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人和苏双一直在背后阴谋计算我们。”
“现在更是想直接埋伏我,将我置于死地。”
吕衣冷笑一声回答道。
“只不过他技不如人,两日前已经被我处决。”
“死的好哇!”张商闻言不由大喜。
“这张世平和苏双都是中山郡首屈一指的大马商,现在他们的势力破碎了,那么今后就要轮到我们崛起了!”
“呵呵,不过目前还不着急扩大商路,如今商队还有数日就即将返回马邑,今年忙碌了一整年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吕衣却摆摆手,笑道。
“多亏了思孝,我们张氏今年也能过一个肥年了!”
张商由衷的说道。
张氏原本只是马邑一个落魄的家族。
家族下一次兴盛还要放在数十年后崛起的张辽身上。
若是没有吕衣提议合伙经商的建议。
张氏今年仍旧还是那样要死不活的模样。
今年,光靠商队行商。
张氏每次都能获利百分之三十。
扣除了赠送给吕衣的一千万彩礼,也是一两千万进账。
加上吕坞的修建可是一個大工程,其中主要都是顾工的费用。
而吕衣为了表示亲近一律委托张商负责。
因此,张氏之中许多劳力都纷纷前往九原工作,一年下来家家户户都是口袋颇丰。
“你我两家无需如何客气。”
吕衣却连连摆手。
“忙完这几日之后,我便和你一同前往马邑,迎接商队返回!”
“知道了!”张贾躬身称是。
数日之后。
十月下旬。
吕衣带着张商前往了马邑,迎接了率众返回的成廉、侯成、郝萌。
此次商队亦是收获颇丰,带回八百匹骏马。
又为吕衣带来一千多万钱的净利润。
若是算上吕坞的存款。
吕衣的金库已经有接近四千万钱的不小资金了。
可以预备他打一场卓绝艰苦的防守大战了。
不过,随着成廉的返回。
一个不好的消息也随着他一同传来。
吕衣的老丈人诨耶部族长贺须托,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有四家联盟的马匹走私贸易支持。
但是日子却越来越难过。
如今已经入冬。
草原开始经历数个月的冰雪时节。
为了争夺生存空间。
鲜卑人和匈奴人之间的摩擦陡然开始加剧。
南匈奴王庭屡屡派人前来索要马匹、奴隶、物资。
不仅频率越来越高,使者的措辞也越加言辞。
现在更是要诨耶部随时预备一支大军,随时准备参战,加入南匈奴单于麾下与鲜卑人作战。
但是鲜卑左势力首领步度根的实力庞大,绝非南匈奴可以匹敌的。
所以南匈奴在和步度根的摩擦之中,不断的收缩防线。
现在已经濒临长城。
只要鲜卑人再加把劲,南匈奴单于估计又要故技重施,向朝廷请求进入长城之内苟延残喘了。
而诨耶部却未必能有南匈奴单于的名头,未必可以如同南匈奴王庭一般安然撤退到长城之内。
因此,等待着贺须托的必然是一场恶战。
而他立即想到了四家联盟,希望吕衣、张氏以及黄毅在必要的时候搭把手。
吕衣听闻了成廉的汇报之后,不禁长叹一声。
现在自己的势力还是太过弱小。
对他来说,朝廷、南匈奴、鲜卑人无一不是难以抵挡的庞然大物。
不过,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并州可能会被攻破,但是朝廷之中能人还是很多的,必然不会坐视鲜卑人糜烂河北。
因此,吕衣也不会直面鲜卑人的主要压力。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一两个月之后要考虑的事情。
现在当务之急,可是要为吕布成家了。
吕衣刚刚当家就曾经对他说过,今年就帮他娶一个美娇娘。
魏续的家姐和其两情相悦,虽然是北原农家女子,但是长相姣好和吕布相谈甚欢,二人早就私定终身。
现在正好促成此事也可安顿吕布的那颗躁动的心。
一想到和吕布许久未见了,吕衣也不由露出笑脸。
吕衣亲自前往马邑长城,去接吕布。
一到马邑长城,吕衣就受到了得到消息赶来的黄毅的迎接。
如今黄毅已经将权力下放给了吕布等几名将领。
他现在开始不问防务,整个人都肥大了一圈。
成了一个肥硕胖子。
今年,他通过吕衣的四家联盟,克扣了不少兵饷。
全部私肥入了自己的口袋,越发的和底层士卒离心离德。
而他自己却也无所谓,现在的黄毅已经开始醉心仕途,一直希望能再获一份军功,让自己的职位再上升一下成为一个真正的校尉。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更多的金钱支持。
因此,黄毅现在是越发的离不开吕衣。
“吕老弟,许久未见,你当真是越发有精神了,不像老哥终日无所事事,脾肉渐生呀!”
一见面,黄毅就热情不已,对吕衣极尽吹捧。
“哪里?哪里?老弟只是劳苦的奔波命,而老哥才是真正的富贵人呀!”吕衣一向是对人笑脸相迎,如非必要从来不摆架子。
即便是面对有求自己的黄毅也一直是如此。
这种软交情虽然好像没什么用,但是关键时刻往往就能改变境遇。
再说又不花钱,吕衣自然是一直保持。
“塞外的消息,吕老弟听闻了吗?”黄毅直接单刀直入,对吕衣询问道。
“自然是知晓,今年冬天看起来不太平静,老哥这镇守长城看起来是苦差事呀!”
吕衣点点头对黄毅说道。
汉代不管是地方太守、县令还是如黄毅这样的守关司马。
天然带有守土之责。
一旦失土就是重罪。
今年看样子,长城十分的难以镇守,很可能会被突破。
马邑关隘或许能暂时保存,不被继续劫掠过冬物资的鲜卑人攻破,但是只要放过一名胡骑入关就是重罪。
黄毅现在每天被可能的战事惊吓够呛,他自认为无法对此负责,只能做好打算,希望依靠吕衣在事后弄些功劳,将自己的过失掩盖过去。
“老哥今年已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这该死的世道。”
“老哥放心!”吕衣却连连安慰黄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