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思想给学生们脑中安了一枚定时炸弹,有的人觉得是这校长可能有病的沉默,有的人是觉得不可思议的又可能会实现的言语爆发。
前前后后忙了半个多月,凤倾雪准备第二天骑马在封地的边缘走走,之前有些地方并没有去。
夜里,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房檐滴落成珠帘,打在凤倾雪住的主院的青石板地上。
凤倾雪起床后,推开了房门,闻到了绿草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不过那点小雨已经停了。
“主子,难得下雨了。”
“嗯。”凤倾雪看了一眼端着水盆进来的印画。
“不是说,不用你伺候吗,我自己过去洗。”
“好,主子。”
凤倾雪觉得印画最近总在身边刷存在感。
用完了早膳,雨也停了,凤倾雪夜里听到了雨声,即使下雨,也要去周边看看,因为是小雨,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怕印画的唠叨,同时也不太喜欢在雨中前行,还好雨停了。
半个时辰后,凤倾雪骑马到了最北端,发现一片湖水在自己的眼前。
而不远处的对面,是悬崖峭壁。
半空中有一些白雾,像是仙气,看不到对面的崖顶。
“石头,找人在这里弄一些小船,让嗜血的人来看看这周围有什么。”
“是!”
往回走的路上,凤倾雪选了另外一条路。
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发出了亮光,吩咐石头,“去把总部的那些新学员叫来。”
“是。”
原来在西北边的树林里,除了有杂草,还有漂亮的湖泊。
可凤倾雪知道,这看似漂亮的湖泊,其实是沼泽。
因为这里的土壤饱满,植物也是湿生植物。
当新的一批嗜血火狐的人到来的时候,凤倾雪准备带着他们穿过密密的藤蔓和树丛。
琴阡陌看到了倾雪,脸上只是洋溢着幸福的笑。
看来爱情还是很滋润人的,之前他们吃饭的时候,就聊到,艳三娘怀孕了。
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当初是眼前的人拉了自己出苦海,也希望这个渐渐长大的少女也能幸福。
凤倾雪带着大家找了块空地,看着这十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后,开始集训。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
大家打量着这传说中的主子,虽然是个皮肤不好的少女,可不敢有任何轻视。
看着大家训练有素,凤倾雪很满意。
“我是你们的头,今天叫你们来,是集训!不要看这片湖泊漂亮,其实它是会吃人的。”
凤倾雪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这水草茂密的浅水湖。
穿着迷彩服的十几人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他们之前的训练经历,让他们波澜不惊。
“这个叫沼泽,如果你们不小心掉进去,记住,不要挣扎!”
“不是不是会吃人吗?还不让挣扎?”一个学员心里想着,但教官不让说话的时候不能说话,需要说话的时候需要举手才能说,而现在教官还在说话。。
“因为越是挣扎,陷进去的越快!”凤倾雪知道大家所想。
“假如掉进去,到时候仰面平卧,尽量扩大身体的接触面积,你们手中都会拿着绳子和木棒,还有可以拿石头试路,或者大力跺脚,看地面是否颤动。”
“还有流沙也很危险,能吞掉一切,流沙上面很难觉察,它上面可能会覆盖一层看似坚实的杆沙,所以掉进去基本很难出来了。”
大家惊讶,然后一群不大的少年,开始了穿越沼泽地的集训。
西疆国。
蓬莱宫,苍护,也就是宇文护,正在拿着一个精美的酒壶,壶嘴高高提起,那梅花醉像瀑布一般倾泻在自己嘴里。
酒不醉人,人自醉,梅花香气在口齿中停留,可惜只能独饮。
正午的太阳,暖洋洋的。
风锦瑟一身华服,燕尾发髻上戴着珠翠金钗,容光焕发,似乎这些年看不出她身上留下朝政的曹劳和岁月的痕迹。
苍护看着进来的人,扭了一下头,又恢复到刚才的姿势,继续喝酒。
“护儿,母后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苍护眼睛也没抬一下,“太后想怎样便怎样吧。”
“我的儿子,只有天下最美好的女子才配,当然这次除了那些王公大臣的嫡女,母后还给你安排了一些民间的美女。”
“如果你要传宗接代,可以找些民间的女子来。”苍护冷淡道,他不想成为跟王公大臣之间利益交往的棋子,而民间美女他可以给与银钱,将来放她们走。
“那哀家去安排。”
凤锦瑟没想到儿子会变的酗酒,而不是像之前的品茶看书,但这样也好,反正他之前也是不争,现在终于可以听自己的话了,而不是天天品茶看书,先找些听话的漂亮女子,传宗接代也好。
看着太后出了宫门的影子,苍护想起月前,药王谷谷主找到了他。
对于这个舅舅,他完全是陌生的,那人只是说,会帮他夺皇位,而且也没跟自己有什么交易什么的,只是让他装纨绔,让皇上放松对他的警惕。
可倾雪说过,只要自己不动,皇上是不会动自己的。
想到倾雪,苍护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不知道倾雪去天山如何了,过去了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
心中不快,苍护起身找人来,去找曲扬儿给自己弹曲。
花依拓从冰城南行,因为带着任务,一路马拉雪橇,快速急行。
到了北寒国天京城附近,特别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曾经来过似的。
从冰城往西南就是天京城,再往南就是西疆国的京城,西京。
不用跨长河,一路顺畅。
此时,花依拓戴着茶涩墨镜,正经严肃的看着主子给他的信件,这是封要转给皇宫侍卫,然后给皇后的信件。
不过主子曾说过,大皇子苍护的娘,也就是太后,跟皇上苍澜不对付,要自己小心行事。
花依拓叫过来贴身婢女,青菊,让她比着那封信抄了一遍,然后吩咐道,“去雇个人来,把这封信送到宫廷守卫那。”
“是。”
一天后,花依拓一身紫衣,戴着骚包的墨镜,手中摇着玉扇,带着青菊,尾随着那人。
结果,真是不出所料,那人进去了,就引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