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凑在她耳畔,哄着她:“别生气,我好生的补偿你还不行。”
说着,大手情不自禁的伸进锦被里,捂住她的柔软:“这一次,我一定轻一点,好不好。”
床上的小女人一听这话,惊得立马坐了起来。
“你还要?”她恼着拿开了他的手,语气透着厉害:“还没完了,是吗?”
陆戟乐了,故作委屈道:“不是你让我扮作打鱼小哥的吗?”
“打鱼的糙汉就是那样,我卖力的学着,你又不乐意了。”
说着,懒懒的往她身上一歪,顽劣道:“昨晚我那么出力,眼下也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你却又来埋怨我。”
小女人捏着男人耳朵将他从身上提起来:“我是让你扮作温柔的打鱼小哥,谁让你那样了。”
她黑背分明的眸子白着他,奶凶奶凶的训道:“哪有你这样的郎君,人家都说受不住了,你还要个没完,越是见人家哭,就越凶。”
说着说着,小女人又委屈起来,声音里带着软绵绵的哭腔:“我看你根本就不心疼我,就只顾着自己舒坦,人家都求饶了,你却还是没完没了的,弄得我直到现下还是疼着呢。”
陆戟见她这幅委屈模样,忙正色道:“真的伤到了?”
又疑惑:“不能吧,我心里掐着分寸呢。”
“你有什么分寸?哼,只是一味的用蛮力,当真是个糙汉。”她委屈拭泪:“往后,你再别来碰我。”
说着,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其实眼下除了腿脚酸软,小女人并没有其他不适,便是昨晚被他折腾的那样惨,也没疼。
只不过她就是想委屈,偏要委屈给他看,让他后悔,自责。
谁让这男人不按照自己设想的来。
她是想在这难得的二人空间里,让他做個温柔的小哥的,体贴入骨那种。
本来好好的把戏,全被这不解风情的男人给毁了。
怎能让人不气。
“当真弄疼你了?”
陆戟却是信以为真,脸上再无半边玩笑之色,蹙着眉头来查看她身上。
“疼呀。”她委委屈屈的哭得骄里娇气:“怎么能不疼,哪哪都疼。”
男人将人搂在怀里,语气里带着自责:“是我没把控好。”
说着,又嗔她:“也怨你,非要让我扮演什么糙汉。”
“我是让你扮作温柔的小哥。”她冷着脸纠正他。
陆戟忙不迭道:“好好好,是我错了。”
说着,温柔的在她额上亲了又亲:“从现在开始,我就做小娘子的温柔小哥,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在她跟前俯着身,仰头看着她,眼里带着讨好。
小姑娘终于满意,破涕为笑的开了晴。
“那你为我穿衣,为我洗漱,好生的伺候小娘子。”
她得寸进尺,故意将足伸到他跟前,语气俏皮:“人家小哥都是这么照料小娘子的。”
真是被他纵坏了。
眼下真是能蹬鼻子上脸,若是再纵容下去,恐怕就要骑到他头上撒野了。
见男人面露凝重,小女人立马收敛起笑意。
“怎的,你又不愿意?”
不待陆戟反应,小女人又“呼”的钻过身去,埋进锦被里,声音里带着赌气:“我被你折腾得走不动路,还要再歇一晚,今日不跟你回去了。”
当真骄纵至极。
从前在他跟前虽也爱使小性子,但也时常揣着小心,会窥他脸色行事,现下真的成了他的人,才宠了一年,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女人,果然是不能太纵着。
男人脑子里想得清楚,抬眼瞥着她气得微微起伏的小背影,还是折下了腰。
抬手扒开锦被,将小人给吧啦出来,信手拿过抹袜,耐心的为她穿好后,复又取过她的里衣,垂眸凝着她略带得意的小脸儿,语气无奈:“这个,能不能自己穿?”
小女人摇了摇头。
男人气得咬牙,但面对这难缠的小女人,却也没辙,拿过衣裳为她穿上。
小女人端坐在床上,垂着两手,心安理得的让他服侍。
男人耐着性子为她穿上衣裳,扣衣纽的时候,不小心触到她胸前,他清冽的眸子微微动了动。
小人瘦弱,该胖的地方却是如此汹涌。
昨夜那香艳的画面不由得浮现在男人脑海,小腹也跟着情不自禁的涨了起来。
这小女人,就是天生来治他的。
真是沾了就让人再离不得。
想要,极其迫切的想将她再次压在身下。
陆戟定了定心神,还是生生的克制住了欲望。
不能太沉沦,否则,真是要被这小女人死死拿捏住了,他堂堂公府世子爷,一品龙武将军,在这小女人跟前,还是要端着几分威严才行。
男人几乎是屏着呼吸将她胸前的纽扣系好,俯身将她抱着下了床,微微舒了口气:“这回总行了吧。”
小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哥还算温柔。”
“回家。”陆戟睨着她,声音里三分威压,七分哄劝:“都出来整整三日了。”
“我又没说不跟你回去。”
小女人有些不情愿,但终究是没有再耍赖,小腰一扭,先一步出了船舱。
终于肯回家了。
陆戟连忙抬脚跟上,岸上早已备好了华车,陆戟将小女人抱上了马车,一向习惯骑马的他,今日却破了例,也跟着钻进了车厢。
此处距离城中不远,大约两个时辰的行程。
车马轱轱而行,养足了精神的小女人探着头透过车窗看外头的热闹。
脱下昨日那小蓝格子的粗布裙子,今日小女人穿的是一件粉色的绸缎裙,鲜亮的颜色,衬得她肌肤赛雪,容貌娇媚。
长得好,怎么打扮都美不胜收。
“别看了,才是初春,外头光秃秃的,有什么可看的。”
男人不由分说的抬手合上了车窗,女人正要回头跟他争辩,车厢骤然陷入了昏暗,男人随即复又拉上了车帘子。
小女人惊惶,还未待脱口出言,便被男人轻巧的拎在了怀里,接着,那温热的大手便来窸窸窣窣的解她衣裳。
这人,怎的随时随地要发情。
难道是季节原因?
这才刚开春!
生怕外头的随从听到响动,小女人压低了嗓子:“你好歹忍忍,等到家再要行不行。”
陆戟给了她个噤声的手势:“当心外头听到。”
他还会怕?
不过是哄着她顺着他的意罢了。
知晓拗不过他,小女人只要乖乖认命。
车马轱轱而行,昏暗的车厢里,小女人羞得脸色绯红,埋在他怀里不敢出声。
大手终于实实在在的触碰到了那两团柔软。
忍了这么一阵子,骤然得手,心里说不出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