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电视干嘛呀~”

“想看。”

电视里，正上演叛军破城之疯狂一幕，伴随着哭腔的凄美绝望，却丝毫不能阻止狰狞面容痛下杀手。

走投无路的君王，无奈之下寻一枯井，与宠妃藏身其中，寄希望于躲过上方，手持钢鞭之敌方士兵搜索。

可很快，君王察觉不对，哆哆嗦嗦道，“爱妃，你这血渍从何而来，莫非方才伤着何处？”

不知什么时候，那洁白如玉的衣裳，肌肤上到处沾染鲜血。

倾国倾城的爱妃，此时显得异常痛苦，“臣妾也不知道，第一次遭此劫难，只愿快些过去才好。”

“还能这样？”

李泽华看的目瞪口呆，这什么狗血剧啊？

能主动进入那种场合，还是个含苞待放的主？

这算不算中头奖？

他略微止住动静，低头看看，再看电视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哪知道，自己此时强的可怕！

上辈子三十四载日积月累，现如今神魂合一，固本培元。

整整五十四年苦修内功，勤修外功。

既有老江湖的经验眼光，化繁为简，一草一木皆可为凭。

又有少年人体魄强劲，食髓知味。

一出山，即无敌于天下！

可惜光看他没用。

就好比电视机里，曾经一笑倾城的妃子，落入凡尘，遭逢劫难，比普通人更加不堪，甚至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

正巧上演被发现一幕，如待宰羔羊般拖拽出来，周围士兵见状，瞬间聚拢。

又有一大将身穿盔甲，护着严严实实出来，手持狼牙棒，咧嘴一笑，异常恐怖。

“啊，太吓人了~”

林清怡原本沉浸于精彩剧情当中，眼神略显迷离，看到这一幕，受到惊讶冷汗直流。

再看那俯地而卧，面露凄容愁苦的妃子，即便到这时候，那细腻的皮肤，仍吹弹可破。

再看看自己，幸好她也不差，勤于练习舞蹈，身体韧性非一般人可比拟，方能与君共舞，成就佳作。

李泽华也忍不住多看一眼~

那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媚与优雅并存，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直叫人垂涎三尺。

顷刻间，李泽华悟出哲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实乃人间至理。

可惜，又有诗篇，曰：“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人不轻狂枉少年嘛，年轻人犯错误，昊天上帝都会原谅的。

就，还敢再犯！

“？？？”

林清怡感受这难得的温存，忽然察觉不对，泪汪汪的眼睛仿佛能捏出水来。

李泽华受不了这古装言情剧的墨迹，当即霸气外露，拿出遥控器换台。

体育频道还不错，正在直播足球赛事，双方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随着赛事进入精彩阶段，解说员那精彩激昂的声音传来，

“c罗，你永远可以相信的罗纳尔多！

一个值得将后背，托付给他的传奇巨星！

恭喜皇家马德里队，他们在上半场取得梦幻开局，一场狂胜就在眼前，梅开二度的c罗居功至伟……”

“能不能关上灯呀，有些刺眼呢。”

“看球还关灯？那看個球啊，哎，别打~行行行，怕你了。”

只是这破房间，比不上五星级酒店。

不知从哪冒出只耗子来，不停的发出声响……

全身心投入球赛，时间飞快，不知不觉中，激烈的足球赛事转播告一段落，中场休息广告时间。

也许是开灯的缘故，那只烦人老鼠，偷偷溜走。

李泽华有些头疼，脑海一片空明，点燃一支吧嗒一口，“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

得益于转播技术的提升，使人仿佛置身于球场当中，亲身经历一场痛快淋漓的足球比赛。

林清怡全身心投入，目不转睛盯着电视转播，半场结束时，已是汗如雨下。

每到持球进攻方，步入禁区形成单刀直入时，更是紧张到极致，每每抓着他的胳膊，唯恐错过每个精彩瞬间。

如此，半场球赛下来，累够呛。

“屁都不懂，连越位都弄不明白，还装模作样看足球比赛。”

感受那片片丝滑沾身，李泽华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夹烟，冷笑一声，“都广告时间了，还看个毛啊，赶紧说事，不然我可走了。”

装腔作势准备起身，唬得林清怡连连求饶，美目挂泪分外勾人，“我，我是愿意的，其实我能感觉，你是个好人。”

“嗯~未必我还是坏人？”

一场球赛结束，休息片刻，终究是少年郎，心性不定，脚痒痒恨不能亲自上去，驰骋疆场。

也是他身体素质极佳，说来就来。

“如果不创业，感觉去参加皇家马德里，少年青训队都错错有余！

我真是强的可怕啊！”

李泽华见她楚楚可怜模样，期期艾艾话都说不清楚。

当即怒从心头起，随手将烟头熄灭，“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耽误，全世界就少了一位世界足球先生？！”

林清怡张大嘴，一时失语，“啊？”

正巧不知谁碰着遥控器，瞬间换台，又是古装剧！

一个太监扯着嗓子高声道，“宣今科进士进殿。”

画面中，一群人排着整齐队列，穿过高耸威严的宫门，缓缓步入金銮宝殿。

话外音旁白传来：明朝正统十年，公元1445年，商辂连中三元，三元及第，即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状元。

从此平步青云……

“这，这么厉害的嘛？我一直以为连中三元，是吹嘘出来的呢。”

林清怡一看历史就没学好，竟还敢质疑。

“多大人了，话都不会说，罚你不许说话！”

“闭上嘴，现在不是用牙齿的时候，好好看电视！”

烦人的老鼠再次出现……

终究还是少年心性，没个定型，遇见喜欢吃的菜，总忍不住多夹几筷子。

嘴里吃着还不得闲，一手端一碗，两手端两碗，瓷白的上好佳品，怎么仔细端详都不够。

更是接连打破古玩行当，无视上手时必然小心谨慎，勿急勿躁的规则。

别人硬塞的，不收还不行，强买强卖属于是，反正自己没掏钱，摔坏不心疼。

这样就罢了，他多贪心啊！

吃着碗里的，看着桌上的，还时刻惦记把锅端走……

“现在能说了？再不说我可睡了。”

随意换台，正好出现大型歌舞剧，瞧瞧台上那些根基扎实的舞台演员，各个身体素质极佳。

一些高难度动作，信手捏来，也观众奉献出一幕幕精彩演出。

可惜良辰美景再好，也有乏味的时候。

正所谓事不过三，食之无味，李泽华打个哈欠，夜深，有些困了。

再看她，同样舞蹈练习生，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真没用。

林清怡却不这么想，“你会一直对我好的，是吗？”

“别，我们俩就一顿麻辣烫的交情，最多10块钱，大不了待会还你。”

李泽华打个寒碜，心想这空调制冷效果太好，赶紧调低些。

林清怡嘟着嘴，仿佛不敢置信。

又恢复了些力气，纤纤玉手再好看，抓人同样疼。

李泽华无奈，“怕你了，大不了在这看电视也aa。”

他这得瑟呢，林清怡却反应过来，秀指轻轻拂动，在他胸口画着圈，“你是不是怀疑，我这样做，有别的目的？”

不用怀疑，你就是。

李泽华摇头，“怎么会呢，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会骗人的。”

“骗人。”

林清怡显然也是极聪明的人儿，“不过来之前，确实有人提醒过我，说只要踏出这步，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作为回报，只要给他们透露一点信息就好。”

他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还有这事呢？”

“你这人……”

林清怡忍不住撒撒娇，可很快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学校里那些，只会孔雀开屏的学生。

随即自我安慰着，慢慢诉说起来，“……我这样，是不是很不乖？”

“国企职工家庭，母亲嫌贫爱富？”

“某天实在无法忍受平淡生活，跟着下海赚大钱的初恋跑了，丢下父女两相依为命？”

“从小乖巧懂事，实则比谁都清楚明白，忍受周围人指指点点，刻苦钻研舞蹈艺术。”

“十六岁时，打扮着光鲜亮丽，明显跨越阶层的母亲回家，想要接走她，却被断然拒绝。”

“固执要强的女孩，认为只要自己将来出人头地，赚到大钱，就能让母亲后悔当初的选择？”

“终于得偿所愿，考入燕艺舞蹈系，结果发现这里藏龙卧虎，各个都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想要脱颖而出，难如登天。

最让她无法释怀的是，她那引以为傲的绝美舞姿，傲人身材，仅仅维持一年，就被突如其来的二次发育，打破幻想。”

试问一个舞蹈练习生，身体重心不平衡，还怎么保持优雅？

听到这，李泽华下意识看一眼，果然~！

林清怡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声诉说着。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失去赖以生存的舞蹈事业，林清怡感觉人生仿佛失去意义，虽然她因此更受欢迎，可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哪里知道她想要什么。

也是偶然间，接触娱乐圈子，为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对呀，舞蹈梦想无法实现，还可以做明星呀，听说现在拍电视剧拍广告可赚钱了。

可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美事，如果有，还要努力奋斗干嘛？

大家天天躺着做梦就完事了。

林清怡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遇上李泽华，她的结局可想而知。

赵泰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美人猎手兼拉皮条，被他盯上的，几乎都逃不过，最终沦为花瓶的下场。

或许更惨！

唯一的区别，无非是沦为某个人的金丝雀，或一群人围观鉴赏的笼中鸟。

也是机缘巧合，时间不凑巧，加之某位善妒的女秘书从中作梗，导致赵泰阴谋还没得逞。

林清怡就被半威胁，半引诱进入名利场。

舞蹈圈子混不上，娱乐圈傍上金融大佬，后者指甲缝里漏点出来，都够吃撑的。

比如眼下，一次吃三顿，顿顿饱。

“所以你现在，还背负着500万违约金的合同？

不是，当时你就没注意看合同内容，随便签？”

李泽华都不带考虑的，五百万？

想屁吃呢，他辛辛苦苦打拼几个月，勉强把名义身价做到几亿美元。

实际上兜里五千万软妹币都没有，无房无车，哦~

车倒是有一台，挂在公司名下的奔驰s600，三家快递公司老铁送的，那没事了。

总之他连娶媳妇的钱都没存上，怎么可能为一个看了三部剧的女人，花这么多。

林清怡害羞的躲避与他眼神对视，声音弱弱的，“是他们骗我签的！

那些包装，形象推广，助理团队，服装首饰什么的，我从来都没见过，更没有拿过。”

“那你，算了。”

有时候这社会上的事，就这么操蛋，如果想，李泽华也可以做出类似的事，不过他没那么没品味。

强扭的瓜不甜，能解渴就好。

只是原本随便整整结束，哪知道电视节目越来越精彩，根本停不下来。

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没占便宜，吃点小亏，忍了。

可一想到开局末代君王与宠妃投井，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就让他坐蜡，那惹人怜惜的绝望与不甘，久久不能忘怀。

人，他想要。

钱，不想给！

“怎么办？”

“嗯？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啦，那些人已经把合同拿到了……”

林清怡抬头看他，实则满心欢喜，误以为他在想办法解决。

她就是这么简单而纯粹的人。

那时还是年纪很小呢，在企业劳累一天的父亲，背着她在厂区空地上观看演出，舞台上妙曼身姿，瞬间吸引她的注意。

她目不转睛盯着，唯恐错过一个精彩瞬间。

因为邻居曾经告诉她，她的母亲，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区舞蹈团的。

也就是这场表演，旁人一句聊天的话语，近乎于改变她的一生。

“艹，我们在这加班，累死累活一天才赚15块钱，台上这些小娘们随便扭扭腰，两百多块钱轻轻松松到手，真是没天理啊。”

1995年，两百多块！

相当于她父亲，一位在苏省扬州国企上班的全职工，半个月的收入。

她那时，隐隐约约产生错觉，我也要上台表演，赚父亲十倍，一百倍的工资收入！

让那个抛夫弃女的蠢女人好好看看，她当初的选择究竟有多么可笑。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她的理想随风散去，再也找不回来。

“听一场这么精彩的故事，也算值回票价。”

李泽华没兴趣，听她什么狗屁复仇故事，他满脑子只想搞钱！

林清怡不知道啊，还满心欢喜道，“其实我进房间那一秒就认命了，哪怕是个糟老头子~

可当看到是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真的呢，你那么好，虽然有点坏坏的。

但是你会在我站在房间中央，像个小丑似的，被人围观耻笑时，招呼莪过去。

虽然听不懂你们讨论的事情，但是你从未忘记照顾我的感受，就是离开时，你那么狠心将我丢下……”

“什么跟什么啊！有病吧？”

李泽华内心狂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什么症状？

被欺负上瘾？

他哪知道，500万违约金对一个女孩，尤其是没经历过社会，还存有幻想的女孩，意味着什么。

社会的阴暗面，他经历过，但永远没有更上一层那样，充斥着弱肉强食的物竞天择。

更直接，更凶狠！

落在他们手里，只恨不能化身为蝼蚁，因为那样可以瞬间解脱。

没打算继续下去，可马上走，又舍不得。

低头一看女孩嘴角月牙，隐隐有些不爽，你开心什么？

一脸不屑再换台，竟然是90年代港片，一群涩会人打打杀杀。

这些人平时啥事不干，到处欺负人，正好上演小混混，在外边积压的烦恼，脑子又不想事。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仿佛想一次将愤怒倾泻出来，越是美好越想摧残。

那恐怖一幕，吓他一跳，下意识往身边靠。

只想找个没人角落躲进去，唯恐被电视里凶神恶煞找到。

林清怡一脸问号，哪怕她身为舞蹈练习生，也不能这样遮风挡雨呀。

只能无意识挣扎，无果……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呀~”

夜深人静，十分困顿，林清怡好不容易坚持陪他看完电影，眼皮子都快睁不开。

可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四海为家，四大皆空。”

就有那么巧，换台了嘿，只见一人正在化缘，做着自我介绍……

他是个讲究人，一天不洗漱沐浴睡不着，尤其身上黏糊糊，更难受。

只是有些人洗澡，洗着洗着，干净了就出来。

而有些人，洗着洗着~

汗渍越来越多，怎么搓沐浴露，都没用，反正泡泡越来越多，用的力气越来越重。

几乎搓掉一层皮，也不肯放弃。

主打一个叛逆。

林清怡都哭了，哭的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

他点燃一支胜利之小烟，随手关灯。

窗外，昏暗的天际某处，似乎有丝丝光亮要穿透出来。

“终于成双，两个枕头，吾（五）道不孤啊！”

……

清晨的阳光照耀进来时，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若是没有杂乱不堪，到处丢弃的衣物，画风会更唯美一些。

“这该死的生物钟，真该死啊！”

看了半个通宵电视，眼睛都睁不开，李泽华挣扎着，抗拒着，可还是被强大惯性唤醒。

一条手臂酥酥麻麻使不上劲，扭头一看，“嘶~”

记忆恢复，总感觉有些迷糊。

“还约了京东刘总谈业务，八点，该过去了。”

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摆脱温柔乡，正穿衣服准备走人呢。

突然又咬咬牙，只问自己一句，真能接受以后她跟着别人？

“想都别想，是我的，就永远都是我的！”

也是发狠心，掏出手机按下，不多会接通。

不顾电话那头的问好，直入主题道，“合同送到京东来，拼夕夕三个月后，算你一份！”

电话那头闻言喜笑颜开，“咯咯咯~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泽华懒得管这个，“拿钱办事，阿狸注定进场，商业竞争我来搞定！

盘外招，你来处理！”

电话那头丝毫不犹豫，“好！

你放心，在大陆，还没人敢对我们耍阴谋诡计！

不过我要拼夕夕注册在燕京，算是一个小小的等价交换。”

“不可能！”

李泽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在魔都，我还能一起兼顾，到燕京，到底是你说话办事，还是我管理？

如果你觉得你能搞好，那你干脆自己做一个好了。”

我能做，要你干嘛。

电话那头的人心里嘀咕一句，终究还是妥协，“不过我要30%！”

李泽华毫不犹豫把电话挂掉，“想屁吃呢，再见！”

电话立马响起，挂掉。

不死心，再来，再挂断。

等第三次，才接过，对面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李泽华将手机丢远点，等听不到经典国骂，才拿过来，“按市价来，5%，爱要不要。”

“……”

又一阵问候声响起，李泽华这次没惯着，只用了一句话摆平，“就凭我能在两个月，做成估值十亿美元的企业。”

这世上，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对方瞬间冷静下来。

又咨询一些商业细节。

可李泽华咬死了不说，最后才丢下一句，“吃了么蜂鸟最迟三四个月，能做到覆盖主要大学城！

拼夕夕背靠青云资源倾斜，最差也能靠大学市场，生存下去！”

对方权衡利弊，最终妥协，“我会安排人送解约合同过去的。”

终究还是利益交换！

“在这片土地，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无论是外卖快递，还是电商网购，没有政策面的支持，永远不可能做大。”

意料之中的事情，林清怡只是不起眼的交易添头罢了。

何况团购升级成电商网购巨头？

哪有那么容易，这会才09年，距离阿狸上市还早，必须等京东崛起，让阿狸感受到巨大威胁，才重点投入精力发展天猫商城。

双方在高端市场拼个你死我活，这才有拼夕夕趁机下沉市场，挖掘三四线潜力突围的事。

时间么，起码还有四五年！

就慢慢等吧，等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反正他又没保证一定成功，做生意，莫非还能稳赚不赔？

不过眼下，时间真来不及，他实在太困了。

只好给公司打个电话，“我在京东谈合作，很重要，没要紧的事没找我。”

又给京东董事长办公室打电话，“不好意思，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情，麻烦帮我改在下午两点半会面，谢谢，客气，请代我和刘总说声抱歉。”

做老板就是自由，两头瞒，谁也不会验证戳穿。

“完美，睡觉！”

说着又钻进温暖的被窝~

“真是越想越亏，不行，就这么被敲走5%股份，我得找补回来！”

一躺下，不自觉思考问题，翻来覆去睡不着。

情绪上来，哪管那么多，直接打开电视，继续看。

这次是战争片，一门155加农炮正在发射，轰的一声~

地动山摇！

“唔~”

睡梦中，林清怡隐约感觉自己正在泛舟游湖，家乡朦胧的景色美不胜收。

可忽如其来刮起一股怪风，让原本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波浪，船身随之剧烈摇晃~

且愈发急躁，永不停歇，似要将人彻底掀翻才肯罢休~

晕晕乎乎中，睁开眼来，下意识想要逃离，却不自觉沉迷其中，再也无法抽身躲开……

“早安。”

战争片声音太大，竟将她惊醒，实在罪过。

如同贪吃的小孩被抓现场，李泽华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又不等她开口，直接道，“你的合同，我已经安排人弄过来了。”

林清怡忍不住眼前一亮，“真的？”

得到确切答复后，也不计较方，捧着他的脸留下印记。

再看一眼电视，炮火过后，正发起冲锋，喊杀声惊天动地……

直到胜利的旗帜插上高峰，激动人心的音乐响彻大地，她才忍不住翻着白眼。

感受音乐之余韵。

半响后，伸着懒腰仿佛才活过来，“呀，今天还要上学呢，我要去洗漱了。”

“知道要上学，还熬夜看电视，你个坏女人！”

某人做贼心虚，见她行动不便，主动发扬绅士精神，弯腰发出邀请。

林清怡笑嘻嘻的，殊不知电视机正响起话外音：我们正从一个胜利，走向更伟大的胜利！

李泽华走到一半，又换台。

这次是鬼片！

下一秒，一个惊呼响起，“你，你不是人！”

恐怖的气息在肆虐，吓他一大跳，险些碰着，赶紧道歉。

“骚瑞骚瑞，受到刺激正常反应！”

紧接着又一阵哭腔传来，断断续续中夹杂着些许惊惧，“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呀。”

李泽华下意识看一眼电视，鬼片看了做噩梦，幸亏是白天，赶紧安慰自己，

“大吉大利，六六大顺！一切妖邪退避！”

林清怡也胆小，又不敢去拿遥控器，只恨得咬牙切齿，“你骗人的吧，就会欺负我！”

李泽华愣住，停下动作，只略微思考，张嘴就来，

“不怕不怕，咦，这哪里来的书，还是三国演义？

我给你大声念一段，把电视机声音盖过去。

话说那当阳长坂坡上，赵子龙一声暴呵，杀了个七进七出，那场面是血流成河，异常凶险……”

一边说一边模仿学习。

只是他的声音哪能和电视相比，那恐怖的音乐若隐若现，仿佛感觉下一秒，屋子里全是鬼影。

吓得林清怡都不敢睁开眼睛，脑子更是迷迷糊糊，下意识问，“长坂坡是谁，为什么赵子龙要杀个七进七出？”

李泽华愣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