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小姑娘忙跟他解释道:“不是我吃醋,只是我平日里根本就见不到表姑娘的。”
“我想在这里,不过是还没住够,这里没有规矩约束着,我待得自在。”
陆戟蹙眉:“只是我只要见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便不自在。”
就比如今日在雨花台吃饭,见自己的小姑娘与王家女同案而食,他心里别扭得很,一顿饭下来,简直是味同爵蜡。
反观小姑娘,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吃自己情敌做的饭菜,她居然能甘之如饴,还说在乎自己?
傻子才信他。
当真没心没肺。
瞥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小姑娘立马保证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你别以为我心里没你,今日一起吃饭的时候,不是有长辈在嘛,子我自然要表现得识大体些,不然,不是让夫人不痛快嘛。”
倒是能知晓他心思。
能懂他。
陆戟闻言,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小姑娘见有转好的迹象,又再接再厉继续道:“你以为我喜欢吃王家女做的饭食嘛,若是没有外人在,我定是一口都不吃的,不仅不吃,我还不能允你去吃,你只能吃我做的饭菜,凭什么那王家女才来了几日,就给你做饭吃。”
说得绘声绘色,表情也是一副吃味的模样。
陆戟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自然是只喜欢吃阿柠做的饭食。”
盼着妾室不安分的,放眼这整个俗世间,陆戟怕也是独一份了。
“那是自然,只有阿柠做的饭食,才最合世子爷的胃口呢。”
小姑娘说话温柔,说着,又来扯男人的袖口,轻轻的摇着,朝他撒娇:“求求你了,再允我在这里多住几日,我保证的,不会淘气,也不会去搭理那個王氏女。”
知晓她这是故意在讨好,可每每面对她这幅模样,陆戟却偏生的没有抵抗力。
犹豫了片刻,哄着她道:“你若是不想回府,我可以带你去东湖那宅子去,那里亦是很好玩的。”
小姑娘所求,不过是不受高门那些规矩困着,不用日日揣着小心应对,听闻有更好的去处,自然喜不自胜。
小人儿一头扎进男人怀里:“你怎么这么好,普天之下,真是再找不出你这样好的郎君了。”
陆戟哼着道:“方才回来的路上不是说外头的郎君都比我好?”
小姑娘眯着眼,娇嗔道:“人家那不是在气头上嘛”
说着,又踮着脚来亲他,软软的唇一点一点的触在他唇上,丝丝缕缕的馨香扰得他眩晕,男人大手搂住那纤细的腰肢,继而忘情的吻了起来。
渐渐的,她的小手又来缓缓解他衣裳,又慢又缓,细嫩的指头尖触在他的的皮肤上,男人瞬间情难自禁。
一个反手将人按在案几上。
粗粝的大手箍着她软若无骨的细腰。
没一会儿功夫,被按住的小女人承受不住,低声求他:“要去床上。”
知晓她一向不喜这个姿势,男人还是遵从她的意见,小心的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小女人软得一滩水一样,几乎是摊在他怀里。
外头就是这样好,仆妇要比府中少得多,小女人没有顾忌,任他疯狂索求,伏在他身下叫得柔媚至极。
屋内的窗子开着,外头是一方瀑布,“哗啦啦”的流水声透进屋子里,与小女人娇嗔的唤声杂糅在一起。
小女人难得能放得开,男人要了一次后,复又要了一次。
直到小女人累得开始断断续续求他,男人才罢休。
两人都很畅快,且满足。
没人打扰,只有两个人的日子,确实是好。
这一晚,小女人睡得极沉,陆戟亦是十分好眠,只是他习惯早起,第二日天光微熹便醒了过来,轻手轻脚的收拾妥当,然后跨马去上朝。
临走时候,不忘叮嘱那服侍的婆子,千万看着小姑娘,莫让她贪那昨日带回的桃花酿。
下了早朝,陆戟得了旨意去后宫里见淑妃。
因为江油这个导火索,江丞相被言官弹劾,罪状列了一大摞,只是圣人依旧没有严惩,只罚了一些俸禄,并责令江丞相闭门思过半年。
没了江家,陆家独大。
这是圣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淑妃见了陆戟,迫不及待的跟他说起宫里的事。
因为江丞相之故,端妃被圣人斥责,但也只是罚了俸禄,却又将端妃所出的晋王委以了重任。
“真不知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思?”淑妃叹气。
陆戟道:“不过是让咱们两家继续斗下去。”
淑妃疑惑:“我知晓他是这个打算,但如今他也是年过四十的人了,这储君之位一直空悬,成年的皇子就只有晋王和潘儿了,便是让咱们斗,他也得为储位考虑下啊。”
说着,淑妃气愤道:“宁王已经被他杀了,眼下后宫里除了那个先天残疾的郕王,就只有晋王和潘儿有资格做储君了,他不从这两个儿子中选,难道还想再生一个不成。”
陆戟道:“长姐猜得没错,赵澈他想必真的有这打算呢。”
说着,他便将那日王凤仪说的那些后宫秘辛通通告知了淑妃。
淑妃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却是难以置信:“不可能,你说赵澈最爱的是那个静妃?为了护着她?为了给她的儿子报仇?”
“呵呵,就那个早已人老珠黄,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响来的静妃?”
“阿弟,你说谁我都信,只是你说是静妃,我是一百个不信。”
一百个淑妃加起来心机也比不上赵澈半分。
这个在深宫里生活了十余年的长姐,哪怕是再有个十年,她也不可能窥窃出这些密辛。
赵澈将这些女人瞒得死死的。
不过是为了护着那个静妃。
“不光长姐不信,这宫里的女人,怕是都不知赵澈的心。”陆戟冷笑:“就连那被灭了族,困在冷宫里苟延残喘的宸妃,怕是都不知自己因何落了如此悲惨下场。”
淑妃闻言,渐渐从惊诧中回过味来,自言自语道:“你说得不错,赵澈对付宸妃的手段确实让人匪夷所思,静妃所出的那孩子,当初的死,好像确实跟宸妃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