗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白痕的额头上,温柔的注视着他的双眼。
“只有病人才不会害怕吧,我姑且还算是个正常人?”如果以前人的身份只是习惯的话,那么如今白痕反而对于人的身份有些自豪。
正是坚持着人的身份,人这一身份带来的局限性才让白痕觉得自己是在活着。
如果自己舍弃了人身的限制,脱离了人心的束缚,那么现在的自己也许早就完成了量的累积,成为贯穿无限维度以及次元的概念生命。
但也许只会剩下一道概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