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对将军无理!”
沧啷一声,随着尤狂一声怒吼,方路方舟近皆拔出腰中的佩剑,就要上前砍了那泼酒的青年男子。
刹那间,整座酒楼都安静了,纷纷看向方休一伙,而尤狂那在战场还未散尽的戾气,此时扩散开来,让人心惊胆寒。
不过总有几个例外,和那泼酒青年,同桌共饮的几位衣衫华贵的青年,却不在此列,他们旁若无人的议论着。
“朱焕跟帝**的人要动手了!”
“那人好强的戾气!好似刚下了战场!”
“这几位身披将军甲胄的人很陌生啊,你们谁认识吗?”
“没见过,不过还在帝都附近驻守的将军,好像只剩下禁军和各城的城守了?”
“禁军的各位将军我都见过,这几位都是生面孔,应该不是,汇龙城的城守我也认识,不知道这几人是什么来历!”
方休舔了舔嘴角酒水,叫住了拔剑便要杀了那青年,的尤狂和方路方舟道:“把剑都收起来,不就泼了一坛酒吗!都是帝国子民怎可说杀就杀?”
听到方休阻拦,尤狂和方路方舟连忙收手,但尤狂却怒气冲冲的指着那青年男子道“将军这厮如此辱您,不杀了他,末将难以解愤!”
方休却平静道:“这里不是战场,杀了他对我等并没有益处,只会玷污了你我的宝剑而已。”
听方休说完,尤狂虽然心中对那叫朱焕的青年愤意难平,但也强压下怒意对方休恭敬道:“将军说的是,是末将心胸狭窄了。”
“走吧,这倾城之舞我等是看不成了,只可惜了那坛好酒。”
说罢方休便起身向阁外走去,走了俩步好似想起了什么。
方休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那名叫沐女的舞姬,侧过头狂放不羁的对尤狂等人道:“带她一人回乾州多无趣,乾州地域广阔,待我们从帝都回乾州时,把这汇龙城的百万人口,一道全带回去。”
“诺!”
听到方休此言,尤狂瞬间没了怒气,崇拜的望着方休的背影,对于方休那孤傲的姿态,敬佩之情无以言表!
“喂?不是要杀我吗?怎么怂了,一个个口若悬河之辈!没有本事只会占口舌之快!”
那名叫朱焕的青年很是不爽,尤狂等人先是一副要杀死他的样子,放了一堆狠话后,转眼这帮人竟然无视他走了!
在他看来,方休等人,不过是爱吹牛和只会放狠话的无能之辈!
方休一行人没有理他,而是下楼走出这沐雪阁内,门外的五万大军在肃然等候。
那名叫朱焕的青年却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怒气冲冲的带身边几名手下,向方休等人追去,阁内很多看热闹不嫌大的人也紧随其后。
待朱焕追到一楼时,方休等人已经走出门口了,朱焕急忙喊道:“尔等站住!”
方休等人听到有人朝他们叫喊,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打眼一看是那泼酒的青年,方休不耐烦的冷漠道:“有事?”
“怂、怂怂…”
朱焕带着手下追到门口,刚想在嘲笑方休等人几句,便看到方休身后,那无边无际,占满了整条街道的大军!
朱焕慌忙收住脚步,整个人都吓得坐在地上,口中的“怂货”二字怎么吐也吐不完整!
方休身后的这些囚徒军,都是经过方正三严格的训练,以前穿的破衣烂衫,显不出多少兵者气质来,如今各个披上帝国甲胄,加上脸上的帝国刺字,而又军纪严明,此时又默不出声,那股肃杀之气令人窒息。
方休疑惑的看向朱焕道:“怂?”
而尤狂忍不住了,俩步就跑到朱焕面前,上去就是一拳打在朱焕脸上,边打边怒骂道:“给你脸不要脸的东西!怂?我怂你奶奶个腿!”
虽然尤狂没用动用真气,但那以他的体质,全力起来每一拳都重若千斤,但这朱焕脸上只是红肿,显然也是个习武之人。
“別別打了,我父亲可是帝国的司徒!”
尤狂锤了几拳后,抓着朱焕的后脖领,把朱焕的脑袋对准大军的旗帜冷笑道:“司徒?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身后的旗帜,看看这是谁的军队!”
朱焕努力睁开肿胀的双眼,看向前方大军的旗帜,只见那旗帜写着一个大大的“方”字。
“方,方,方休!!!”
刹那间朱焕直冒冷汗,因为太过恐惧浑身都在颤抖,在看那一名名脸上刺着囚字,带着肃杀之气的大军,朱焕心中绝望道:“方休!囚徒军!吾命休矣!”
“是方休的旗帜!”
“看那些士卒脸上的刺字,那是囚徒军!”
“也就是说!刚才被朱焕泼酒之人就是方休!!!”
“完了!这朱焕死定了!”
“刚才方休都没有在意他,他竟然还不知死活的上去挑衅!他不死谁死!”
此时从沐雪阁出来看热闹的人,跟朱焕的表情大同小异,一个个都带着惊恐,只不过没有朱焕脸上的绝望,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招惹到方休。
但是人的名树的影,方休的大名,早在一年前就传遍了九州!前阵子帝都还传来方休带着囚徒军叛变的谣言!
但不久乾州又传来,方休那一个个惊世骇俗的战绩,一计瞒天过海,俩万骑兵打散十多万人!而后又孤注一掷,两日便攻下夜洛城!
最为出名的就是那二十万囚徒军!曾经穿着破衣烂衫时,见过的都说那是饿鬼,如今囚徒军全副武装,配上脸上的刺字更显得悚然。
方休慢条斯理的走到朱焕面前,俯视着朱焕冷漠道:“你父亲是司徒?”
朱焕却害怕的犹豫起来,不知说是好,还是不是,他颤抖的抬起头来,不敢直视方休的眼睛,试探道:“是?”
“带上他,长路漫漫拿他取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