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你就是个命苦的孩子,还好当初姨娘按。。哀求老夫人,按娘家传统,把你水葬,要是土葬,你就活不了了啊。”
“恩,谢谢姨娘,还有那两锭金子是谁给我的?”
“是二夫人偷偷给我的。”
“二夫人为什么要在我死后,给金子呢?”
“那是因为你娘,呃,我家的传统。”秋姨娘别过了眼,不敢对视凤倾雪的眼睛。
凤倾雪看了一眼那个穿着桃红马甲的丫鬟,“姨娘,你这屋子里可有熏香?”
“有是有,但不太长用。”
“姨娘,我想在这里用膳。”然后对着秋姨娘看了一眼那两个丫鬟。
“好,你们两个去准备。”秋姨娘转头对着那巧玉和红豆说道。
“是。”那个年纪大点的,快速的走出了门,那个年轻点的好像有点不情愿,但也慢慢的出了门。
“姨娘,你这衣服上怎么有麝香的味道?”
“麝香?不可能,我从来不用麝香的。”
凤倾雪抓住秋姨娘的手腕,几秒钟后,问道“姨娘,你流过产?”
“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用的擦脸的东西是什么?”凤倾雪闻着这味道不像是衣服上的。
“红玉膏啊,都是巧玉去买的。”
“巧玉?就是那个穿桃红马甲的?”
“姨娘,你拿来给我看看。”
凤倾雪跟着秋姨娘,到内室,也顺便简单的看了一下这房子的装饰,房间不是很大,但家具更少,显得有点冷清。
墙壁不似其他人的白墙,而是挂着类似地毯的织锦。
塌也是四方镂空架,上面还挂着青绿幔帐,窗边有个简单的梳妆台,铜镜里的人影不那么清晰。
秋姨娘疑惑着从木匣子里,拿出了红玉膏。
凤倾雪一闻,滑石粉,龙脑,麝香,鸡蛋清。
“姨娘,这东西里有麝香,你要小心那个巧玉了。”
“真没想到,她居然给我下药,我要告诉老夫人去。”
“姨娘,不要打草惊蛇,你觉得她个丫鬟会有这个胆子吗?我会派人帮你看着她。这是养颜丹,你收好,慢慢用,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凤倾雪让印画拿出了个陶瓷的小原盒,盒子里装了三枚养颜丹。
“倾雪,你真的长大了,都会疼娘了。”秋姨娘拿着那小盒子,眼泪汪汪的。
吃过饭后,茶桌上,“姨娘,以后我会天天来看你,给你调理身体,父亲这次回来,说不定你会生个弟弟出来。”
“倾雪,姨娘也看过几个大夫,都说不能生了,姨娘也不指望了,只希望你好好的。”
“姨娘放心,别忘了倾雪的师傅,可是药王谷的人。”
“那雪儿你快点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天黑了,路上小心。”
“恩,姨娘早点休息。”凤倾雪几人,行了礼,出了秋意院。
凤倾雪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的房间,一个客厅在中间,卧室在右侧,卧室到客厅有个小隔间,有张塌,应该是给丫鬟守夜用的。
左侧是间类似书房的地方,还有个小塌,院子倒不小,但没什么植物。
“小姐,咱们的小厨房都是柴堆。”印画嘟囔道。
“他们为难你了?”
“那倒没有,奴婢给了各位姐姐妹妹们都送了小礼物,但还是有小厨房比较方便。”
凤倾雪想着自己和大夫人的关系,去大厨房里,那些下人肯定会给自己找麻烦。
拿着轻奢店的一件老人用的抹额,把红十字标牌让印画给挑了去,然后去了一趟松竹院,回来后带回了几个人,正是梁烟给准备的下人。
凤倾雪差印画带着人去买家具和炉具,晚上给院子里的人开了会。
“我呢,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到了我的院子,只要记住一条,你们都会过的很好,就是不能背主,一旦发现,我就会按照规矩处理,听到了吗?”
“听到了。”大家说道。其实这些人不管活契还是死契都在大夫人手里。
凤倾雪看着每个人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青玉,是大夫人派来的一等丫鬟。”青玉虽恭谦的说着,脸上却有点不屑。
“好,我的首饰和衣料,就由你保管,这可是母亲刚给我的,一定要看好啊。”
玛瑙听了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小姐的衣服首饰都是自己保管的。
“是,小姐。”
“好了,你们下去吧,没什么事,声音就要小一些,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是。”
大家走了后,凤倾雪对着空气说道,“荔枝,给我盯着姨娘那边的巧玉。”
“是。”
倾星院。
古筝旁边是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只见梳妆台的圆形雕花镜子虽然不大,但特别清晰。
梳妆台上有个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冷倾星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件玉镯。
对着婢女小奴帖耳嘀咕道,“你去找巧玉,这样,明天去二房,这样。。。。。。。”
小奴虽然帮冷倾星做过一些坏事,但没想到这次的事是这样的。
“你放心,你做完这件事,明天就给你五百两,放你出府。”说着把玉镯戴到了小奴的手腕上。
小奴心中窃喜,终于可以不用再做坏事了。
“主子,那个巧玉真的在半夜出了门,跟一个婢女有接触,那个婢女是二小姐房里的,具体她们说了什么,没有听到。”荔枝现身在凤倾雪的塌边。
“随时盯着秋姨娘那,还有把那个婢女的家人找出来。”
“是。”
“你们多穿点,辛苦了。”荔枝后退的身形一顿,冲着凤倾雪笑了一下。
第二天正是冷将军府归来的日子,整个将军府张灯结彩,显得喜气洋洋。
倾雪院,已经整理干净,但冬日依旧寒风凛冽。
庭前的枯木在白雪中撑开曲折的墨黑枝干,院中添了几诗情画意。
凤倾雪带着青玉和玛瑙先去给大夫人请了安。
“倾雪啊,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来尝尝,这茶是母亲的存货。”
凤倾雪看了一眼那茶,闻着倒是很香,突然眉头一皱。
梁烟也端着自己手中的茶,呡了一口,好像是给凤倾雪看这茶没毒似的。
还好印画机灵,凤倾雪用绣袍挡着自己的嘴,看似呡了一口那茶,实则倒了一点到自己袖袋旁边的棉花团里。
梁烟看了一眼那茶杯,满意的笑了一下。
“倾雪,这是谁给你绾的发?”梁烟突然说道。
“母亲,怎么了?”凤倾雪对上梁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