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什么情况?”路明非站在传送门前,懵逼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叫你平日里少跟芬格尔来往,少吃点猪肘子,你就是不听!现在还能是什么情况,家里起火出事了呗。”路鸣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路明非愣了愣,随即下意识地吐槽道:“这和猪肘子有啥关系,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猪脑子吗?”
路鸣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家里的情况。”
“不是你先开的吗……”路明非小声嘟囔着,不过最开始产生的那一丝慌乱心情也在此时消失不见,他这些年里终究也不是原地踏步,此刻下意识的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情可能会造成的影响来。
“不要慌张,楚子航在呢,有他在,即便是我们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会毫无反抗之力。而如果是连楚子航都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即便我们加入大概率也是无济于事。”路鸣泽冷静地分析着,他对于自己和路明非的实力有着清晰的定位。
他承认,虽然自己和路明非合体变身后的假面骑士W实力不俗,可以与楚子航变身的雅塔莱斯相媲美,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超越楚子航,在路鸣泽的估计中,他们兄弟俩最多也只能和楚子航打成五五开。
“所以,”路鸣泽继续说道,“如果楚子航都无法独立解决的问题,我们加入也未必能改变什么。与其在这里急着找返回自己世界的方法,不如直接去找救,寻求场外援助。”
“找祂的话……能行吗?”路明非指的自然是前不久才见过的白痕。
兄弟两人作为前不久才进入到轮回者广场的新人,即便是在这里已经有了几個相对来说还算熟络的朋友,但是想要让人陪他们两个一起面对未知的危险那还是差了点火候。
实力方面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轮回者广场虽然汇集了各个世界的人才,但自从权限被众多轮回者联手破解后,这里的人员构成就变得复杂了许多,其中混杂着大量实力和能力欠缺,并未达到踏上追猎邪神战场的标准的人。
在轮回者广场这个禁止动手的地方,路明非和路鸣泽难以准确评估他们几位朋友的真正实力。因此,即便这些朋友表示愿意陪同他们前往他们的世界,共同参与这次危险行动,路明泽也会谨慎考虑,不会轻易答应。
因此,无论从能力考虑,还是从实际情况出发,亦或者是凭借着那点可能存在的微薄交情来看,他们的首选自然是找白痕——那位曾在他们世界中居住数年并举办了欲望大奖赛的神明。
“不尝试找找看,是肯定不行的。”路鸣泽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白痕对他们的世界到底持何种态度。不过,他听闻源稚生的妹妹上杉绘梨衣在欲望大奖赛结束后,似乎是跟随白痕离开了他们的世界。
由于上杉绘梨衣的这一层关系,路鸣泽觉得白痕不太可能对她的故乡置之不理,这份微妙的纽带,或许能成为他们寻求援助的关键。
“莫慌,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虽然我是不太想掺和进那两个家伙的争斗里面,但是敢在我的地盘之上搞事,这就是自寻死路了。”说曹操,曹操到,白痕无视了轮回者广场的规则,走进了路明非二人的独立小空间之中。
龙族的世界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被白痕遗忘的赫尔佐格也胆敢诈尸出来叫嚣,这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即便白痕未曾在游历过的世界中刻下个人印记,那也不意味着他遗忘了那些世界。他只是不屑于用那种如野生动物般标记领地的方式来宣示主权罢了。
况且赫尔佐格变成的那个状态,明显不是龙族世界的本地人能够做的到的,结果奈亚拉托提普这个除了犹格·索托斯外谁都没放在眼中的家伙一向是嚣张跋扈,从不会给谁面子。
况且混乱本就是奈亚拉托提普的本质,若是能将更多的存在卷入祂和犹格·索托斯的战场之上,为这已经逐渐明朗的战局再增添几分未知的变数的话,那么奈亚拉托提普的胜机反而会高上不少。
犹格·索托斯擅长精确计算,然而更多的混乱只会引入更多的未知数,从而增加祂的计算难度。相对而言,奈亚拉托提普则擅长策略算计,在越是混沌复杂的环境中,祂越能游刃有余,如同鱼得水一般自在。
因此,卷入更多的存在和变数,实际上是在为奈亚拉托提普创造更有利的战斗环境,在这个基础上,祂自然是不会存过任何一个可能用得上的力量。
不过祂的运气倒是挺差,明明白痕所经历过的世界数量相较于无限的多元宇宙而言连大海中的一滴水都算不上,但是祂偏偏挑中了龙族世界这个白痕曾经居住了数年,还带走了上杉绘梨衣的世界。
而且好死不死的还以被白痕判处了无期徒刑的赫尔佐格为素材,制造出了这么一个“反生态系统式”。
犹格·索托斯不太可能在自己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故意去选择这样一个与白痕有深厚联系的世界来节外生枝。
这只是巧合,是一种偶然,又或者是那冥冥中不可知的,位于更高次元的命运让奈亚拉托提普在居于劣势的情况之下,又不幸的惹上白痕这个祂不该招惹的看客。
总之,白痕这次决定亲自下场,不只是要将奈亚拉托提普插入龙族世界中的这根锥子——“反生态系统式”赫尔佐格彻底拔除,将赫尔佐格打回它该在的位置之中。
更是要将奈亚拉托提普在龙族世界中为犹格·索托斯准备的那个小惊喜,加量不加价的送回去,让祂自己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惊喜!
“大佬,求带飞!”路明非愣了半秒之后,可耻的开始了跪舔抱大腿行为,当然并不是物理层面上的滑轨抱大腿。
身为星际和射击天才的路明非在游戏领域也是有不擅长的东西的,以前是没什么条件,也没多少选择只能玩星际,后来发达了之后路明非自然也是将各种游戏都尝试了一遍。
甚至他后面胆子肥了,敢向游戏里投入包括但不限于皮肤这种不必要的花销了!
在遇到不擅长或者说是刚刚接触的游戏之时,路明非也是没少喊出这五个字,因此哪怕现在路明非已经称得上是久居高位,这五个字从他嘴中冒出来依旧是无比自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行了,靠边,让专业的来。”白痕对着路明非以及路鸣泽挥了挥手,让他们别堵在传送门门前,路明非赶紧拉着路鸣泽挪到一旁,将传送门前的空间为白痕腾出来。
白痕走到传送门前伸出手掌与那扇已经停摆的传送门轻轻接触,就在他的手掌与门接触的瞬间,原本沉寂的传送门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重新闪烁起了光芒,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出发吧。”白痕向着路明非二人招呼道,随后带头走入了传送门。
“哦呀,意料之中的第三者,竟然比那个混蛋发光泡泡来的还快吗?”奈亚拉托提普感受到自己在龙族世界中设下的一部分布置被预想之外的人打破之后,也是略微有些惊奇。
“不过这样更好,乱起来吧,越是混乱,吾就越是强大。”奈亚拉托提普并不打算在此刻做些什么,反而是很愉悦的想要看到接下来的发展。
“来自世界之外的涟漪……那个家伙,那个下九流的卑劣伪神终于回到这个世界了!”将自身的存在融入世界,化身为规则一部分的赫尔佐格并没有失去自己独立的意志,反而是比任何人都更能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全貌,在白痕没有隐藏踪迹的情况之下,龙族世界中突然多出几人这样的事件自然是瞒不过赫尔佐格。
恐惧、亢奋、惊喜、狂热……种种激烈的情绪在赫尔佐格心中激荡碰撞,最终融合成一股深不见底的恶意,在他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就在赫尔佐格内心的恶意达到顶峰之际,仿佛全球的大灾害都接收到了某种信号,它们不约而同地跳过了漫长的准备阶段,直接进入了猛烈爆发的状态。
“还真是没学乖啊,蛆虫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它们该待的阴暗角落里,而不是从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暗中跳出来恶心人。”面对着赫尔佐格热烈的欢迎仪式,白痕一脸嫌恶的说道。
风定,水平,一切的灾厄在白痕的话音落下之后都荡然无存,此世那已经被赫尔佐格所篡改的规则也在白痕的意志之下再次扭曲,把这个世界恢复原状。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赫尔佐格心中所积累的恶意与黑暗才刚刚达到顶峰,才刚要准备在龙族世界这个自己的“主场”中,将白痕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神坛,将他曾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原数奉还!(虽然他现在也无法理解,白痕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就是了)
然而一切的野望都随着白痕的降临,随着白痕轻描淡写的嘲讽而烟消云散。
尽管赫尔佐格还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感知到这个世界中那被自己刻入的“反生态系统式”这一规则依旧在稳定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但是就如同楚子航拼尽全力也只能延缓灾厄的降临,而无法违抗世界的规则那般,赫尔佐格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不久之前的楚子航,哪怕是燃尽自己也无法撼动那更为广阔的规则一丝一哩。
“我才是新时代的神,是被伟大存在选中的先行者,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世界的规则!”赫尔佐格无法接受对它而言如此残酷的现实,发起了无能狂怒。
“后备隐藏能源,启动!”赫尔佐格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喊声,然而在龙族世界被白痕全面接管的当下,它所发出的嘶喊声甚至都无法在外界引发任何波澜,唯一的效果就是略微驱散它心中的恐惧,让它能够坚定自己爆发的决心罢了。
“反生态系统式”只是赫尔佐格本身的负面情绪结合奈亚拉托提普的一点点助力,而借由海底的那处孵化场生态圈以及赫尔佐格的怨恨凝结而成的邪神,是用来针对这个世界的生命而诞生的工具。
想要用“反生态系统式”这种针对生命,对于生态系统特攻的东西来阴犹格·索托斯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是奈亚拉托提普那所谓的为犹格·索托斯准备的“惊喜”。
奈亚拉托提普的真正目的,是以赫尔佐格为媒介和诱饵,将整个龙族世界制成一个能够成功恶心到犹格·索托斯的巨大炮仗,然后在犹格·索托斯抵达这个世界之后将其引爆,为祂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花。
为此奈亚拉托提普还特意的将自己在龙族世界的这个分身“牺牲”,让此界的分身也成为了赫尔佐格孵化的养料,以此来确保犹格·索托斯必须亲自下场,才能解决掉将自身融入世界规则的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自称为神,也并不只是单纯的膨胀下的叫嚣,得到奈亚拉托提普鼎力帮助的它的的确确也能称得上是一名新生的邪神,是犹格·索托斯不可能放过的目标。
赫尔佐格是奈亚拉托提普所准备的鱼饵,也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阳谋,但论起规格也只是一场普通的惊喜地步,就算是成功了也最多能恶心一下犹格·索托斯,并不能对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像这样类似但规模大小不一的惊喜,这些年来奈亚拉托提普准备了许多许多,即便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哪一个是真的能给犹格·索托斯造成威胁,但是双方依旧不敢轻易地轻视对方的任何一个布置。
因为任何的惊喜在揭开之后它可能就只是一个惊喜,但若是不能及时揭开,那么它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