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小屋的宓八月,没有停歇直接回老宅,在自己的地盘上清点今晚的战利品。
一只赌坊怪谈出品的附庸怪物,没有赌坊怪谈的核心本体,放任这只怪物不管的话,坚持不了多就会消亡。
关于这只怪物的能力,善恶书给出了几点。
[赌徒]:它擅长并精通各类赌术。
[赌瘾]:每一次与之相赌都会加深赌瘾。
[千术]:别小看它手里的烟杆,吹出来的烟雾能迷失你的视线,加深赌瘾的效果,是它用于出千的重要武器。
将这只怪物的能力结合她遭遇赌坊怪谈的经历,宓八月很快将赌坊怪谈的规则分析出个七七八八,并记录在纸张上。
确认没有多余的再补充后,就戴上夜游诡戏把宫装怪物从善恶书放出来。
宫装怪物落地的时候满脸迷茫恍惚,它到现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怎么还活着。
然而还没等它想个明白,又被面前感受到的气息彻底吓懵了脑袋。
在阴神的伟力下,宫装怪物跪伏地上瑟瑟发抖。
接下来宓八月问它什么,它就答什么,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一番问答之后,宓八月就将这只‘测试答案对照机’收回善恶书,确定了人身自己分析感知出来的答案正确率达到九成,对这個准确率还算满意。
“还有那只怪物的态度。”宓八月若有所思,“我最开始化身阴神时遇到的诡怪实力比它弱,却还有意图做小动作,最近面对的诡怪却无不态度更敬畏。”
除却刚刚的宫装怪物,不久前收服那些诡器诡物也比以前更轻松容易。
“是哪里不同造成这些变化?除了知识方面的丰富外,应该和司夜令的认可神职,以及信徒增多造成神力增强也有关系。”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分深究,继续清点剩下的战利品。
如意囊如干,渡厄书院弟子服和弟子令若干,诡器和丹药若干,以及杂物若干。
仗着身在凡俗大陆又是阴神状态,不怕这些如意囊的主人是否还有幸存,直接检查如意囊里可能有的东西。
结果发现怪谈不愧是规则产物,这些如意囊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独独没有一枚灵晶。也就是说,她和赌坊怪谈赌的‘全部灵晶’,对方的确将全部拿给了她。
一说到灵晶,宓八月将清点完毕的杂物放一边,最后才把在赌坊怪谈那里得到装灵晶的如意囊打开。
里面除了灵晶还是灵晶。
宓八月倒出来便是一座小丘,由于分量多造成实验室的灵气也浓郁了几分。
一颗颗数太麻烦,用灵识一扫,没多久数目就一清二楚。
一万两千多的灵晶。
哪怕换成灵玉,等同于近十块。
一波肥。
比她之前兢兢业业赚的总和都多。
有那么一刻,宓八月有点遗憾没有考虑救下赌坊怪谈。
这怪谈的敛财能力比人还快。
不过遗憾也就那么一刻而已,事已经过去,宓八月不会为做过的事后悔。
而且这一万多的灵晶也不会是这几日的产物,那些栽进这只怪谈中的新生弟子没有这么富有,也不是人人都有如意囊。
经过近一个月在渡厄书院的恶补知识,宓八月已经知道如意囊这玩意儿在灵师界不算稀罕物,却也不是便宜货。
如意囊的制作主要材料是一种名叫‘地壶’的蛇类妖兽胃囊,再由器师进行融合法术制作而成。
市场最便宜的如意囊也要百枚灵晶。
这对灵师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对还在灵童阶段的普通弟子却是一笔巨款,所以赌坊怪谈库房里的如意囊应该来自它往日的积累。
如果把这一批战利品拿到外面的去贩卖又可以赚一笔灵晶,不过宓八月没有这样做,而是交给宅灵保管,然后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回房去洗漱休息。
隔天渡厄书院的晨学,诡师课学的师长还没到的课室里,老生弟子都在谈论山下城外庄事件。
它们谈论的话题主要在新生弟子的伤亡、公义书突破灵师上。
后者比前者更令他们在意。
宓八月开门进来时,室内众人朝她望来,然后谈论声就静止了。
一双双惊愕的目光落在宓八月身上。
直到宓八月平静找了个位置坐下,又过了几秒才有人低呼,“高阶灵童。”
前一天还是中阶灵童的宓八月,今天突破了高阶灵童。若是普通的突破也就算了,可在场每个老生弟子都感觉到宓八月周身灵韵浓厚,距离正式灵师都不远了。
这……似曾相识的跳跃式突破方式啊。
一众老生弟子们的脸色复杂。
“上回她由刚开灵的低阶灵童直接突破中阶灵童时,是不是也这样?”
“你猜她现在是几阶?”
“我现在是八阶,却觉得不是她对手……”
“难不成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原本专注于昨日山下城外庄和公义书的话题,一下都被宓八月跳跃式突破给镇住,一众老生弟子们又是不甘心又是羡慕嫉妒的直盯着她所在的那处。
作为和宓八月还算有些交情的朝莲,她一进门就发现课室里不对劲的气氛,顺着同门目光望去看到宓八月,表情也在一刹那失态,睁大了眼睛。
对别的不熟的人,宓八月不去理会。但注意到朝莲的注视,她既然看到了就朝对方点了下头。
收到宓八月礼貌回应的朝莲便向她走来。
“师妹,恭喜。”朝莲露出笑颜。
宓八月:“谢谢。”
朝莲在她身边落座,“今早才听说公义书突破灵师,不想师妹也突破了。我听说昨日师妹接了去外庄的任务,莫非这次突破也和外庄有关?”
宓八月还是那套给裘师一样说辞,“嗯,侥幸临危突破。”
朝莲满眼羡慕和敬服,“看来不用多久,我就要称师妹一声师姐了。”
宓八月说:“称呼而已。”
朝莲脸上一喜。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修炼上的话题,周围的老生弟子们看似各自聊各自的,实则一直默默关注两人的对话。
听宓八月将突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他们的心情愈发复杂,又不禁想莫非真的该多出去历练历练,面对真正的险境才更好突破境界?
一身黑袍的商蝉出现在课室里,所有弟子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