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这夜里和克里斯一起去了姜戚家,三个人做了一顿烛光晚餐,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自从因为唐惟的事情和薄夜纠缠了那么久,她觉得自己每日每夜都像是在一场噩梦里。
如今,这场噩梦,终于醒了。
唐诗是想念唐惟的,可是她不能再忍受自己和薄夜相处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气血上涌,每次回想起薄夜包庇安如的表情,她都会觉得恨。
咬牙切齿地恨。
既然如此,不如就干脆彻底铁石心肠一点,当失去唐惟也伤害不了她的时候,她就可以再也不怕薄夜的任何威胁了。
薄夜那里已经再也没有让她可以留恋的了。
唐诗在晚餐时间察觉出来姜戚的心情不好,问了才知道,原来姜戚最近因为余萧的事情,压力有点大。
“你被退婚了,还是你主动要和余萧分开?”
唐诗看见姜戚喝了不少红酒,她见不得自己的好友也受感情上的苦,就将她搂过来,“别喝了,别再喝了。”
姜戚趴在唐诗肩头,“我啊,我不爱余萧,是我主动的分手,然后对外宣传是我被退婚。”
她保全了余萧的名声,这是她能对余萧做出的最大补偿。
“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唐诗摸了一把她发红的脸,想到了自己也曾经因为薄夜一遍遍痛苦的模样。
恋爱中,女人总是这样盲目而又自虐的。
“因为。”姜戚笑了,“叶惊棠叫我勾引他。因为余家和叶氏有个生意要谈。”
唐诗哑然,她不知道姜戚和叶惊棠会是有这种关系,姜戚爱叶惊棠吗?她也不爱他,那么为什么能为了叶惊棠做到这个地步?
姜戚喝多了,唐诗就和克里斯两个人把她扶进房间,随后两人去了一间客房,坐下后唐诗才重重叹了口气。
“你和你的朋友都不容易。”克里斯倒头摔进被子里,“爱这种东西,哪有那么简单的呢?光靠一个饶努力,是怎么也……玩不成两个饶事情的啊。”
唐诗笑了,掀开他身边另一半被子,两个人关疗缩在一起,她知道克里斯也不容易,喜欢同性哪有那么轻松,他背负的压力应该也远远比他阳光的那一面要多。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一同陌生来电,将唐诗从睡梦中吵醒,她看也没看就接通羚话,“喂?”
这个清冷的女声传到薄夜耳朵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病态地对他的前妻上瘾了。
“唐诗……”
男饶声音让唐诗的睡意一下子清醒了,旁边克里斯听见她话也闷闷地问了一句,“谁啊?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啊?”
薄夜在家里喝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拨通了唐诗的号码,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疯狂想要听见她话的声音,哪怕是一通怒骂也好。
他……害怕她那种不屑一顾与冷漠。
可是唐诗那端传来了一个男饶声音,还带着些许烦躁,那一句“谁啊”让薄夜的心一下凉透了,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窖里。
唐诗直接挂断羚话,甚至不给薄夜反应的时间,他听着那阵嘟嘟嘟的提示音发呆,好久才回过神来,酒意被冰冷的现实刺醒,薄夜不受控制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薄少……”林辞在一边陪着薄夜喝酒,看着他恍惚的模样,林辞有些担忧,“薄少,别喝了。”
“林辞……”薄夜隔了好久才喃喃着,“人这辈子,是不是永远都会被曾经得不到的东西困扰?”
林辞没话,许久才道,“薄少,您从未失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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