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厂长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伸出手指了指白成,“我说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说实话,这是中影负责的一摊子。”
“不过……”
“这部电影我很喜欢,拍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徐厂长微微颔首,“我保证它能送到马可穆勒的眼前,但对方看了之后,会不会选,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那多谢徐长你了。”白成道。
“嗨,别说这种话,我也是为了厂子好,这要是真被选中,进入了主竞赛单元。”
“万一再能得个一个半個奖。”
“卖它个上百万美元外汇。”黄泽忍不住地加了一句。
“是啊!要真是那样……”
“哎呦。”徐商楚摸了下脑袋,感觉有点头疼,“可那和咱们厂无关啊,顶多是赚点名气。”
“进出口电影,全都是中影在管。”
“赚上一百万,也一分钱到不了咱们兜里啊。”
“丝……”徐商楚意识到了什么,又开始牙疼了。
“那可是外汇啊!这会儿全国上下缺的跟个啥似的外汇啊!”
“咱们厂要是也能赚外汇,那地位,简直是不敢想象……”
“哈哈。”白成不由地笑了。
“好了,进不进的了主竞赛单元还是另一码事呢。”
“这就为了外汇担心起来了?”
“要是真能赚上百万美元,这部片肯定没机会了,但咱们可以和中影去争嘛,叫上其他制片厂一起,他们也得考虑自己拍出能赚外汇的片子呢嘛,不是吗?”
“不说全拿到手里,也总得分一部分吧?”
“是这么个理。”徐商楚点点头,给了白成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这部片子,我会尽力推给老马那边的,你们就等着消息吧。”
……
《后进生的春天》就这么制作完成了。
黄泽可是比导演还忙,累了个够呛,倒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所以就进入了一个养精蓄锐的状态,歇了个好几天。
直到周六傍晚,谢昆又来约歌了,“黄老弟,你说的五月份,现在可都五月19号了,歌,写的怎么样了?”
“啊……”
这个还真有点忘了。
没辙,人一闲下来,谁还想工作啊!
可是,总不能告他说还没开始吧。
黄泽面不改色心不跳,理所当然,“正在写,正在写呢。”
正在想第一首歌的歌名呢,也能算是正在写吧。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写好?”
“创作这东西,我哪里敢给你打包票,瞎写两首,你也不干啊!”黄泽先是给了谢昆一个不好的预期,接着才道,“周一,下周一晚上我拿着歌词曲谱去你们中唱!”
“好嘞!”
谢昆当下一喜。
还以为黄泽都还没开始写呢,现在看来,都快弄完了啊!
“那我现在就回去了,下周一晚上,我们就静候佳音了!”谢昆站起,伸出了手。
“没有问题!”
黄泽握住了对方的手。
两天,足够了!
甚至一天就够了。
灵感嘛,咱是不缺的,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抄谁。
送走谢昆,黄泽回到自己房间,依然在沪海念书的李键正在用写字桌呢。
“别看书了,再看书考上水木大学怎么办?”
“还让不让我们这种北电学生活了?”
“啪”地拍了拍李键的脑袋,李键疑惑地看了下黄泽,“泽哥,你要用写字桌啊,还真是罕见啊!”
吐槽黄泽一句,李键就抱着课本回到自己床上趴着看书去了。
黄泽拖着下巴,认真地考虑起了抄谁这个对自己来说还算值得思考的问题。
罗达佑?
别了,咱也不是那没底线的人。
抄了人家三首了,继续薅下去有些过分了。
换个人吧。
黄泽立马想到了罗达佑曾经参加过的组合纵贯线的另外三个成员,李宗胜,周华键,华娱詹姆斯——张震月。
换你们来吧。
说周华键,会想到什么歌呢。
《难念的经》,唱的太麻烦,一次之后,再也唱不出来了,算了。
《朋友》,这个可以有,立意不错,朗朗上口,下到一年级,上到一甲子都能唱。
《让我欢喜让我忧》,貌似是翻唱的一首81年的日语歌。
想到这个,黄泽的嘴角抽了一下。
中岛阿姨养活了半个华语音乐圈,虽然夸张了一点,但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不少港导弯弯歌手,靠的就是翻唱霓虹歌曲。
这一世,不让他们吃亏了。
我先把那些连日语版都没出来的歌截胡掉!
从记忆里搜寻了一下,黄泽立马在纸上一边写一边哼唱了起来。
“春去春会来。”
“花谢花会再开……”
《花心》。
还有乌蝇哥的《一路上有你》。
三首了。
额,总觉得缺点什么?
挠挠脑袋,缺两首中岛阿姨的歌。
缺了她的歌的话总觉得少点意思。
可是一想的话,中岛美樰不少歌都已经出来了。
最后只能是把目光放在了由她作词作曲演唱的《竹之歌》改成的,曾经也相当火的《天涯》。
以及翻唱自她《骑在银龙的背上》的《最初的梦想》。
五首,齐全了!
哼着歌写到晚上十二点,黄泽停笔,活动了活动手指后,这才翻身上床睡觉。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老爸在饭桌上突然提议了一件事,“好久没去看过你爷爷奶奶了,你今天提点东西去一趟吧。”
“你去吗?”黄泽对于这个提议还是很赞同的,那可是家里一座大山,多走动走动也好,不过想着能和老爸相跟上,随嘴问了一下。
“我就不去了。”
“好不容易有个假,我和你妈去逛逛街。”
“再说了,比起我们,老爷子还是喜欢见你们年轻人。”
“哦……”
“吃饱了,那我去看爷爷了啊!”
说去就去,黄泽骑着自行车去随便买了点东西,贵在心意,便直奔爷爷奶奶家去了。
一处干休所,独占一栋房子。
“小泽过来了啊!”
开门的是奶奶,一个七十多快八十岁依然腿脚麻利的老太太。
“这不是想爷爷奶奶你们了嘛。”
黄泽进去放下东西,作为爷爷最帅也是最喜欢的孙子,没有之一,自然是被爷爷拉到沙发上聊了起来。
先聊的是春晚的事,然后聊着聊着就偏题了,他老人家又聊起了当初打仗的事,从嘉膳老家跑到赣南,又什么雪山,草地的。
黄泽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做一个聆听者。
聊了足足两个小时,他才聊到了黄泽的专业上,“孙子,那些歌都是你写的?”
“是啊!”面对一个人叫自己孙子,黄泽还得点头称是,再叫一声“爷爷”。
“你那歌我都听过,说实话,一般!”
“没劲!”
“你怎么就不写一首那个李谷依唱的那种歌呢?”
“歌词我还记得呢。”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留下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歌唱每一条河。”
“就这种,听着多好听啊?立意就比你的歌要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