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扭了扭脖子,眼眸之中闪过一道亮光,大手一挥,磅礴的源能力量瞬间爆发,一道圣洁的光芒照在了李云飞的身。
下一刻,原本因为剧烈挣扎而导致混身疼痛的李云飞,忽然向后仰了过去,倒在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望向了隔壁的房间,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路鸣制造的动静太大了,而且司徒南是个极难对付的人,若是让他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这里。
在没有解脱束缚之前,李云飞可没有这个胆量与司徒南为敌,毕竟哪怕他和路鸣二人联手,也绝不会是对方的一合之将,后果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就在李云飞心中惴惴不安之时,大门咯吱一声却是忽然打开了,黑衣人走前来,冷声道:“跟我走吧!长老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置你了。”
李云飞低下了头,还以为是在叫自己,然而,下一刻,黑衣人却是无视了他和霍拉拉,直接将路鸣带出了房门。
这时候,李云飞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了地,可下一刻呼吸却是变得急促,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当真只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他和霍拉拉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神之中的惊惧之色,仿佛下了某种决定,随即紧跟在路鸣身后,一同向着房门走了过去。
黑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李云飞和霍拉拉二人,却是没有阻止,嘿嘿冷笑道:“没想到还有几分胆量,那就一起过来吧!”
黑衣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门前,那扇门面刻着两个巨大的骷髅图案。
当他们推开大门之时,只见一个又一个的修炼者正端庄的坐在椅子,而大堂的正中,一个人头顶着巨大的光环,口中念叨着什么咒语,在场的幽冥会修炼者都凝神静气地望向了那人。
司徒南目光扫视全场,在看到路鸣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厌恶,他身为妖化了的人族修炼者,对于路鸣这等能够施展光明之力的修炼者最是反感。
他第一眼看到路鸣的时候,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般,那是本能的厌恶。
李云飞目光灼灼的盯着路鸣,看到他波澜不惊的脸色,顿时心生惭愧,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后路鸣了。
路鸣实在是太冷静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就算是面对着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取走他们性命的司徒南,路鸣似乎也没怎么当成一回事。
只见司徒南挥了挥手,场内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寂静,所有的幽冥会修炼者似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黑衣人扭头望向李云飞,嘿嘿笑道:“看来你还是贼心不死,你这小子被我关押了那么久,还在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你不会以为真有救兵吧!”
“他们怎么可能破开阵法,就算走了狗屎运,破开了阵法,想要找到这里也是痴人说梦,长老的阵法造诣,可不是你们能够想象得了的!”
“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的救兵现在就在阵法之外,但就算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破开阵法,更何况,大夏国在萍海市的力量能有多少?我幽冥会可是布置了多年,岂能没有半点防备。”
闻言,李云飞拉下了脸,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绝望之色,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办法,哪怕是拼了命,恐怕也无法逃离。
只希望悬镜司和神将营能尽快找到他们。
黑衣人似乎很喜欢看到李云飞这副绝望的面容,就像是猫捉老鼠之前,非要好好的戏弄一番不可。
路鸣却是冷哼一声,“李云飞,少在这里丢人现眼,露出这种懦弱姿态,你之前的勇气呢?”
李云飞闻言,缄默不言,只是垂下了头,一旁的霍拉拉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场中的司徒南头的光环缓缓的旋转,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下一刻,那光环一分为九。
九个光环不断的转动,如同烈日当空。
所有的幽冥会修炼者皆是抬头望向了那九个光环,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脸露出了狂热之色。
一直躲在二人身后的霍拉拉,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路鸣也不禁露出了震惊之色,这家伙散发出的源能力量竟然如此之强大,尤其是他散发出的源能气息,未免也太过离谱了,竟然只有一丝淡薄的妖气。
难道这家伙竟然开辟出了新的道路,将妖气彻底的抹除掉,那岂不是意味着,哪怕是天赋平平的人族修炼者,也能借助这种办法,成为强大的修炼者。
路鸣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场内的这些半妖们会如此的激动了,更明白司徒南为何会露出如此得意的笑容。
司徒南看着眼前的幽冥会修炼者,嘴角微微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高举着手扬了扬,眼神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呵呵,诸位已经看到了咱们修炼之法的效果,记住,妖化之法绝对不是什么邪门歪道,那是大夏国修炼者的污蔑。”
“事实,这才是大夏国最为顶尖的修炼方法,能够让原本天赋孱弱的我们,成为九转境界的修炼者!那些天赋强大的存在,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什么大夏国的中流砥柱,全部是一派胡言!”
“那些学院的顶尖学子们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是从大夏国各地选出来的天赋异禀的修炼者,不过是天赋予他们的本事,只有我们幽冥会才能让弱者成为强者。”
“妖化之法才是人族修炼者应该走的道路,也是未来人族真正的光明道路,还有,我布置的阵法极为隐秘,无论你们犯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来到这里,无人能够找到你们,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路鸣忽然迈入向前,嘿嘿冷笑了一声,这句笑声在平静的场内响起,显得很是突兀。
司徒南瞬间扭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路鸣,咆哮道:“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处理你的办法,你倒是来得巧,自己冒出来了,就这么等不及,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找死吗?”
路鸣手中握着光明神剑,感应到那神剑之内蕴含着的恐怖源能力量,嘴角微微扬,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句话送给你,也许找死的不是我,而是你呢!毕竟世间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预料得到呢?人在最为得意的时候忽然遭受重创,那会有多么可怜呢!”
这句话顿时激怒了司徒南,只见他张开了双手,头顶的九个光环疯狂的转动,浩瀚的源能之力瞬间爆发。
“只会耍弄嘴皮子的家伙,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李云飞眼神一暗,看着路鸣的眼神瞬间变了,冷不丁说道:“路鸣,你难道得了失心疯,非要找死吗?可你要死也好歹给我一个准备的时间,凭什么就要我为你陪葬!”
霍拉拉摸了摸衣角,眼中露出了一丝绝望之色,她完全不明白,路鸣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激怒司徒南。
司徒南指着自己头顶的九个光环,笑道:“你有什么能耐对付我?我在这里布置的阵法有多少个,你知道吗?还有,我可是堂堂的九转修炼者!”
“而且,这里的每一个修炼者,实力都不在你之下,你一个区区的五转修炼者,究竟能如何对付我呢?告诉我啊!”
司徒南笑得很是无语,似乎压根没有将路鸣放在眼里。
路鸣笑得很是轻松,看来司徒南并没有发现光明神剑的异常之处,这一下子,老师们特意布置的后手,恐怕即将要起到作用了。
“那你就当做是我失心疯好了,我没什么能耐,不过嘛,对付你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司徒南不屑的瞥了路鸣一眼,随即对着黑衣人说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把这小子给我解决掉,真是狂妄,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黑衣人当即迈步向前,双掌横推,一股磅礴的源能力量瞬间爆发,凝聚成了一根根漆黑的箭矢。
密密麻麻的箭瞬间朝着路鸣射了过去。
然而,路鸣却是淡淡一笑,大手一挥,源能力量瞬间爆发,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明之盾。
那些箭撞到了光明之盾面,啪嗒一声,瞬间掉落在地,紧接着化作了浓浓的黑色雾气,彻底的消散无踪。
黑衣人脸色大变,刚准备再度动手之际,却是浑身一颤,瞬间跌倒在了地,完全无法动弹。
在他释放出毒箭的那一刻,路鸣释放出的精神力,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笼罩在了他的身,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瞬间控制住了他。
紧跟着,路鸣大手一挥,一道圣洁的光芒瞬间笼罩在了他的身。
当那道圣洁光芒落在黑衣人身的时候,他体内的妖气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被击碎。
光明之力如同一根根针一样,在他的体内穿来穿去,再加精神力侵入到他的脑海之中,一下子将其摧毁掉。
这黑衣人来不及反应,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瞬间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
即便他拼尽全力释放出源能力量,也完全无济于事,路鸣压根没有给他留下一丝机会。
下一刻,黑衣人双脚一软,瘫倒在了地,只见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大堂之中的其他修炼者瞧见了这一幕,也是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一时间,场内无比的寂静。
这些人纷纷愣在了原地,看着这一幕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这怎么可能?乌大人他居然就这么被灭掉了!”
“难道乌大人真的死了?这小子真的只是区区的五转修炼者吗?而且他腰间的锁链还有着长老布下的特殊烙印,他怎么能够脱离控制啊?”
“没错,这锁链禁锢力量可是一绝,他怎么还能释放出源能力量?还是那么强大的源能力量!”
所有的幽冥会修炼者皆是一脸茫然,看着这一幕,越发感到不真实,一个个扭头望向了司徒南,仿佛在祈求对方给他们一个解释。
哪怕他们的心理承受力再强大,也无法理解这诡异的一幕。
而且,死去的这个黑衣人乌大人可是一直负责管理他们,在他们眼中,除了司徒南之外,乌大人就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他们对乌大人可谓是敬佩至极啊!
如果说,司徒南在他们的心中是神明的话,那么,乌大人至少是神明的使者,绝对不可能这般的弱小。
“路鸣,你小子是不是一直在忽悠我,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难怪你能够如此的冷静,早说嘛!”
李云天大大咧咧的说着,路鸣这一手让他一下子怀疑起了人生,不过,下一刻反应过来的他无比的开心。
乌大人的死去,至少意味着路鸣的实力没有受损。
而这也意味着,对方是有备而来的,那么,他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小子,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我低估你了,不过,你以为杀了老乌就能够对付得了我吗?真是可笑,他的实力与我相比,可算不了什么!”
“四大金刚,给我灭了他!”
话音落下,四名身穿厚重铠甲的修炼者瞬间冲了出来,释放出的源能力量瞬间爆发。
他们看着路鸣的眼神中闪过一道不解之色,始终不明白,对方施展了什么样的技能才能杀死乌老大。
然而,感应到路鸣释放出的源能气息变得薄弱,一下子斗志昂扬。
“小子,偷袭乌大人成功,算是你走了狗屎运,可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真以为能够逃离出去吗?”
“没错,我们身所穿的铠甲,可以大幅度的抵抗光明之力的侵蚀,乌大人若不是被你的光明之力偷袭,早就将你灭杀了。”
“你一个小小的五转修炼者,在我们的面前还想要抵抗,劝你少做梦了,萤火虫之光,怎么能与皓月争辉!”
“没错,你施展的技能就是再厉害,也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几人喋喋不休,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不断的贬低路鸣,试图挽回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