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韩礼一众手下听到这话纷纷想要劝阻,但只见韩礼朝众人只是摇摇头并未言语。
韩礼想好了,等此间事了,他在找方休好好聊聊,或许…还可以教教他为帝国做事,光有能力是不行的,还需要学会人情世故。
方休见韩礼识趣也没有为难他,而是抬起青铜酒盅,抬手环视一圈向府内众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韩州牧了,今日各位尽情畅饮,待明日我大军一到,我们即刻开拔收复乾州!”
说罢方休抬手仰头,一口饮尽酒盅里的酒,韩礼也带头回敬方休。
随即韩礼一招手歌姬、舞姬继续舞动弹奏起来,一时间府内众人都放下成见,其乐融融起来。
他们同为帝国做事,刚才不过是权力之争而已,互相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方休初到,就击退了陈、吴大军,足以见得方休用兵的能力,众人也是佩服不已。
只是方休这人,行事作风太过锋芒毕露,一副看不起众人的样子。
而韩礼等人也是憋屈了半个月,如若方休把话说的委婉一些,给众人留个面子,韩礼等人也不会争锋相对。
酒过三巡,曲终人已散,众人都回到住处歇息了,方休也带着尤狂等人,去往城外军营内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太阳初升,方休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到大军行走的踏踏声。
方休睁开眼神弥漫的双眼,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武海监狱!
梦中,他从充满铁栏杆的牢房中醒来,这让他以为,九州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那是被囚禁多年,对自由渴望的美梦。
他从床上坐起,抬手拿起了床边上,已经翻看过了无数遍,都有些破损小说。
在这座泯灭希望的牢笼中,他唯一的乐趣,那就是看小说,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仿佛已然进入了小说中的世界,直到听见狱卒的脚步声。
蹋~蹋~
方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很多,对于他来说,昨夜他做了一场噩梦。
起身穿好甲胄,来到营门口,原来那踏踏声,是方正三带着大军到了!
只见方正三魁梧的身躯,披着帝国甲胄,背后的披风被风吹的咧咧作响,颇有大将之风。
方正三带着大军,向方休走来,待来到方休面前,他背对大军抬手庄严的指挥道:“传令停军。”
“全军止步!”
止步!止步!止步!
一瞬间,无边无际的大军,随着方正三的军令,呼啸声一浪接着一浪,漫长的大军,转瞬之间就停止住了步伐。
随即,方正三翻身下马,向方休抱拳严肃道:“禀方将军,二十三万大军已全部带到。”
“怎么这么快?”
只见方休却皱着个眉头疑惑的看向方正三。
昨天还下了小雨道路泥泞,按理说大军应该下午才能抵达雾城,方休没想到方正三带人这么快就到了。
“末将听闻,将军派兵出城迎战敌军的消息,唯恐有失,便带着大军彻夜兼程的赶来支援。”
方正三先是禀明了,超出预测抵达的来意,接着又谐趣道:“竟没想到将军派了俩万骑兵,竟打的陈吴二人抱头鼠窜,不知道此时,他们收到消息不知道是何等表情。”
陈吴二人当然不开心,他们正率军仓惶的逃往汝南郡,在撤退的路上接到消息,方休竟只带了区区俩万人马来攻,而他们竟然连战都不战,直接跑了!
而此时的陈吴二人,正面红耳赤的争吵着。
陈强知道撤退这件事,是他和吴勇都被方休的两万骑兵,给唬住了!
但他不想承认自己当时害怕了,便向身旁的吴勇埋怨道:“吴勇!那时城门大开,要不是你怯战影响到我,我早就把雾城攻下了!”
吴勇听到陈强这么说,却是不贫的撇了撇嘴,反击道:“你敢说当时你没怯战?我可是看你冷汗直流呢!”
陈强也不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刚才只是被情绪所左右,发泄完冷静了下来了,也就没在互相推脱而是理智道:“这一路,我反复查看了几遍方休的三十六计。
他这一次使用的计策,正是他所著三十六计中的,攻心战之空城计!
我觉得我等回去,应该好好读读,或许能在方休的兵法中,找到他的弱点!”
吴勇听陈强分析完后,也觉得言之有理,他们这次兵败了,不是在武器装备上,也不是底下士卒强弱上,而是输在心理战上。
方休给他们设下了个赌局,当时他们只要在坚持一阵,稳住阵脚,方休那俩万骑兵不足为惧,而他们却选择了逃跑!
吴勇扶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庄重道:“光我们二人熟读还不行,应该分发下去,让手下众谋士将领都看看,竟时,方休在我军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陈强本就是个凡事往好处想的性格,越想越觉得方休也不过如此,而他们只是吃了一个小亏而已,便也逐渐恢复斗志猖狂的大笑道:“哈哈…没错!
我们要让方休知道,他传出兵书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我们就要用他的兵法,来打败他,到时再看看他是什么表情,想想还真期待呢!”
身后众将士,也感受到俩位首领,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便也不像刚撤退时,那样对方休大军的恐惧和担忧了,一路逐渐恢复了士气,有条不絮的向汝南郡退去。
同时,方休也带着大军向汝南郡开拔,同行的还有乾州牧韩礼,方休本想让韩礼留守雾城的。
但韩礼想亲眼看看方休是怎么用兵的,顺便也想目睹一下陈吴二人兵败的下场。
……
南天乾州,汝南郡,夜洛城。
夜洛城矗立在,汝南郡和琴川郡的交界,方休想要想攻下整个乾州,必须从这夜洛城穿过,而此时陈吴二人带着大军,已在夜洛城内布下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