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衣截杀完王智之后,除了王智本人的首级和一些研究样本之外。
其他的尸体被吕衣寻了一处屏蔽之所在就地掩埋。
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吕衣的团队已经非常成熟了。
这次出来他只带了二百多最信任的人,就连吕布也没有带来。
吕布刚刚大婚,吕衣自然要给他留下蜜月的时间。
而且这种事情虽说是杀一个贪官,但是总归是有伤天和,还是不要让新婚的吕布太过沾染。
王智除了贡献出了自己首级之外,还将自己最后的财产全部便宜了吕衣。
只是这些财物是王智仓促之间准备,根本没有占到他真正财产的大头。
但是即便如此,吕衣也获得了二千多万钱的一笔不菲的横财。
发完作战奖励之后,吕衣还能剩下二千万钱。
这些钱足以吕衣去天下一千个郡之中找一处地方做一任太守了。
已经比吕衣一次行商的收益还要高了。
不过去别的地方还要重新梳理当地的关系,等于是从头再来,实在是不划算。
而吕衣现在的目标和精力都放在了关系简单,可以方便操作的九原。
因此,推选一個信得过的人来当九原县长是很有必要的。
结束了收尾工作之后。
吕衣立即将张汛寻找到了吕坞。
“大舅兄,上次我和你还有岳丈大人商量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的如何了?”
“思孝所言的是上次提及的,将我操作成为九原县长的事情呼?”
张汛闻言不由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正是此事。”
吕衣笑道。
“可是我以前从未当过官员,现在直接成为一县之长,只怕做的不好,坏了妹夫你的大事呀!”
张汛闻言有些忐忑,他几年前还是一方任侠,只知好勇斗狠。
这一年来虽然托吕衣的福接管了商队中的一些事物,能力和眼界都得到了长足的锻炼。
但是现在吕衣却赶鸭子上架,让他当九原县长,因此他还是对自己没有多少自信。
“谁都有第一次。”
吕衣却连连宽慰道。
“大舅兄之才做个县长还不是手到擒来?”
“更何况,九月县上下我已经打点妥当,那九原县丞黄宦已经和我吕氏深度绑定,其人已经被我喂饱了,整个九原县就是你的一言堂,所以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原来如此!”张汛心中稍安。
但是仍旧有些顾虑。
“这九原县长乃是朝廷任命,妹夫你就如此笃定朝廷一定会通过对我的任命吗?”
“呵呵,现在朝廷金钱开路,只要有钱莫说大舅哥之前从没当过官一口气成为一县县长,哪怕再进一步成为二千石的郡守也是不在话下!”
“而且,我们现在手握王智等王甫余孽的人头,可谓是大功一件,区区一个县长的人事只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已!”
吕衣继续解释起来。
“只是按照惯例,大舅兄少了孝廉的出身,只怕将来再往上正常的升迁要稍微困难一些。”
“这倒没什么,我张氏如今靠着妹夫也积攒下不少钱,大不了花些钱财而已。”
张汛闻言却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现在张氏已经算是一方小财主了,有了吕氏商队这个温度的现金流,便一改之前的保守策略,准备为了张氏的崛起投入更多,希望能早日恢复重振聂氏家名。
“嗯,既然大舅兄答应了,我这便知会黄宦前往州郡为你打点一番,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相信不出这个月底,大舅兄就能成为九原县的父母官了!”
吕衣见事情已经谈妥便拍板道。
“我也要做官了!”只是张汛仍旧有些云里雾里,似乎对自己一届草民居然可以直接当县长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县长只是一个起点而已,大舅兄未来的前途必然不止如此。”
吕衣却拍了拍张汛的肩膀,暗示道。
十一月下旬,吕衣通过运作,又搭上了王智、王力兄弟二人的人头,成功将功劳全部算在了张汛头上。
就这样,王智畏罪潜逃之时被热心市民张汛所杀,因为功劳张汛被朝廷任命为了九原县县长之职。
张汛立即摇身一变从一个平头百姓一下子成为了朝廷命官,掌握一县百姓生死。
当然,王智的人头功劳是够了。
但是为了特意选中九原县这个地点任职,吕衣和张氏却花费了不少的打点费。
不过九原县至此以后就正真的变成了吕衣的大本营,不仅地方上吕衣可以为所欲为随意安置培养自己力量。
今后,在官面上也有张汛为吕衣遮风挡雨,掩盖吕衣的声势,避免一些有心人的窥探,为吕衣的继续壮大提供了必要的掩护。
因此,这些钱就是花的十分之值得,也十分有必要了。
王甫失势造成的影响很大,传播的也很快。
但是结束的却是仓促无比。
阳球在瞒着天子处理完王甫之后也受到了牵连,几乎是追随着王甫一起,光速陨落。
没笑多久,阳球也因罪而死。
开玩笑,王甫是天子近侍,所作所为其实大部分都是听命于天子。
王甫再是胆大妄为也绝不会背叛自己依附的刘宏。
而以阳球为代表的士族们却以为敲掉王甫这颗棋子就能从此翻身把歌唱,毫无阻碍的开始享用特权。
但是本身和士大夫利益冲突的皇权必然不会如他们所愿。
不管是因为打死了刘宏养的忠犬,还是想要妄图从刘宏盘里抢食吃,都不是刘宏所能容忍的。
因此阳球的覆灭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至此之后,天子臂膀被除掉一条,而士族们因为阳球之死,也损失惨重。
可谓两败俱伤。
而暴露了自己目的的士族和刘宏之间的斗争已经从幕后被板上了台前,未来两者之间的政治斗争更是会上升一个等级。
反倒是吕衣这只边塞小透明,借助着先知和自己的运作,不仅成功抽身其外,还借此良机将整个九原全部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算的上是一个特殊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