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庄会牵头的三个大地主,张村张廷正,孔家庄孔兰春,邢家坡邢士中。
联庄会剩余武装力量,集中在张村打麦场,由张廷正儿子张玉岚进行训练。
三班分成三队,穿上你们以前穿的旗袍,各自以别家的名义诱开三家地主大门。
游击班负责张村,一班负责孔家庄,二班负责邢家坡,在三班诱开地主大院后,进去解除院内武装力量。
尽量不动枪,以免惊动打麦场训练的张玉岚。
除掉三家武装后,齐聚到张村打麦场,对张玉岚率领的残部进行围歼。
务必全歼,不放过一个。
逃走一個,祸害一方。”
赵义讲完具体计划,看向桃红杏红等人。
“需要牺牲色相,但不用真的出卖身子。
如果有意见你们可以不去。”
“本来就干的这个活,重操旧业,有什么意见。”桃红站起身。
“走,姐妹们,咱们去打扮打扮,让这群土包子开开眼。”
二十二人起身,莺莺燕燕。
一班二班一众战士看呆。
“咳咳。”王大力抵嘴。
众战士回神,连忙低头。
“赵队长,歼灭鬼子和伪军后,我们缴获的物资还留着。
游击班用不用补充子弹?”
“拿来。”
掷弹筒、大正十一式、捷克式、友坂步枪、七九步枪、各式子弹、手榴弹、手雷整齐码放。
赵义一眼看见木制枪盒,“红梅,这个枪盒你拿着,可以和驳壳枪接上当长枪使。”
“是。”
陶红梅接过木枪盒,张小米摘下自己的枪盒,驳接卡榫卡梢示范。
陶红梅依样而行,肩膀抵着枪盒前端,对远处树木不停瞄准。
顺子补充两挎包手榴弹手雷消耗,剩下的一二班投弹组均分。
张小米拿一盒八毫米手枪弹,补充南部十四式子弹。
点出一个基数的驳壳枪子弹,腰带子弹盒由瘪变鼓。
孙麻子拎着捷克式机枪上下查看一遍。
“机枪留着还能用,这两个弹夹我拿了,算上我原先两个弹夹,暂时不用小米再担任副射手。
节省一个战斗力。”
一根备用枪管,三个备用弹夹,孙麻子的机枪续航能力大大上升。
赵义补满两个基数的六五子弹,直起腰。
“迟则生变,立即行动。”
青石砖垒成高院墙,墙顶与别家屋顶一般高。
厚重实木大门旁,坐两个一人高的石狮子。
九排门钉密密麻麻排列,比巴掌还大的门环扣在门上。
桃红两指捏手绢一角,身后跟着六个同样装束打扮的女子,妖娆走到门前。
叩响门环。
几天的训练令她们身上暂时脱去风尘气息,改多一丝英气。
再重新穿上这身衣裳,英气与风尘气交杂,既娇柔又英挺,夺人眼球。
木门上开了一个脸面大的小孔,出现张人脸。
桃红手绢一拂。
“这位爷,孔家大爷叫我们来的。
说是兄弟们训练辛苦了,让我们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
门后人脸眼中露出鄙夷,扫过桃红七人,撂下一句。
“等着。”
门上小孔闭合。
桃红等人立在门前,刻意交谈艳笑声阵阵响起。
游击班贴墙,藏在石狮子后,手中紧握刺刀。
门后脚步声响,小孔打开,露出张油光富态脸颊。
仅小半张脸就挡住整个小孔。
“是孔老拐叫你们来的?”
“是,大爷,叫我们来陪兄弟们解闷。”
“这是我家大门,你们这种人不能进,绕着墙走一圈到后边小门,我给你们开门。”
桃红脸上笑容滞了一瞬,娇声笑道。
“知道了大爷,我们这就过去。”
游击班贴住墙根,不远不近地跟在桃红七人身后。
黑木小门,说是小门,比寻常人家门户还要大些。
桃红举起手掌轻轻敲响。
小门后传来门闩起落声。
“能进我家,是你们这种人的荣幸。
进来之后,不要乱跑,谁敢乱跑老爷我就要了她的命。
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准说一个不字。
敢不听话,老爷照样要了你们的命。”
桃红手绢捂着嘴,遮住冰冷面容,笑声依旧。
“爷,您就放心吧。
姐妹们都是伺候惯了人的,知晓轻重。
不然孔家大爷也不能专叫我们来给众兄弟解闷。”
门轴无声转动,两扇门打开,一手持拄杖的富态老者,前站一个颐指气使的下人。
“我家老爷向来不愿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
这次你们能进这道门,是因为三家联庄,我家老爷不好驳了孔老爷的面子。
出去后,管住你们的嘴……”
黑色木门完全打开,桃红脸上笑容依旧,转身向后。
“哎,你什么意思?想走?”
桃红左拐,在赵义手中取过友坂步枪配套刺刀,右手握刀,背在身后,左手拂动手绢。
笑语盈盈走上去。
“这位爷,您误会了。”
抬脚跨过门槛,左手捏着手绢摸向下人肩膀。
脸上笑容猛地收起,右手握紧刺刀柄,狠狠捅进下人腹部。
炎夏的单衫,无可阻挡刺刀锋利刀尖。
刺刀全身没入,下人躬着腰,手绢带着扑鼻香气堵嘴,说不出一句话。
瞳孔满溢惊慌,不由自主的放大。
“你——”
左手捂着嘴将下人摁在墙上,右手握刀柄旋转,鲜血一滴滴挤溢出。
娇俏面容肃冷,圆眼中透露冰寒。
“我这种人怎么了?”
下人眼中生机逐渐消散,桃红质问。
“你,你们……”
娇柔瘦弱的妓女突然变成杀人恶首,张廷正惊得说不出话,持着拐杖不住点指。
贴在墙根后的游击班一步窜出,两步跨进门槛。
刺刀尖陷进肥腻流油的脖颈。
“张廷正是吧?”
“是,是,老夫就是张廷正。”
“不要喊,不要叫,我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做得好留你一条命。
做不好,剐了你。
明白?”
“明白,明白。”
麻绳一圈圈缠系肥胖身体,一旁,桃红手中刺刀进出不停,鲜血顺着刀镡不断流淌。
脚下汇聚一滩血液。
其余几个女人旁若无人的关合门页,顶上门闩。
捏开张廷正的嘴,往里塞布的顺子身体猛地一激灵。
这群女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