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三章 老黄忠浴血长安,夏侯楙他又跑了(求追)(1 / 1)神纹本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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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走快一点!”

“耽误了时辰,你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还愣着干什么?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一群贱皮子,推个车都这么慢,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尔等这群忘恩负义的废物,忘记是谁在大疫时许尔等屯田,替尔等兴修水利?”

“陛下赐尔等田耕、赐尔等房住,尔等岂能不感恩?”

“为大魏效死,是尔等的荣幸。”

“......”

长安至渭南。

大量的钱粮装载入车,由于缺少拉车的牛马,大量的民夫被征用为役夫。

除却男子外,亦有老叟、妇人、少年、残身。

乱世人命不如狗。

虽然在旱灾、战祸、大疫中活了下来,但这些民众的命运并未因此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改变。

那些因贫寒而入伍的魏兵,并未因为同为苦命人而对民夫心生怜悯,反而在享受鞭笞喝斥的快感。

上行下效。

强者欺凌弱者,弱者欺凌更弱者,强弱无穷尽,欺凌无穷尽。

人性道德沦丧如此,令人不禁背脊发凉。

然而。

即便受到如此欺凌,也无人敢如陈胜吴广一般奋起反抗,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最多是埋怨天道不公,然后再低声骂几句“狗官”。

厄难让人变得麻木,对未来也变得迷茫。

得过且过。

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人群中,又有一群僧袍行者,趁机宣传“普世”之言。

大意就是:今生吃得苦中苦,来世方为人上人。

城头。

夏侯楙搂着美妾,时不时的揉捏美妾,惊得美妾又羞又喜又惧。

羞的是大庭广众,喜的是手是夏侯楙的手,惧的是夏侯楙玩腻了会让军士排队。

“将军利用那群僧袍行者稳定民心,妙计盖世,末将佩服。”裨将魏苟偷眼看了看夏侯楙搂着的美妾,谄媚的奉承。

让那群偷吃民脂民膏却鼓吹“吃苦等来世”的僧袍行者去“开导”民夫,夏侯楙这招虽然没什么节操却出奇的有效。

夏侯楙目光倨傲:“一群贱皮子,竟然也敢有怨言?”

“那群行者自以为能诳骗我,却不知我只是在利用他们罢了。”

“若是今生吃的苦需要来世才能当人上人,为什么不今生就当人上人来世再去吃苦?”

夏侯楙是個很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论统兵,夏侯楙是弱鸡中的弱鸡;论愚民,夏侯楙深谙世家愚民之术。

夏侯氏能在两汉屹立四百余年,还能与曹氏创魏代汉,靠的可不是单纯的武勇。

夏侯楙对自己的能力定位是很精准的。

万事保命为先!

只要不作死,以夏侯楙的家世以及跟曹丕的关系,谁也动不了夏侯楙。

吃苦?

傻了才吃苦!

若不是家中母老虎太强势,夏侯楙也不至于跑来长安。

看了一阵城外的打着火把也要辛苦运粮的民夫,夏侯楙又觉得这“民生疾苦”颇为无趣。

将美妾扔给魏苟,夏侯楙不顾美妾的求饶,不耐烦地道:“赏给你了。”

“夜深了,我得去补个觉;你替我督运这些贱皮子,无事不要来惊扰我。”

“倘若左将军问及,你就说我如厕去了。”

魏苟大喜,一把抱住花容失色的美妾:“谢将军赏赐!”

城外山头。

诸葛乔引黄忠及五部飞军连夜抵达。

看着那举着火把如长蛇般的运粮队,诸葛乔不由冷笑:“司马懿果然狡诈。”

“如此多的火把,征用的民夫得几万人了。”

“这是要将长安城彻底搬空啊!”

除掉士兵、僮仆、官吏、役夫、商贩、求学的儒生、少年、幼童以及驻兵外,长安城内的普通民众加起来也就几万人。

倒不是说长安城容纳不了太多人,而是长安城历经天灾人祸,人口锐减大半。

司马懿会果断的选择放弃长安城救曹丕,也是基于此。

人不多,强迁民众不是难事!

黄忠仔细的擦拭着宝雕弓,生怕这宝雕弓上沾了汗渍而影响准度。

王平、马忠、句扶、张嶷等将,亦是默默的擦拭环首刀。

自章武二年四月出兵,到如今章武二年八月。

关中战事已经持续了近五个月了!

虽说后续采购的军粮也运到了五丈原且刘备又在五丈原垦荒屯田,但这战事持续越久对民生的破坏就越大。

若是入秋前无法结束战事,到了寒冬天就会引发更多的意外和危机。

“伯松,何时抢城?”

黄忠擦拭完最后一根羽箭后,转身看向诸葛乔,语气中隐隐有激动和兴奋。

对黄忠而言,多活一天,都是在向阎王借命。

黄忠不知道还能借命多少日!

长安城近在眼前,比上回驻兵池阳的时候还近!

老将虽老,气势犹在。

年近七旬的时候,都能身先士卒陷阵先登,一步步杀敌挣功,最终斩杀了夏侯渊。

七十三高龄的黄忠,若再拿下长安城,那这一生就可以用“传奇”二字来书写了!

诸葛乔摇着铁羽扇,不疾不徐:“老将军,莫要急躁。”

“飞军疾行而来,需要时间来整军。”

“老将军可闭目养神两刻时辰,两刻时辰后,驱兵抢城!”

黄忠道了一声“好”,靠树坐下,闭目养神。

诸葛乔召来王平、马忠、句扶、张嶷、姚伷、柳隐、杜祯、柳伸和麋照九人。

“姚伷、杜祯、柳伸,尔等三人不善厮杀,就留在我身边。”

“王平、马忠、句扶、张嶷、柳隐、糜照,尔等六人跟着黄老将军夺城。”

“此战凶险不亚于昔日街亭百米狭道,若是败了,不仅命没了,飞军的荣耀也没了!”

诸葛乔面容冷峻。

若是依据地势固守,诸葛乔是会亲临阵前的。

如今是冲锋陷阵,诸葛乔再参与就不合适了。

作为无当飞军的灵魂核心,倘若诸葛乔不小心中个流矢,那就得如昔日庞统一般功败垂成了。

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有黄忠为主将引无当飞军冲锋陷阵,远比诸葛乔为主将更能取得优势。

姚伷、杜祯和柳伸,平日里负责的也多为无当飞军的文事杂事,并不善厮杀。

留三人在身边,诸葛乔也是担心三人会如龚禄一般死于意外。

培养人才不容易。

虽然姚伷、杜祯和柳伸不善厮杀,但三人对“行军布阵安营扎寨”等军务颇为熟练。

统兵的主将不一定要上战场厮杀,但一定要懂军务。

伴随刘备的势力越来越强盛,诸葛乔势必会执掌更多的权势。

届时。

诸葛乔就无精力来执掌无当飞军了,无当飞军的新主将就会从九人中挑选一人来统率。

剩下的八人会因公升迁,也会委以重任。

就如同南郡都尉傅肜、宗预,荆南三郡和宜都的太守樊伷、习珍、辅匡、邓芝,以及四郡都尉沙摩柯、杜路、刘宁、詹晏。

这九人或是要治理地方,或是要独掌一军,以完成新老文武的接力。

任用亲信,更适合应对乱世之局。

若是不用亲信,谁又知道这大汉内部会不会也出现一个尾大不掉的司马懿呢?

在刘禅未能树立威望之前,诸葛乔是不会将权力让给一群不知根底的人。

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如季汉后期一样,只会劝刘禅投降。

这九人中。

王平是最早追随诸葛乔的,亦是视诸葛乔为师,行事皆以弟子之礼的。

这九人中,只有王平是真正的底层出身。

若无刘备赏识,王平入不了刘备麾下;若无诸葛乔赏识,王平既不能识字也无法读书。

诸葛乔若要让王平去死,王平都不会眨眼。

生我者父母,育我者恩师。

“末将王平,死战无悔!”

简单的八个字,是王平的死战决心,亦是对诸葛乔的信任和钦佩。

马忠、句扶、张嶷、柳隐、糜照五将,亦是纷纷表态宣誓。

这几人中。

身份最高的当属糜照了。

国戚糜竺的长孙糜照,本可以在成都以恩宠升迁,当一个典禁卫军的虎骑监亦是不难。

然而糜照却不愿意靠着长辈的余荫来升迁,而是要亲历战场,用武勇来争夺军功!

对糜照而言,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你只不过是投胎好,投胎成了某某的儿子,若无长辈余荫,你啥也不是!”

糜照不服。

哪怕是糜竺,最初也只是东海一介垦殖小商。

能升迁到如今的大汉国戚,糜竺靠的是自身人格魅力、独到的眼光、以及敢舍弃全部家财的魄力。

换个人,估计都只敢在东海之滨苟且偷生,指不定哪天就被屠了。

故而。

糜照笃信,哪怕不依靠长辈余荫,也能在战场上博得功名!

两刻时辰很快过去。

黄忠也在老卒的呼唤下徐徐睁开双眸。

“老将军。”

“请换甲!”

诸葛乔取来锁子内甲。

这是昔日在荆州的时候,关羽赠给诸葛乔的防身用的。

对将军而言,战马、武器、甲胄,远比美人更有吸引力。

只是扫了一眼,黄忠就鉴别出这锁子内甲的珍贵。

这可是稀罕物!

没有能工巧匠多年的精心打造是打造不出来的!

“伯松,这锁子内甲给了我,你穿什么?”黄忠婉拒了诸葛乔的好意。

诸葛乔笑道:“老将军,我不用去抢城,又何必穿这么精良的锁子内甲?”

“此甲乃是昔日陛下所穿,后赠送给大将军,大将军又转赠给我。”

“如今陛下未至,我将此甲赠送给老将军,老将军就是在跟陛下并肩作战。”

“我以为,老将军不应该拒绝!”

诸葛乔提到刘备,黄忠的精神瞬间大振。

对黄忠而言,刘备是真正的伯乐!

若无刘备,岂有卫将军黄忠之名!

除了刘备,谁会器重一个名声不显又年迈的老将?

黄忠不再婉拒。

在老卒的帮衬下,黄忠卸了外面的甲胄,然后将锁子内甲穿上,再将外甲套上。

虽然多了些重量,但对黄忠而言轻若无物。

“老将军。”

诸葛乔向黄忠拱手一礼。

“昔日我曾对老将军言:老将军忠烈,不应当郁郁老死于床榻之间,而应当奋勇当先为了大汉而战。”

“哪怕卒于战场马革裹尸,亦能青史长存,此生无憾。”

“我亦向老将军承诺:必让老将军轰轰烈烈的战一场,绝不会让老将军如昔日飞将军李广一般因为迷路而遗憾自刎。”

“老将军的人生终点,不在成都,而在长安!”

“今夜,就是我向老将军兑现诺言的时候!”

“司马懿大军皆在槐里大道,曹丕也远在铁笼山,长安城的大部分兵马都在督运粮草入渭南。”

“这是夺取长安城的最佳时机!”

“也是老将军最危险的一战!”

“不仅要夺取城门,还得守住城门!”

“大汉的旗子,需要老将军亲手将旗插在城楼最高处!”

诸葛乔的声音铿锵有力,又抑扬顿挫,令人忍不住热血沸腾。

黄忠大笑:“老夫等这一战,等了一年多了!伯松就在这山头,静看老夫如何夺城!”

“老夫定会亲手将大汉的旗帜,插在这城楼的最高处!”

黄忠翻身上马,面向王平等无当飞军,呼道:“老夫乃卫将军黄忠,今年七十有三。”

“皆说这人老了就要服老,然而老夫偏不信这歪理。”

“老夫前六十年未逢明主,蹉跎岁月,庸庸碌碌。”

“幸运的遇到了陛下,老夫才有今日威名。”

“诸君征战,一为功名,二为家人,与老夫年轻时何其相似!”

“比起老夫,诸君更是幸运。”

“因为诸君能在最壮年的时候遇到明主,厮杀疆场,不负此生。”

“今夜,老夫与诸君同取长安城,同享大功!”

黄忠的老年热血,不仅听得王平、马忠等将热血沸腾,亦是令五部飞军热血沸腾。

这五部飞军不是南中义从就是凉州义从,虽然读书少但最敬武勇之人。

王平又在征得诸葛乔的授意后,在五部飞军中推行简体字,又在军中教众军士读春秋。

读春秋而知义,知义而后勇。

丰厚的奖赏以及安家费让五部飞军无后顾之忧,读书知义让五部飞军多了共同的信仰。

而在黄忠身后,追随黄忠多年的十余老卒亦是再燃胸中豪气。

“愿随将军!”

众将士齐刷刷的行军礼。

黄忠转身向诸葛乔拱手:“伯松,长安城头见!”

诸葛乔亦是拱手回礼:“我在此,静候老将军佳音!”

月色如银,洒落大敌。

看着前方的长安城,诸葛乔吩咐左右:“杜祯,速去渭水河畔寻杜宇。”

“拉来百人助阵,即为百人将;拉来千人助阵,即为千人将;若拉来五千人助阵,我表他为将军;若拉来万人助阵,我带他参加陛下的庆功宴!”

杜宇等人自从协助诸葛乔除掉潘濬后,就一直在长安城北面的渭水河畔捕鱼为生。

又聚拢了大量的流民在渭水河畔。

司马懿也未去理会杜宇等人,强行召回长安城不仅浪费粮食还不容易排查细作,只是任由其自生自灭。

诸葛乔却没忘记杜宇这群人,这些人曾经都是伪魏的军士,留着就有用。

在曹丕抵达长安城的这段时间,诸葛乔也暗中给杜宇等人运了不少的粮食。

敢豪言要夺长安城,诸葛乔是有多方部署的。

另一边。

黄忠引王平、马忠、句扶、张嶷、柳隐、糜照六将以及五部飞军,如猛虎下山,呼啸着冲向长安城的北门。

张郃为了加快运粮速度,除了西门的城门紧闭外,北门、东门和南门都是城门大开。

惊见黄忠杀来,守城的魏兵大惊,连忙通知北门守将夏侯霸。

夏侯霸连忙登上城头,见来者的旗帜是“汉卫将军黄忠”,夏侯霸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黄忠老匹夫!”

“今日必报杀父之仇!”

夏侯渊死于黄忠之手,对夏侯霸而言是极大的羞辱。

当时的黄忠,只是一介无名老将;斩杀了夏侯渊后就被刘备拜为征西将军。

要知道,当时的夏侯渊就是征西将军!

黄忠杀了夏侯渊,就拜黄忠为征西将军,刘备这是杀人诛心啊!

当即。

夏侯霸直接驱散了运粮的民夫,引兵出城与黄忠厮杀。

“黄忠老匹夫,可认得夏侯霸!”夏侯霸横刀勒马,厉声高呼。

黄忠却是张弓搭箭,直接射向夏侯霸。

夏侯霸只来得及低头,利箭射落夏侯霸头盔上的红璎趋势不减,竟然直接将夏侯霸身后的亲卫射杀。

夏侯霸吓了一跳,不敢再高声喝问,连忙组织军士列阵反击。

然而。

夏侯霸这支兵马虽然骁勇,却远不是无当飞军的对手。

只是片刻间,夏侯霸就被杀退。

“把守城门,将粮草都推入城内。”

黄忠没有因为杀退夏侯霸抢占了北城门而高兴。

以多打少,赢了也不值得夸耀。

北城门被夺,城内的其余魏兵定会闻讯而来!

要知道这城中,除了夏侯霸外,还有张郃、曹彰、朱灵、夏侯楙以及近万的步骑!

抢占城门不算本事,守住城门才算厉害!

听闻黄忠抢占了北城门,主事的张郃脸色大变:“诸葛乔这奸诈小鬼!”

白日才在阵前跟司马懿各种谈条件,然而大半夜的就跑来抢长安城了!

张郃都怀疑诸葛乔是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或者什么听心声之术,否则怎么会猜到司马懿的计划?

“持我将令,召曹彰、朱灵前往北城门迎敌!”

“若曹彰敢不奉令,以叛国罪论处。”

张郃行令果决。

哪怕对方是曹彰亦是半点都不客气。

风水轮流转。

以前是曹彰勒令张郃,现在是张郃勒令曹彰。

夏侯霸也忍不住心惊,连忙道:“左将军不必如此。”

“黄忠乃我杀父仇人,我跟镇西将军要好,莪去请镇西将军,镇西将军定会应命。”

夏侯霸担心曹彰犯浑,于是亲自来见曹彰。

曹彰先是被夺权,后是被构陷问罪,不想理会北城门的战事。

见夏侯霸苦求,曹彰这才松了口,与夏侯霸引兵同往北城门。

张郃又召来亲信斥候,仔细叮嘱:“你速往槐里大道寻监军,请监军速作定夺。”

时间仓促。

张郃甚至将坐骑都借给了亲信斥候,让斥候走西门径直去寻司马懿。

“黄忠抢占城门又在城门口设防,必然是在等援军到来。”

“只是不知这援军会从哪个方向来。”

张郃深思一阵,又给朱灵传令,让朱灵引兵去南门外驻防,避免再有汉将来抢南门城门。

同时。

张郃又遣人给东门的夏侯楙传令,令其提防东门有人闻讯闹事。

得到张郃的军令,魏苟不由蹙眉。

夏侯楙现在睡得正香,谁敢惊扰?

碍于张郃的军令,魏苟只能小心翼翼的去唤醒夏侯楙。

“黄忠来打长安城了?”

夏侯楙揉了揉眼睛和耳朵,首先排除是在做梦。

下一刻。

夏侯楙的眼神变得极其的凝重:“魏苟,我对你可好?”

魏苟愣了愣:“将军对末将恩重如山,末将愿意效死!”

夏侯楙摇头:“生命可贵,何须求死?我不是迂腐之人,不会让你死战效忠的。”

“只是眼下我不能分身,我得立即去渭南整顿防务,而这东门又需要有人督巡。”

“你,可愿助我?”

“你若助我,我再送你一个美妾。”

魏苟初时有些犹豫,很快就赤红了双眼:“将军有命,末将岂能不从命!”

夏侯楙拍了拍魏苟的肩膀:“很好!你姓魏,乃是大魏国姓,他日定能成为大魏国的栋梁!”

这一通话术,直接让魏苟感激涕零,就差点没跪下喊一声“义父”了。

忽悠了魏苟后,夏侯楙从容的出城。

逃了两次,夏侯楙对逃跑轻车熟路,第三次跑路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慌且从容的忽悠部将。

“提防闹事?”

“我傻了我才留在长安城。”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尚有大好的时光。”

“虽然公主是蛮横了些,起码能让我不会有性命之忧。”

夏侯楙刚跑没多久,这东门的民夫就开始闹事了。

没人带头,这些民夫不会反抗。

可如今有传闻汉兵在攻城,这些民夫心思就变了。

“听闻大汉皇帝仁德,我等何必再为凶残的大魏效力?”

“我儿还在城中,若去了渭南肯定回不来了。”

“不走了,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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