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日翔收到熟人的消息说黄泽找他之后,略微惊讶了一下。
因为他和黄泽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
倒是见过面,但也是远远地见过一面,没有说过话。
他怎么会找到自己呢?
拍片吗?
“那倒是没问题。”
他的接片态度很简单。
只要你给我导演费,给我片子投资,选择相信我,那我就拍咯,还要尽量让最后的票房对得起你的投资,给你赚钱。
黄泽的导演费也是钱,他当然愿意赚。
甚至于他觉得和黄泽合作还是个更好的选择。
相比起众多电影公司老板来,黄泽这个老板和黑没关系,不用担心赔钱后的生命健康,还出了名的大方。
更关键的是星海影视出片数。那是众所周知的少,质量也是出乎意料的高。
从建立公司起到现在,已经上映的只有《花样年华》《樱桃的滋味》《旺角卡门》《两杆大烟枪》《午夜凶铃》《黄飞鸿》两部曲。
一共七部,四部港岛票房破三千万,两部在欧洲拿了大奖,就一部《旺角卡门》弱一点,那也是港岛票房破千万的作品。
既然对方专门找自己,那肯定是有一個不错的点子的。
自己要是能搭把顺风车,何乐而不为?
想到说不定能迎来自己导演事业的新一春,王日翔心情都愉快了不少,提前十分钟来到了黄泽邀请他的饭店。
“王导来了?”黄泽看到了那个圆脸,让人觉得挺喜庆的胖子,笑着坐了个请坐的动作,让其坐在了自己对面。
“喝茶。”
“谢黄导。”王日翔轻抿了一口,“不知道黄总找我什么事啊?”
“拍电影啊,我有个项目想交给你,愿不愿意接?”黄泽开门见山道。
“愿意当然是愿意的,可黄导您也得说什么项目啊。”王日翔不好意思地笑了,“您给我一部《花样年华》那种片子,我是决计拍不了的,硬接也只会让黄总你赔钱。”
“你肯定能行的,赌片。”
“那没问题。”王日翔信心十足。
他就是拍这种片起家的。
处女作《千王斗千霸》便是赌片,只是《精装追女仔》够火,所以才在近两年拍了一连串的爱情喜剧。
让他重回老本行,他是觉得一点难度都没有。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黄泽和其干了一下,“剧本是提供不了了,不过我可以把故事大概给你讲一下。”
“其实也简单,就是一个绰号赌神的赌术高手因为仇敌陷害失忆了,但是千术还在,被混混救了带着他去赌,后来又重新恢复了记忆,打败大反派的故事。”
“这部片的看点就在于各种各样眼花缭乱的赌术,以及高手下山,扮演猪吃掉老虎的爽感。”
“别光听啊,吃,咱们一边吃一边聊。”黄泽决定先把故事灌输给对方,然后安安心心地去米国。
至于王日翔拿着自己创意找别的电影公司拍,王日翔是个聪明人,他相信对方不会这么做的。
一顿饭吃完,《赌神》的大概故事也讲完了。
王日翔有些呆了。
他拍不了艺术片,但一部电影能不能卖座,还是能够猜个大差不离的。
他有种感觉,这部片很有卖点!
搞不好就能实现自己的个人票房记录。
“黄导,这部片高进这个角色找周闰发?”王日翔既是询问,也是提议。
“梁稼辉。”
有自己人当然用自己人喽。
至于原片主演周闰发,黄泽不想用他。
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
既然是自己公司的片子,那当然是自己喜欢用谁就用谁了。
而且黄泽觉得,就算是换个主角也未必能多影响最后的票房,现在的梁稼辉也算是有票房号召力的,演技更不说了,肯定能演的了的。
再说了,就算影响了,我乐意!
“梁稼辉确实挺合适的,是我想错了。”大老板都这么说了,王日翔自是不会强行要求用谁。
甚至都懒得考虑剩下的角色了,“剩下的角色呢?”
“男帅女靓就行。”年轻男演员,现在星海只剩下周星弛了,他不适合陈刀仔,“给我们公司的周星弛安排陈刀仔哥们儿的角色就好。”
“对了,再把高进女友的角色留给我的秘书,张闵。”原片就是她演的这个角色,是时候让其出场了,一直当个秘书有些屈才了。
“秘书啊。”王日翔连连点头,“我懂!”
你懂个毛啊!
黄泽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也懒得解释,这样对张闵也是一种保护。
毕竟是老乡,就算是帮她一把了,吩咐道,“好好照顾着点,别让人欺负了。”
“放心吧,谁欺负人谁就滚蛋。”王日翔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过了几秒,他突然问道,“黄总您觉得刘德桦怎么样?”
“可以,剩下的角色你看着办吧,我不干涉。”黄泽伸出了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和刘振伟对接,我只管提供个点子后出钱。”
“不要让我失望啊!”
“没问题的。”王日翔笑着道,“黄总亲自给出的故事,肯定大卖。”
“那就提前预祝票房大卖。”黄泽再次给画了个大饼,“真能大卖,一个红包少不了你的。”
“谢黄导。”
聊完,带着其去公司签约,吩咐了王日翔和刘振伟一番,看天都快黑了,黄泽这才回了家。
来到主卧,孩子在婴儿床上坐着,龚樰则是拿着毛笔写写画画着什么。
“你还会画肖像画呢?还以为你只能画着葡萄啊花鸟什么的呢。”黄泽调侃道。
“那当然!只是我一直没展露罢了。”龚樰提笔,吹了一下,提着那张纸送到了黄泽面前。
上面是一个可爱的大胖小子。
“给你,拿着这张画,在米国想儿子的时候就看看。”
“啊?这样啊!”黄泽接过来,“那我是不是以后都不用看照片了?”
“以后也不用时不时地回来了,等拍完《低俗小说》再说?”
“你舍得啊?”龚樰看了看儿子,然后就按着黄泽的肩膀让他坐下,把儿子放在黄泽怀里,“坐好,我给你们父子也画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