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摆明破坏规则的行为!”
“我们产经新闻社怎么报道是我们的自由,他有什么权力去干涉!”
鹿内春雄神色冷峻,他是鹿内家下一代掌门人,由他来发声也能点明夏言晚辈的身份。
如今鹿内家族的掌舵人还是鹿内信隆,他们家族大概拥有百分之十几霓虹放送的股权,而霓虹放送又控制了富士电视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两家传媒集团都拥有着自己的报纸、电视台,在高达千亿的诉讼之下,两方这就开始了彼此间的撕逼。
“一个掌管慰安所出身的老畜生,有什么资格掌管国家的喉舌!”
等到鹿内春雄的言论见报后,夏言更是毫不留情地反击道,跳出来小的是吧?我就打你老的!
产经新闻社为什么偏右,还不是鹿内信隆这个家伙种下的因?
本身就在霓虹陆军中任职,伪满政府的慰安所有部分就是这个老畜生设置的。
能查到的简历中,说这个老家伙在军中服役期间积攒了大量的人脉,这人脉从何而来可以想象......
每日新闻社也是火力全开,就差没把鹿内家族渲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八嘎,他怎么敢提这种事情!”鹿内信隆重重地拍着桌子,眼神中满是暴怒。
“岳父,电视台那边说,细川商社的几个广告已经决定不再续约,对电视台的利润恐怕有所影响。”
“而且,因为看电视的多是欧巴桑,所以我们最近的收视率狂跌。”
“那些女人说,要支持细川君,不看富士台。”身为鹿内家婿养子的鹿内宏明眼神有些闪烁,言语中多少带着些畏缩。
军人出身的鹿内信隆脾气本就暴躁,这个女婿往往就成为他的出气筒,这次也不例外!
举起拳头重重地朝着这个女婿砸了过去:“该死的,你是蠢猪吗?你就不会宣传宣传昭和男儿的气血?”
“我怎么会有你这个笨蛋女婿?”鹿内信隆暴躁地嘟囔着。
旁边的独子鹿内春雄同样也不发一言,甚至连将父亲拉开的意愿都没有。
在他看来,鹿内宏明只是他们鹿内家的外人,给他父亲发泄发泄也好。
抡了几个王八拳后,鹿内信隆终于打累了,这便气喘吁吁地坐下,看着女婿和儿子面色越发不善。
“你们说说,如何改变当下的境况?”鹿内信隆挠了挠头,心中亦是苦恼焦躁。
昨天的股东会上,霓虹放送的那几个股东就把他狠狠一批,就差指着鼻子质问他为什么对上细川夏言?
不是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合计着要给那小子一个教训吗?
鹿内家族的老底在每日新闻社的报道下被掀了个干净,而夏言倒是真没什么好攻讦的,除了他风流多情了些。
当然这些高层不是不知道细川家和极东会的关系!可一旦捅出来,他们鹿内家族恐怕生出什么意外啊!
“父亲,要不然请人与之说和?”
“我们向细川夏言道歉,再把那个记者开除,不就行了!”
听到儿子如此软弱的主意,差点没把鹿内信隆气到跳脚,这特么还是他的儿子吗?这么没种的主意也能想出来?
“咳咳,咳咳!父亲,你的空调是不是打得太低了些?”鹿内春雄望了望角落,人又是往沙发里缩了缩。
自己独子这个孱弱的身体!让自己怎么将产经集团交给他呢?
情有可原的软弱,倒是可以原谅!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鹿内信隆茫然地看着办公室内的挂画,心中顿时彷徨起来。
“父亲,父亲,咱们请谁做这个中人?”鹿内宏明小声地问道。
“滚,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替我做决定?”如果是儿子问话,说不定鹿内信隆不会如此暴怒。
鹿内宏明低下了头,整个人倒是显得唯唯诺诺,但低头的瞬间,谁也没看到他那一闪而过的怨毒。
“继续报导!”
“既然报道了他一堆的私生活都没影响他的人望,那也只能想些其他的。”
“找几个笔杆子犀利的,把细川夏言这小子描述成亲美派。”
“为了亲美,甚至愿意将霓虹卖给米国人那般。”
“像是他的电影、小说,但凡能找到线索的,重点攻讦!”
鹿内信隆恶狠狠地说道,似乎想要将夏言塑造成米国人的狗,但实则他才是米国中央情报局支持的线人之一。
不过,他在赌,赌夏言不知道这种事情!
另外那边的鹿内春雄听到这里神色亦是黯淡,最近报纸上对于他们两父子的攻讦不少。
其中指向父亲的多是战时的恶行,而指责他的却是找了不少他无能的事例,弄得他在集团内部大失人望。
甚至好事的媒体还把他和细川夏言一通比较,就差没说他给夏言提鞋都不配!
实在不想自己的丑事、还有自己的家事在报纸上连篇累牍地报道,甚至连他妻子濑近美津子也深受其扰。
妻子最近不时说到夏言狠辣的行为,也让春雄担心起了自己那几个子女。
可惜父亲的意志无法违背,只能按照父亲的命令去行事,翌日,产经新闻对于夏言的文字、摄影作品进行了大起底。
“震惊!细川夏言亲美近乎谄媚!”
“文字以米国为尊,投资亦以米国为重?”
“大举投资纽约,竟然来自霓虹民众存款?”
“文学界之耻辱!构陷霓虹为丧尸之国!”
《产经新闻》的各个版面都是关于夏言的评论,就差没给他打上“日奸”的名头!
列岛上下从没有吃过这么多瓜,前两天盯着夏言的风流韵事去报道,就差没说他把霓虹适龄的女性都睡了一遍。
今天的新闻更狠,把夏言之前所有的作品都拉出来批了一顿,有的说他崇拜黑人、有的说他是米国总统的走狗......
事情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甚至连大洋彼岸的米国佬都知道了!
他们把产经新闻的报道翻译过来一看,米国人也是懵了,细川先生是米国的走狗?我们怎么没看出来呢?
而永田町内同时吵翻了天,支持夏言的政客和一些右翼死忠不停地攻讦着,弄得铃木首相头疼不已。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左翼和右翼的报纸干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