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觉得自己此刻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通透世界之下的六只眼睛将白痕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白痕挥刀斩下,它就能趁此机会反手砍断白痕的头颅。
然而它发现白痕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讥讽的表情,嘴中更是露出了不屑的声音:“呵。”
“冰之呼吸·壹之型·落九川!”一道冰蓝色的剑影掠过黑死牟的脖子,还在等待着白痕露出破绽的它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头颅高高飞起之后它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被……斩首了?刚才那一刀它是怎么斩出来的?我就这么败了?’黑死牟在空中旋转的脑袋之中闪过了大量的疑惑,它不能理解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自信也好,自傲也罢。总之你们这类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足信心的人反而是更容易找到破绽,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我的动作和通透世界中看到的不一样?”白痕将手中的日轮刀掷出,插入了黑死牟的眉心将他钉在地上后说道。
“就是因为太过相信通透世界,太过于依赖这个能力你才会这么容易的就被我骗过去。明明就是一个几乎不打高端局只会虐菜的数值怪罢了,不相信自己的数值非要给我玩都没用过几次的机制,啧。”
黑死牟活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称得上高端局的还是它被继国缘一差点秒掉那次吧,除此以外在这几百年里即便是鬼杀队中偶尔能出现一些实力强大的柱也不一定能走到它的面前,即便走到它的面前,它光凭着自己上弦壹的基础素质也足以轻松获胜。
通透世界这個理论上作为鬼灭世界武艺最高境界的体现压根就无法在它的身上得到锻炼或者起到应有的作用,几乎没有敌人的它自然也不会去想根据通透世界自己还有着什么可以补全或者改变的地方。
也可能是曾经有过,但它发现没什么意义之后就放弃了,反正它已经是鬼舞辻无惨之下几乎无敌的存在,除非继国缘一再世否则完全没有敌人。
但是继国缘一的存在又在它心中实在是太高了,高到鬼王鬼舞辻无惨面对他也不是一合之敌,高到黑死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战胜他的可能,更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还会诞生出第二个继国缘一这种事情。
于是明明并不怎么会用但是又过分信赖通透世界的黑死牟便被白痕轻松的骗了过去,白痕只是简单的操控了自己的肌肉以及血管的表层,让它们的运动看起来比较符合白痕当时的动作而已。
而在那些表层运动的掩盖之下,白痕不过是轻轻的挥出了自己的日轮刀便轻松的将黑死牟的头颅斩落,依赖通透世界胜过正常感官的它甚至直到自己的脑袋飞在天上才反应了过来。
人类自然是无法做到白痕刚才的举动,哪怕是可以控制身体的任何一块肌肉,任意一片皮肤都足以算的上是天赋异禀,控制内脏乃至于血管这种就属于是天方夜谭。
至于将自己真正的行动隐藏在肌肉和血管表面伪装出来的活动之下,那更是正常人类连做梦幻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而黑死牟,或者说鬼们虽然可能做不到像白痕这么精细的操作,但是对于控制自己身体这件事相较于人类无疑是更有天赋,通过一定的控制干扰敌人的判断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当然这里的前提是敌人拥有通透世界,否则的话那就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但是很显然,知道通透世界的鬼都不多,会通透世界的鬼更是只有黑死牟一只,其他的鬼自然是想不出这样的欺骗通透世界的方式,毕竟黑死牟光基础的月之呼吸就足以打败除无惨之外的一切鬼了,根本用不到通透世界。
“你也很久没见过太阳了吧,今天就让你久违的看看新时代的日出,这将是属于鬼时代的落幕的日出,也将是人类新时代的开篇的黎明。”白痕将黑死牟的头颅全部冻住,让它无法再生,而后将自己的爱刀留在这里对其封印。
鬼舞辻无惨有用,黑死牟显然就没什么用处了,若不是它的生命力太强白痕当场就给它扬了,现在也只能把它先钉在这里等待着太阳将它杀死了。
败亡已成定局,黑死牟现在反而是放宽了心态,只是不断在脑中回响着白痕刚刚所说的话,思考着他所说的骗过通透世界的含义。
在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两人都败于白痕手中之后,这场人与鬼之间的战争胜负就已然十分明了,即便在解决了黑死牟之后白痕就没有继续出手也是一样。
两只临时提升上来的上弦之鬼,鸣女还有一个炮灰根本就无法抵抗柱们的进攻,强行灌出来的下弦鬼们更是一个照面就会败亡于柱的手上。
在上层实力的天平已经发生了彻底倾斜的情况之下,即便是普通的鬼数量再多也无法改变失败的命运。
随着象征着希望的黎明到来,一只只鬼在太阳的光辉中化为灰烬,还活着的鬼杀队员们顿时发出了激动的喊叫着,他们终于胜利了!
在高层战力碾压且是在自家大本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之下,鬼杀队战死的成员并不多,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基本都在昨晚的乱战之中活了下来迎接胜利的曙光。
身为最高战力的柱们除了在最初对抗黑死牟的时候有两人不慎受到了比较严重的伤势不得不退居后方,其他的柱们可以说完全是在鬼群玩割草无双。
若不是鸣女的血鬼术虽然杀伤能力不怎么样,但烦人程度和难搞程度却是一流的,鬼群之所以还能坚持到天亮还没死绝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鸣女的功劳。
不过虽说战国斐然,但这一战并没能消灭所有的鬼,有些机灵的鬼趁着混战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溜走了,掌握着无限城的鸣女也是在见势不妙的情况之下通过无限城逃离了,成为了唯一幸存的弦月鬼。
因为还有着包括了鸣女在内的一些残余鬼的原因,在之后鬼杀队也并没有就此解散而是继续搜寻着鬼的残党的踪迹,但是能够活下来的鬼们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小心。
掌握着无限城鸣女更是成为了残余鬼势力的领袖,鬼杀队虽然和以往一样尽力寻找着每一处可能有鬼出没的地点,但却是收效甚微。
这也让一些不明真相的鬼杀队的队员颇有微词,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战胜了鬼舞辻无惨鬼却没有一起消失,不过出于对产屋敷一族以及柱们的信任他们还是选择了不去深究。
而被人鬼双方都惦记着的鬼舞辻无惨同志现在终于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每天都能晒太阳的生活,虽然是以试验品的身份就是了。
白痕的冰晶彼岸花呼应鬼舞辻无惨无惨所吞掉的蓝色彼岸花对它形成的封印完全是童磨之前所受到封印的究极强化版,从内而外长满了它身体的蓝色彼岸花不仅让鬼舞辻无惨无法动弹,更是封印了它的一切能力与感官。
成为了不怕太阳的完美的鬼的鬼舞辻无惨为珠世与蝴蝶姐妹的研究提供了巨大的帮助,不仅开发出了可以把鬼变回人的药,更是开发出了让人拥有鬼的部分能力却不会有吃人冲动的药物。
前者被珠世当场用在了自己和愈史郎的身上,让他们两个重新变回了人类。
后者则还是在实验以及优化之中,毕竟现在只是剥夺了吃人的冲动,是否保留了鬼吃人变强的特性还另说,而鬼杀队自然不可能为了验证这个猜想而让实验者去吃人,所以珠世和蝴蝶姐妹还在对其进行更深一步的优化。
其中后一种药物的实验人员正是诅咒缠身时日无多的产屋敷耀哉,因为鬼舞辻无惨完成进化且被白痕活捉的缘故,产屋敷一族的诅咒没有像原著一样消失,反而还加重了起来。
而珠世开发的第二种药物正是为了挽救产屋敷耀哉的生命,最终在这份药物的作用之下,产屋敷耀哉的诅咒也被成功解决,虽然副作用是带来了一些超越常人的能力就是了。
恢复了正常的产屋敷耀哉深知鬼舞辻无惨的危害与重要性,认为若是解散了鬼杀队的话鬼舞辻无惨的存在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当权者所得知,并且会让他们产生一些不应该产生的欲望。
于是产屋敷耀哉干脆决定自己从政,借助了产屋敷一族千年以来斩鬼的威望以及鬼杀队庞大的势力他在短短的数年之内就成为了日本最有权势的贵族。
身居高位的他依旧没有改变产屋敷一族最初守护人类的初心,不仅通过研究无惨所得到更为安全可靠的药物强化了鬼杀队将美国佬的军队从日本这块土地驱逐了出去,更是在之后的战争中以纳粹德国敌人的身份参与了抵御侵略者的保卫战争。
战争结束之后产屋敷耀哉更是立即下令将有关鬼舞辻无惨的一切全部沉入了那座富士山之中,将鬼的历史彻底掩埋,让人类真正的进入全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