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七章 诸葛乔回蜀探亲,刘阿斗初显智量(求追)(1 / 1)神纹本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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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三年前,刘禅的仪容举止有了质的变化。

少了稚气,多了意气。

策马驰骋间,竟隐隐有几分刘备的影子。

一时之间,诸葛乔思绪万千。

后世的文人墨客,常评价刘禅为暗弱之资、昏庸之主,更有“扶不起的阿斗”流传于世。

然而。

相较于那群俗士儒生,诸葛乔更相信诸葛亮评价刘禅“朝廷年方十八,天资仁敏,爱德下士”“智量甚大,增修过于所望”。

俗士儒生的评价大抵建立在“刘禅是季汉亡国之君竟不能守君王气节而亡”的基础上;诸葛亮的评价更侧重于刘禅的仁德智慧器量。

俗世儒生又推崇刘谌而贬低刘禅,认为刘谌最有气节。

对此。

诸葛乔是不认同的。

一群没当过皇帝甚至都未执掌过国家权柄的人,去教刘禅如何当一个贤名圣君,

本身就不合常理!

推崇刘谌而贬低刘禅,亦只是对刘禅的抹黑!

刘谌虽然自刎,但跟大部分俗士儒生一般,追求的只是个人美名。

刘谌若真的愿为国家而死义、愿为刘禅分忧,那么当诸葛瞻率成都最后一批义士入涪拒敌时,刘谌就应该诀别妻子投军杀敌。

而非等诸葛瞻战死绵竹后跑来劝刘禅“背城一战,同死社稷”,劝完就去昭烈庙“杀妻子后自刎”以示气节。

自古谏君而死节者,不是撞死朝殿,便是悬尸于城门。

如刘谌这般跑到祖庙“杀妻子后自刎”的,诸葛乔是闻所未闻!

不敢抽刀向仇敌,只会挥剑杀妻子。

不敢沙场血战死,只会祖庙骂君父。

在诸葛乔眼中,刘谌只是沽名钓誉的懦夫罢了。

反观太子刘璿,在刘禅投降后与姜维、张翼同战而死,评价竟不如一“杀妻子后自刎”的刘谌。

何其可笑!

只追求個人美名的刘谌更不会明白,当诸葛瞻等人请命入涪拒敌时,这群义士的家小就尽皆托付给了刘禅。

为臣者,为君死义,是忠义;为君者,为臣保嗣,是仁义。

刘备遗诏敕子中亦有言: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惟贤惟德,能服於人。汝父德薄,勿效之。

当诸葛瞻等人在绵竹战亡,刘禅在成都的亲信皆尽失。

当群臣皆要降,刘禅放弃君王气节,选择了“为臣保嗣”,这便是刘禅恪守的仁义。

刘谌不明白,俗士儒生同样不明白。

若为了君王气节而不保臣嗣,如何对得起为刘禅死义的忠臣义士?

又如何对得起刘备那句“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若真的不愿抵抗,又何必让女婿诸葛瞻引兵拒敌?

历朝历代帝王中,论刻薄寡恩,刘禅在末流;论仁德器量,刘禅在上流。

故而。

诸葛乔情愿以兄长的身份助刘禅立足于这乱世,而非去追求权谋之术以臣挟君。

凝思间。

刘禅已经下马立于道旁,拱手作揖行以弟之礼。

诸葛乔收起思绪,下马来到刘禅面前。

看着刘禅那清澈又满怀期待的双眸,诸葛乔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弯曲,熟练而精准的在刘禅的脑门儿上一敲。

故作严肃:“阿斗,你如今都是监国太子了,别总喊‘阿乔吾兄’,说白话!”

话未说完,诸葛乔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禅揉了揉脑门儿,亦是笑了起来。

如今。

诸葛乔十八,刘禅十五。

稚气虽逝,情义却未逝去半分。

城头上。

见诸葛乔竟然在敲刘禅的脑门儿,而刘禅不以为忤反而放声大笑,一众军卒纷纷惊掉了下巴,一个个目瞪可呆。

“太子的脑门儿也是能敲的吗?”

“要不要告诉司徒?”

“你疯了!那是辅汉将军诸葛乔,太子的义兄!”

“平定凉州的辅汉将军?辅汉将军不是在凉州吗?怎会忽然返回?”

“这不是你我能问的!辅汉将军一脸笑意,定是有好事!”

城头的军卒议论纷纷。

城下。

诸葛乔和刘禅叙旧后,将关中大捷的战报递给了刘禅,又将黄忠于长安城逝去的消息告知刘禅。

听闻黄忠逝去,刘禅忍不住身体一抖,忍不住热泪盈眶。

虽然心中有预料,但听到黄忠在长安城逝去的消息,刘禅依旧忍不住悲伤。

刘禅强忍泪水:“兄长,老将军可有遗憾?”

诸葛乔感慨道:“老将军替陛下拿下了长安城,此生无憾!”

“唯有一愿,愿这天下能如《礼记》中描绘的大同世界一般。”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刘禅不由肃容,敬道:“老将军仁德器量,当令世人效仿!”

正聊间。

太子洗马董允急急而来:“太子,司徒发怒了!”

刘禅顿时面色一滞。

司徒许靖是刘禅的老师,刘禅的太子仪态都是许靖教的。

刘禅丢下群臣来见诸葛乔,许靖不发怒才怪!

董允见到诸葛乔,面有惊讶,连忙行礼道:“下官董允,见过辅汉将军!”

诸葛乔回了一礼,道:“董冼马,烦你返回大殿告知群臣。”

“陛下在关中击败伪帝曹丕,已经取得长安城!”

董允瞬间呆立:“陛下赢了?”

诸葛乔郑重点头:“赢了!大捷!稍后太子会返回大殿,向群臣宣读捷报!”

董允瞬间变得激动:“我这就返回大殿!哈哈,陛下赢了!”

董允策马回城,一路惊喜而走。

城头耳尖的军卒语气惊讶:“方才我听到了什么?董冼马似乎在喊‘陛下赢了?’”

又一个军卒亦是眸有惊讶:“我好像也听到了。”

惊疑间。

却见刘禅翻身上马,又举起手中的战报,向城头的军卒高呼:“关中大捷,陛下击败伪帝曹丕,取得长安城了!”

听到刘禅的高呼,城头的军卒纷纷变得激动。

“真的是大捷!”

“陛下真的赢了!”

“关中大捷,曹丕败了,陛下取得了长安,天佑大汉!”

“太子都说了赢了!那就是真的赢了!”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城头响起,靠近城墙的成都士民有些茫然的看向城头,不明白这群军卒为何忽然欢呼。

很快。

这些成都士民心中的疑惑消失。

却见刘禅高举战报,策马入城而呼:“关中大捷,陛下击败伪帝曹丕,取得长安城了!”

跟城头的军卒一样,这群成都的士民亦是忍不住欢呼。

大殿上。

司徒许靖还在生闷气。

虽然群臣未将矛头指向许靖,但许靖依旧感觉脸是火辣辣的,对诸葛乔亦是颇有怨念。

诸葛乔不在的时候,刘禅不论是仪容还是气度,都在向许靖心目中的贤君靠拢。

然而。

诸葛乔一来,刘禅的仪容和气度瞬间就崩塌了!

若不是深知诸葛乔对刘禅视若亲弟,又为大汉立了大功,许靖都得将诸葛乔视为惑君佞臣。

正气闷间,董允急急返回。

“董冼马,殿下怎未返回?”许靖的语气不善。

若不是董允是刘备任命的太子冼马,许靖都想将董允换了。

身为太子冼马,却任由刘禅失仪,董允是失职的。

若董允知道许靖是这般想,心中必然委屈:司徒你都做不到的事,却要求我要做到。

董允见许靖发怒,不敢怠慢,连忙道:“司徒,关中大捷,陛下击败伪帝曹丕,取得长安城了!”

“稍后太子会返回大殿,向群臣宣读捷报!

许靖的怒气瞬间凝滞:“董冼马,你方才说什么?”

大殿亦是出奇的安静,群臣纷纷侧目看向董允。

董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高的声音:“关中大捷,陛下击败伪帝曹丕,取得长安城了!”

瞬间。

大殿中惊呼声此起彼伏!

“陛下击败了伪帝曹丕夺得长安,我等能还于旧都了!”

“汉室复兴有望,阿父若泉下有知,定也会激动而笑。”

“如此喜讯,应当家祭。”

“我欲作赋,彰陛下功德,表将士虎威!可为《章武赋》。”

“老夫年近六旬,本是行将就木之躯,不曾想竟然能看到汉室复兴有望的一天!”

“司徒,就不要苛责太子了,太子性情中人,偶有失态,无伤大雅。”

“辅汉将军不辞辛劳来成都报喜,我等群臣岂能苛刻?”

许靖此刻亦是难掩激动。

自刘宏时期入仕,见证了刘宏父子执掌的汉室一步步走向衰败灭亡,见证了刘备执掌的汉室一步步走向繁荣新生。

唯有许靖这一辈的汉室老臣感触最深。

“大殿喧哗,成何体统!”

许靖强忍激动,见大殿喧哗如集市,不由厉声呵斥。

只论名望,许靖在朝中无人能比。

这一声呵斥,让群臣禁声。

“速备礼乐,迎太子入殿!”

许靖逐一吩咐负责礼仪的官员,要用隆重的礼乐来迎接刘禅入大殿。

虽然侧重不同,但许靖对刘禅也是极好。

怨刘禅大殿失仪,是怒其不争;如今喜闻捷报,许靖准备礼乐是不愿刘禅再失仪。

隆重的礼乐响起,群臣肃穆而立,静待刘禅的到来。

不多时。

刘禅迈着四方步而立,仪态自有君威。

登上殿堂,挥袖转身。

刘禅看向肃穆的群臣,宣读捷报:“章武二年八月,卫将军黄忠、辅汉将军诸葛乔引无当飞军五部奇袭长安,败伪魏左将军张郃、后将军朱灵、镇西将军曹彰、安西将军夏侯楙。”

“伪帝曹丕欲夺回长安城,亲引七万大军与陛下决战。”

“陛下亲引骠骑将军马超、车骑将军张飞、卫将军黄忠、中护军赵云等将,破曹丕于长安城外。”

“九月,曹丕退守潼关。”

“……”

刘禅声音洪亮,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听得群臣激动不已。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天佑大汉,陛下神威!”

随着刘禅话音落下,大殿上响起一片高呼。

待得呼声渐小,刘禅又道:“陛下有令,尚书令李严,司徒许靖,零陵王刘封,即日起与我同往长安觐见。”

“我不在时,由尚书刘巴主掌诸事,来敏、董允、费祎、尹默协助。”

“如遇军情,可前往丞相府请辅汉将军诸葛乔主持大事。”

来敏、董允、费祎、尹默皆是太子东宫属官,平日里都有参政议政。

刘禅不是第一天监国了,人事任命日渐成熟。

刘封、许靖、李严都要跟着去长安觐见,刘禅自然得留下太子东宫属官来分权。

见刘禅的政令有条不紊,许靖亦是捋了捋美髯,心中欣慰。

丞相府。

秋菊的清香,弥漫在院中。

一个粉雕玉琢的幼童,戴着粗布手套,在院中欢快的爬行。

时而又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走了几步又爬在地上,翻了个滚。

幼童似乎找到了乐趣,不知疲惫的重复。

侍女青衣和黄衣小心谨慎的跟在幼童身后,避免幼童爬到危险处。

“攀公子才一岁,就能爬会走,偶尔还能说几个字,如此天资,真是令人惊叹。”

“辅汉将军的儿子,自然不会差。”

“也不知辅汉将军何时归家,若是见到攀公子如此聪慧,定也会欣喜。”

正说间,诸葛攀已经爬出了院门,“咯咯”而笑。

青衣和黄衣连忙上前。

正要将诸葛攀抱回院中时,一只大手抢先拎起诸葛攀,正是归来的诸葛乔。

“辅汉将军?”

青衣和黄衣愣在原地,似乎不太相信眼前所见。

诸葛攀则是直接去抓诸葛乔的头盔,那双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好奇。

诸葛乔不由轻笑:“喜欢盔甲,以后就当将军吧。”

诸葛攀双手拍着头盔,再次“咯咯”而笑。

“阿母和银屏在何处?”诸葛乔打断了青衣和黄衣的愣神。

青衣连忙道:“丞相夫人受邀去见安汉将军夫人了;将军夫人要给攀公子熬鱼汤,亲自带人去江上捕鱼去了。”

关凤虽然读书知礼,但同样也有习武之人的豪迈之气。

为了给诸葛攀熬鱼汤,亲自带人去江上捕鱼这种事,关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诸葛乔不由逗了逗诸葛攀:“阿狗你这小子,可真有福气。以后若是顽劣,就将你扔江里当渔夫,天天给你阿母捕鱼。”

青衣和黄衣只感觉头都炸裂了。

扔江里当渔夫?

辅汉将军你这是认真的吗?

哪有将军的儿子当渔夫的啊!

“我去寻将军夫人。”

“我去寻丞相夫人。”

青衣和黄衣捂耳而走。

诸葛乔拎起诸葛攀走入内院,又将诸葛攀往地上一扔,任由诸葛攀在院中爬行。

闻着院中的秋菊香味,诸葛乔扫视熟悉的院落,心中无比的宁静。

不论漂泊何处,不论漂泊多久,家始终是心灵的港湾。

感慨间。

诸葛攀又爬到了诸葛乔身边,一手抱着诸葛乔的左腿,一手指向诸葛乔的头盔,奶声奶气:“阿——父——”

咦?

诸葛乔惊讶的看向诸葛攀:“竟然都会喊‘阿父’了。”

心中大悦的诸葛乔,将头盔取下来给诸葛攀把玩。

却不料,诸葛攀抱着头盔,竟然一边拍一边欢呼“阿——父——”

诸葛乔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什么会喊“阿父”,你就会“阿父”这个词是吧!

阿狗啊阿狗,你可真的狗!

我堂堂辅汉将军,不跟小儿一般见识!

等你再长几岁,定让你知道何为父爱!

诸葛乔的脑海中,瞬间有了“嫡长子培养”的雏形。

不多时。

黄月英跟青衣匆匆返回。

黄月英本在安汉将军糜竺的府上,跟安汉将军夫人讨论成都的闺秀。

安汉将军夫人有意给长孙糜照寻个良配。

正讨论间,骤然听得归来的糜照来了一句“大丈夫只换功名不立,何患无妻?孙儿正是求功名的时候,婚嫁只会影响孙儿的拔剑速度。”

气得安汉将军夫人当场将长子糜威给喝斥了一顿,受无妄之灾的糜威,当即立下诺言要在一个月内要给糜照寻门亲事。

黄月英听闻诸葛乔也归来了,遂辞别了安汉将军夫人,匆匆返回丞相府。

见诸葛乔那原本的俊脸变得粗糙,黄月英颇为心疼,万千言语堵在喉咙。

西北本就多风沙,诸葛乔又常统兵,风吹日晒雨淋,再俊的脸都会变得粗糙。

对此。

诸葛乔是不在意的。

男人的魅力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就如那狄胖胖,四方步一走,字腔一出,无人会在意狄胖胖的外表,只会觉得此人龙行虎步、器宇轩昂、视瞻不凡。

而无内在的,就只会被嘲讽为“死胖子”。

“孩儿诸葛乔,见过阿母。”

“未能膝前尽孝,孩儿有愧!”

“今见阿母容光焕发,竟如初见,孩儿心中甚喜!”

“阿父若回,定也会惊叹阿母贤丽如初。”

翻译一下。

诸葛乔这是在称赞黄月英越活越年轻、越活越贤惠、越活越漂亮。

黄月英不由笑骂:“尽会胡说!我都是抱孙儿的年龄了,哪有什么‘容光焕发’‘贤丽如初’。你今日想吃什么?”

诸葛乔笑容依旧:“只要是阿母做的,皆是天下无双的美味!”

黄月英伸出食指,点了点诸葛乔的额头:“你啊,就会讨人喜欢。”

“你常在军中,吃食粗糙,今日就给你炖个豚蹄汤暖暖肠胃。”

“你先去沐浴更衣,除除风尘!”

片刻后。

诸葛乔舒服的半躺在木桶中,享受这难得的清闲,不知不觉的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

诸葛乔只感觉肩头的穴位正在被按压,睁眼一看,却是那熟悉的俏脸。

正是自江上归来的关凤。

只听得一声惊呼,关凤那极具青春活力的娇躯就跌入了木桶中。

“夫君,换个地方,唔——”

半个时辰后。

诸葛乔和关凤走出浴室,关凤已经换了一身衣物,一脸的娇羞嗔怒,侍女黄衣则是捂嘴偷笑。

“笑什么笑!王将军也回来了,赶明儿将你嫁给王将军。”关凤瞪了一眼黄衣。

黄衣的小脸儿瞬间变红,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我只是丞相府中一介侍女,岂能配得上王将军。”

关凤扭头看向诸葛乔:“夫君,看来你得回去给王将军说,让他别费心思准备聘礼了,黄衣瞧不上他呢。”

“过几日我去问问城中的大户,看有没有谁家的闺秀瞧得上王将军的。”

“听说南郡太守糜芳总想将他的寡居女儿嫁给王将军,不如你劝王将军从了吧。”

黄衣脸色大变:“夫人,我没说过这话!”

王平虽然都是立了不少功劳的将军了,又跟着诸葛乔识文断字,然而骨子里却是个挺自卑的人。

第一次来丞相府,是黄衣替王平准备的热水衣物。

黄衣亦是王平被寄养在养在外祖父家后,第一个替王平准备热水衣物的女人。

侍女的身份其实也很低的。

以王平当时的身份地位,想求娶黄衣这样一个普通侍女,只需要诸葛乔给黄月英说句话就能成。

然而王平却觉得配不上丞相家的侍女。

诸葛乔原本是想在陇右给王平寻门亲事的,结果王平屡屡推辞,连赵云那句“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都拿来当借口了。

诸葛乔洞悉人心,在取得长安后,假借酒宴之机,让马忠、句扶等将给王平灌酒。

酒后真言一吐,诸葛乔这才知道王平对丞相府的侍女恋恋不忘。

只不过酒醒后的王平死不承认,还是诸葛乔下达了军令才让王平同意去准备聘礼。

王平纠结,黄衣同样纠结。

王平是从小被寄养,黄衣是从小被卖为侍女幸运的成了丞相府侍女。

黄衣对王平的过往有共情。

然而侍女始终只是侍女,是丞相府还是普通官员家没本质的区别。

王平一个将军会对一个侍女执礼甚恭让黄衣很受触动。

然而侍女的身份,又让黄衣对王平有不敢高攀的自卑。

关凤心思玲珑,早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跟诸葛乔两下一合计,这亲事就成了。

诸葛乔对王平本就器重,王平跟丞相府的侍女生了情愫,于私于公对诸葛乔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诸葛乔肃容:“黄衣是名非姓。”

“稍后我会向阿母请命,为你录籍,入琅琊诸葛氏。”

“从今以后,你不再有名无姓。”

“你将以琅琊诸葛氏族女的身份,嫁入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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