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
黄泽带着龚樰直接打了辆出租来到了浅水湾的别墅。
车停在门口。
下了车的龚樰还有些不适应,抬头看看还三层高的别墅,“这就是你在港岛的落脚点?”
“刚买的,你过来总得有个住处吧?”
“一路上我看见不少高楼大厦,楼和楼之间的间距也没多宽,人们的住处应该比较紧张呢吧?”龚樰看了看周围,“这样的地方,不便宜吧?”
“还好吧,也不算很贵。”
“走,进去看看吧,你歇个半天,明天可就得开始为拍片忙碌起来了。”
“看剧本?了解人物吗?”龚樰道,“这几天我已经看过好几次了,感觉,感觉……”
“感觉什么?”
“我说实话了啊?”龚樰连连眨了两下眼。
“说吧。”
“这剧本挺一般的。”
“和你之前的《后进生的春天》《心灵捕手》比起来,感觉故事不怎么样。”
“那你演不演。”黄泽笑问。
“当然演啊。”龚樰抓住了黄泽的胳膊,“这就是我最后一部片了,还是和你一起拍的一部片,肯定演啊!”
“等拍完这部片,咱们就要個孩子,你忙你的事业,我负责相夫教子,把孩子带大。”
“你还得给我盯着点公司呢,都是外人,我不放心。”什么现代企业制度,黄泽承认,那确实对公司挺好的,但未必对最大的老板好。
再好的制度,还是要人来遵守的。
没人当回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最后还是白搭?
没几个自己人盯着,总归不放心啊!
“哦,我晓得的。”
“还有,你不要以为这部片简单,等你明天开始,就知道它到底简单不简单了,可别又觉得累。”
“再累能有种地累?我可是真种过几年地的好吧。”龚樰不服。
“行,你牛。”黄泽拉着龚樰走了进去。
走进去,看到里面的豪华装修,龚樰这才色变了一下,扭头看了一下稍微领先她半步的黄泽。
之前她觉得黄泽是个优秀导演歌手,但她也是个优秀的演员。
确实黄泽比他强,都火到国外了,可她觉得那种强也是有限度的。
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貌似看不到身边男人的背影。
仰头看了一下,原来不是看不到背影,是他站的太高了。
“快上来啊!在那愣着干什么?我给你介绍介绍一下各个房间。”
走了六七阶楼梯的黄泽发现就自己的脚步声,扭头看了一下,只见龚樰正在楼梯前愣神着呢,退了几步,伸出了手。
“没什么,我走神了。”
一只手搭在了黄泽手上,跟着黄泽一起走上了楼梯。
当晚,黄泽就让龚樰知道了一件事,你会种地没什么好牛的?
你会种地,我他么还会耕地呢!
之前因为要注意影响,加上严格打击犯罪期间,黄泽很是谨慎,珍惜小命。
如今到了港岛了,终于能放肆一下了。
可惜。
牛还好着呢,地受不了了。
同时,耕地时入犁的阻力,以及地面的紧实程度,也让黄泽知道了那件事确实是传闻。
……
次日。
一大早黄泽就带着龚樰去了星海影视了。
只能说刘振伟干的相当不错,不愧是当过影视公司总经理的人,整个公司已经搞地有那么副样子了。
“boss,早晨。”坐在门口位置的周惠敏刚把妈妈给包里放着的咖啡卷和柠檬茶放好,准备留到中午吃,就看到黄泽进来了,忙打了个招呼。
下一秒。
她目光就全都落在了黄泽的手上。
发现其还牵着一只手,顺着胳膊往上看。
刹那间,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突然失去了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她在内心里问了自己一句,脸上则是挤出了一抹笑容。
“boss。”
“boss早晨。”
其他新招过来的员工反应过来了,这是那个只见其名的老板出现了,一个个的全都问好。
“好!”回应了一声,黄泽牵着龚樰的手示意道。
“介绍一下,公司副总,龚樰。”
“同时也是咱们新戏的女主角。”这句话,黄泽主要是跟刘振伟和王佳卫说的。
“你好!”两人齐齐冲着龚樰点头示意。
“对了,张叔萍联系到了吗?”黄泽问。
“我想着黄总您快回来了,直接让他进入先在公司里侯着了。”刘振伟冲着一个长着圆脸,看起来比较粗犷的男子招了招手。
任谁恐怕也难以把这张脸和未来港岛最好的美术指导联系在一起。
“那好,你继续忙,我们聊点事!”
黄泽把张叔萍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保镖那拿过箱子,将自己按照《花样年华》设计的旗袍草图拿出来,和其聊了起来。
“咱们的戏,看似是一部六十年代的戏,其实也是一种老沪海风味的描写。”
“这是我给女主角设计的旗袍,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我也没调查过,你说市面上有这种布料吗?”
“哦。”张叔萍走进看了一眼,整个人的脑袋就懵了一下,“一二三,二十四套旗袍?”
“对。”
“全是给这部戏的女主的?”
“是的。”
“丝……”张叔萍不由地吸了口气。
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会儿的港岛影片确实比较火热,赚钱,但肯在一部戏里这么精益求精的,只怕是没几部。
上一部带给他这种感觉的,还是他当美术指导,徐刻导演的《新蜀山剑侠》。
虽然这部片扑的比较彻底。
两千万的成本,一千六百万港币的票房。
在他看来,能这么下功夫的,不是雄心勃勃,就是冲进电影圈的凯子。
根据刘振伟所说,眼前这位还拿过威尼斯评审团大奖,那么,就只能是前者了。
回过神来,张叔萍这才看起了黄泽画的旗袍,“都是高领旗袍啊!”
“还要比较修身,最好是穿到身上后演员连大的动作都做不了,要有那种束缚感。”
“嗯,明白,话说你这些旗袍的图案和色彩。”
张叔萍手指触摸过纸张,先是眉头一凝,接着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有几款跑遍港岛旗袍店都未必能找到那种布料,市面上已经绝版了。”
“可我怎么看你比较开心啊?”黄泽笑道,“你这话里有玄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