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柠道:“你说我自私也好,总之,你要想让我像孙梦黎那样,为了爱着的男人,憋憋屈屈的在主母手下讨生活,我是定然做不到的。”
“与其那样,我宁可离开了这里,去外头寻一条出路,哪怕是真的被什么财狼虎豹给吃了,我也认了。”
陆戟闻言拧着眉:“提什么顾见深和孙梦黎,我才不允别人那般欺负你。”
对于男人,你空口白牙的跟他说什么妻妾之争,他根本不能设身处地的去深想,只有提及让他亲眼瞧见的事实,他才能真正触动到心里头。
小姑娘瞥了男人一眼,闷声道:“有些事,有时候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瞧着小女人愁闷的模样,陆戟在床榻边坐下,随即将人抱在腿上,蹙着眉头看着她。
面色复又凝重起来。
小姑娘见状,清了清嗓子,低声嚅喏道:“我没什么娘家可依仗,担心被人欺辱过不好日子,心里有些小盘算也不算过分。”
索性也被陆戟看穿了心思,再是掩盖下去也没意思,小姑娘索性大方的向他敞开心扉。
铺垫了一番,她抬眸看向他:“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便是离开了,也定是因为形势所迫,不是对你有二心。”
男人耐着性子听她说完,遂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女人瞬间被男人凌冽的气息包裹,他吻得发狠,小女人透不过气来,本能的挣扎,他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愈发用力,直到小女人彻底瘫软,男人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人。
他眼神迷离,声音却清澈,在她耳畔道:“不会有那么一天。”
小女人娇喘着虚虚的伏在男人怀中,纳纳的点了点头。
陆戟抬手捧住她的脸,清冽的眸子望着她:“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
怎么处理好?
悔婚吗?
方才被男人吻得脑子有些虚脱,小姑娘只觉得头晕,索性也懒得去细想,只怏怏的回道:“我信的。”
小女人太过娇柔,方才不过一番热吻,已经让她无力。
瞥着她红润着小脸儿,虚虚的埋在他怀里的娇弱模样,男人一时情起,转而将她放在床上,自顾去解衣裳。
今日他倒是有了些耐心,自己解下衣裳后,见小女人手软,又耐着性子来亲自动手给她解衣,慢条斯理的动作,头一次没有扯坏她衣裳。
小女人很满意。
纤细的手臂主动缠上男人的脖颈:“我喜欢你这般温柔的模样。”
男人声音嘶哑着“嗯”了声。
忍着性子继续吻她。
直到身下的人再次虚脱,他才利落的去分她的双腿。
常年习武的大手总是带着薄茧,触摸在她娇软的肌肤上,让小女人战栗个不停。
轻声的嘤咛,双臂缠住他健硕的肩,随着他一同起起伏伏。
那两团雪峰在他掌心化作一滩水一样,他埋着头吮了又吮,馨香得沁人心脾,让人燥热得停不下来。
男人贪着要了许久,担心小女人受不住又要闹,他时不时的从沉迷中清醒过来,瞥着身下人的脸色行事。
这期间缓了两次,给她喘息的空档,虽然要得很久,但小女人却没恼,很满足的样子,小脸儿红着埋在他怀里断断续续的呢喃咿呀。
小女人简直就是水做的一样,绵绵软软的,又自带一股子香甜,沾上就让男人不能自持。
要了一次,其实还没餍足,还想再贪。
瞥着她娇喘的模样,他还是放弃了念头,没再继续纠缠着,利落的起身,拿过巾帛先为她擦拭干净,然后再顾自己。
直到他穿戴整齐,小女人才微微眯起眼。
“还要出去吗?”
声音跟她那软若无骨的身子一样,都是软绵绵的,听在耳朵里,像是鸟儿的羽毛搔着,痒痒的感觉。
男人又俯下身来:“去书房里忙点事。”
说着,在她泛着妩媚的脸上亲了亲:“乖乖的,好不好?”
小女人睁开了眼,男人深邃的五官全然映在她面前,云雨过后,男人餍足,刚毅的面上再没有那让人骇然的冷肃之气,英俊又温和,变成了贴心的郎君。
小女人抬手摸了摸他英俊的面,软软的回了句:“晚上,我等你回来吃饭。”
温顺又乖巧。
这是陆戟最喜欢的模样。
男人忍不住又凑近亲了亲,这才起身离开。
瞥着那抹清贵的身影消失在她这一方闺房里,秦晓柠没再犯懒,见人走后,她麻利的坐起身来,利落的抓着衣裳套上,然后忙不迭的去将方才还未来得及放在钱匣子里的几块银子装好。
小姑娘披散着秀发,围着锦被坐在床上,一双杏眸在屋子里打转。
陆戟已经知晓了她心思,定然要多加小心才行。
这钱匣子,到底藏在哪里才安心。
小姑娘正在这里想事,骤然听见门口又传来脚步声,她忙将手里捧着的钱匣子塞进被子里。
“谁?”
莫不是陆戟又折回来了?
“是我。”松枝敲了敲门:“能进来吗?”
床榻上被衾杂乱,她钗环横斜,衣裳不整。
就连这屋子里,也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浓郁气息。
实在让人脸红。
“能等一等吗?”小姑娘支吾着出声,手上慌乱的忙着整理床铺,打理自己。
松枝耐着性子等她收拾完,缓步进来,瞥着小姑娘绯红的脸,心里门清,却只装做眼瞎。
“小厨房让我来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陆戟时常不在府中用饭,小厨房里约定俗成的惯例,晚饭都是紧着秦姑娘来。
山珍海味,供着她一个人,秦晓柠想吃什么小厨房就给做什么。
不待秦晓柠答话,松枝就瞧见了被她捂在手里的钱匣子,小丫鬟叹气,在秦晓柠身侧坐下,问她:“是不是想走?”
若说这世上最懂她的人,一個是陆戟,另一个就是松枝了。
也难怪,这两个都是陪她一起长大的人,若想瞒过这二人,哎!很难。
“走什么走?”
秦晓柠暗暗白了眼松枝,嘴硬:“我一个弱女子,能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