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和《Chorus member》。”
《Chorus member》,也就是《后进生的春天》的英文译名。
听到这个词,就立刻推了推一旁的白成。
“白叔,拿奖了!”
“费比西奖最佳影片。”
“啊?”白成一脸懵逼地看向了黄泽,“咱们的片子拿奖了?”
“是的!”
“确实拿奖了。”中影那边的人也欣喜若狂地道。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白成站了起来,因为激动,两只手都在不停地握紧松开,再握紧。
“恭喜啊,白叔!”
“恭喜。”
“同喜,同喜!”白成和其他人一个個的握了手,这才走向了颁奖台。
走着走着,他的眼眶都湿润了。
他从38年接触话剧,46年开始导电影。
可以说这些东西陪了他半辈子。
曾经有两次,他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再碰电影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但他确实没有想到,都六十多了,不仅仅重新干起了导演的活,居然还能在这样的电影节上领奖,为国争光!
“谢谢!”
从嘉宾手里接过了奖,白成面对镜头,眼含热泪,“感谢祖国给予我这部电影的支持,谢谢评审团的厚爱,谢谢每一个参与这部电影制作的成员。”
“另外特别谢谢黄泽,创作了这部片的剧本,又搞定了配乐,还是本片的副导演,希望你下次也能站在这上面领奖!”
“尽力而为。”黄泽微微颔首,冲着白成招了招手。
“嗯!”白成接收到了黄泽的信息,点了点头,这才拿着奖走下了颁奖台!
有了一个奖,大家的心终于是落进肚子里了。
接下来的其他奖项,七个人便当成了一名观众。
这届的沃尔皮杯最佳男演员颁给了印度的纳沙鲁丁·沙。
最佳女演员,则是颁给了《圆月映花都》的主演帕斯卡·欧吉尔。
要不是黄泽前世对三大有些关注,只怕任谁也想不到,这位年仅25岁的威尼斯影后,因为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她26岁生日的前一天。
也就是拿到影后的不到五十天。
大喜大悲,莫过于此吧。
黄泽也只能提前感慨一句。
颁奖继续进行,最佳处女作银狮奖颁给了一位加嘛大女导演。
而金狮奖则和前世一样,最终被平独镇露大波波国内的导演克日什托夫·扎努西靠着《寂静太阳年》这样一部讲46年米国大兵和波兰寡妇爱情的片子成功拿下。
今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也画上了一个句号。
一个对黄泽来说还算完美的句号。
唯二的遗憾就是,没拿到金狮奖,以及导演不是我。
当然,后者更重要一点。
……
次日。
拿到奖的《后进生的春天》展厅就多了不少前来询价的发行商。
因为有了奖了,黄泽便开始给中影代表出谋划策了起来,讲了一下大概这个奖在哪种档次的国家的价位。
比如米国,有钱又人多,必然得高一点。
而某些国家嘛,能给钱就算不错了,咬咬牙卖了拉倒,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一个国家说不定就这一家发行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我去过港岛嘛,略微找人了解了一下。”黄泽随便瞎编道。
对方也没追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不,转头就有个发行商过来了。
“你好,我是意达利发行商,你们这部片在意达利的版权,三万美元怎么样?”
“八万!”
“不不不,这太贵了,三万两千美元,这是我能出到的最高价格了。”
一番争价,最后落在了四万五千美元上。
对方即使在院线上赚不到钱,走录像带发行,细水长流模式,赚回成本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出三十万!米国的版权归我们了。”
两个胖胖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个大鼻子,有些秃顶,看起来有些凶,一个眉毛很有特色。
依稀好像是。
“你好,我是哈维,这是我兄弟鲍勃。”
“年轻人,这部片子故事和音乐都很不错。”哈维·韦恩斯坦冲着黄泽伸出了手,“你之前有过其他片子吗?”
“没有。”
“期待你当导演的作品,如果可以的话,我可能还会买到手里,拿回家里好好欣赏。”哈维笑着给了个不算承诺的承诺。
“我想你应该看出这部片子的价值了。”黄泽更在乎现在能多赚点钱,“这样的价值观是全世界通行的,你没觉得你的出价有些低了吗?”
“你想要多少?”
“四十万!”中影代表在旁边道。
“成交!”哈维·韦恩斯坦看了中影代表一眼,又笑着指了指黄泽,“记住,你的新作品,同样的价格,你必须得卖给我!”
“可以啊!”
你可以说哈维色,干那种事太不厚道。
但在运作独立电影上,确实是很有一套。
能在大制片厂中杀出一条路,甚至成为了重要的奥斯卡推手。
同样的价格下,选他,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前世不知道多少影片在他的剪辑下大放异彩。
这,绝对是个懂电影的人。
等到哈维兄弟拿着拷贝离开后,中影代表有些懵,“我是不是报低了?应该报五十万?”
“这个价格差不多了。”黄泽只能这样说,毕竟卖都卖了,再讨论这些还有什么用处?添堵吗?
米国这个大单卖出后。
剩下的小单子一个个的涌过来了。
一天就把有购买力的主要国家都卖完了。
第二天又待了一天,就上午卖出去一点,下午就已经不开张了。
很显然,该买的都买了。
剩下的是不会买的以及买不起的。
回到酒店后,黄泽就拿出了小本本。
这两天的收获,加上之前卖出去的,一共进账一百二十一万三千美元。
合住本子,黄泽已经能想到徐厂长得有多眼红了。
创汇单位,这四个字,在现在,代表着什么?
但这四个字,这次肯定是和沪影厂没关系的。
只能看徐厂长接下来的目的能不能达成了。
“悬啊!”
想到这个,黄泽轻轻地摇了摇头。
沪影厂已经太显眼了。
其他制片厂基本都被甩在了后面。
再去争这个,搞不好就会枪打出头鸟。
“嗨,杞人忧天了!”
“这哪是我一个小员工该考虑的。”
“还是想想回去怎么问徐厂长要上他当初承诺的导演位置吧。”
黄泽兴奋地搓了搓手。
筹划快一年了,终于快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