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把它带走吗?”
苏然不喜欢专家的原因就是每次遇到个什么事专家就会上来掺一脚。
发现了好东西就建议你上交。
或者遇到事的时候不出现,邀功的时候人马上就来了。
“当然不会带走,这帮小家伙明显更亲近你。”邓佳嬴姣好的面容浮现起一丝笑容。
如果可以的话交给专业的人饲养肯定更好,只是刚才他们去看了眼雪貂妈妈,似乎除了苏然谁都不让靠近。
“那行,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苏然点头应下了官方的请求。
他也觉得雪貂自己来照顾才靠谱。
以前苏然上大学时看过一条新闻,某个动物园的专家人工授精导致华夏唯一的雌性斑鳖死亡。
要知道先前全世界都不过才三只斑鳖。
死掉一只可见其损失有多大。
曾驮唐僧师徒渡过通天河的老鼋,现实中的参照物就是斑鳖。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专家都有真本身。
反而一些没有证件资格的人要比专家在某個领域更强。
当然了,大部分专家还是很有实力的,那些酒囊饭袋多在少数。
邓佳嬴不知道苏然在想什么,她只是笑道:“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白承担这个责任的,雪貂的一切伙食费都由我们负责,每个月还会给你账上打三千块钱的工资。”
钱不钱的都无所谓,自己现在拖家带口又是养着大黑还有一只黄鼠狼,还差几只雪貂吗?
等那群专家走后,苏然便起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雪貂妈妈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照顾着它的孩子。
见苏然来了欣喜地站起来,连哇哇大叫的孩子都不顾了,咬住它的手指就往床上拖。
“是想让我摸摸他们吗?好好。”
苏然手指轻轻地在小雪貂身上戳了戳,很软的小东西,让人的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生怕用力过猛就把它们弄疼了。
本来雪貂妈妈还有些排斥陈思思这个陌生人,还是看在苏然的面子上才让她摸摸自己的孩子。
陈思思也很喜欢这些小东西,白如葱的手指摸了摸,不自觉地露出了姨母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苏然的气息,这群小家伙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呼呼大睡了过去。
“它们真的好白欸。”陈思思惊奇道。
“对啊这么白的雪貂好少见啊,我看过别人养的雪貂什么颜色的都有。”
“不过就是因为白,才更可爱啦。又白又粉,谁不喜欢?”
那些网友们也难得看到这么一窝雪貂,一个个都欢喜的不行。
苏然轻轻地蹲在了床边,用手指勾了勾雪貂妈妈粉扑扑的鼻子,笑道:“像这种纯白的雪貂还是很难得的。”
“因为雪貂的名字很有迷惑性,一听到这名字总以为它是一种全身雪白的动物,就如雪鼬一样。”
“但是事实上,尽管它的名字里有个雪字,但这些可爱小家伙多数不是白的,在它们的毛色中,更常见的是从灰色、褐色到黑色的各种组合。”
“比如温润的深黑色、牛奶巧克力色,还有金黄色、琥珀色都很漂亮。”
似乎被苏然摸的有些痒,雪貂妈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一下就露出了它那尖利的牙齿。
可爱的外表下也有凶凶的一面。
苏然感叹道:“雪貂的牙齿在整个鼬科家族中算最复杂的。”
“它们口腔里有门齿、臼齿、犬齿和前臼齿等4种不同的牙齿。犬齿的作用最明显,杀死猎物全靠它了,前臼齿用来咬碎比较大块的肉,而臼齿则用于粉碎食物。”
雪貂妈妈似乎有些累了,苏然打算让它好好休息。
作为动物界真正的懒鬼,它们是真的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它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睡眠时间约为18个小时。”
网友们实属有些意外:
“这么能睡吗?”
“我也想像它们这样每天除了睡就是睡,不用大早起来,爽死了。”
现在是冬天,但残留在房间里的暖气还是有些温度。
苏然有意地将房间里的空调打开,将温度降低些。
房间里渐渐有了一丝凉意,陈思思问道:“这样不会冷着它们吗?”
苏然摇头:“当然不会啦,因为雪貂属于极地动物,相比于人类觉得温暖舒适的温度,没有汗腺耐热能力差的雪貂更喜欢冷一点的环境。”
苏然起身打算和陈思思出去,刚一回头,自己的衣袖就被某股力量给扯住了。
回头一看,是雪貂妈妈咬着衣服不撒口。
苏然怔住了,旋即温柔地笑道:“想让我继续陪着你吗?”
雪貂妈妈不懂苏然的意思,但见他重新蹲了下来后,这家伙就像个小孩子,兴奋地跳起了舞。
站在软软的床上一下向旁边移动,跳跃,扭动,嘴巴张开,发出一种“咳咳”的声音。
这代表着它现在很开心。
当然,雪貂也有撒娇的时候。
这时一般发出婴儿一样的“呀呀”声。
就像现在苏然正用手轻轻的摸着它的小肚子,呀呀呀地一脸享受叫起来,这就是说明它很舒服。
苏然就这样一直照顾着雪貂妈妈和它的孩子们呼呼大睡着。
网友们看得也是心花怒放,只觉得是心灵的一种享受。
“不知道为啥,看小动物睡觉我能看一整晚。”
“呜呜,我也好想摸摸雪貂啊,羡慕死苏哥了。”
雪貂妈妈独占了苏然和爷爷的房间,为了能让刚产子的雪貂好好休息恢复身体,苏然便把这个房间让给了它。
“今天先让雪貂睡在这,明天一早我们把那楼上的那间杂物房给收拾出来。”陈思思提议道。
“嗯,爷爷的话就和陈涛一起睡吧。我的话……”苏然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陈思思身上。
陈思思羞赧地低下头,轻声细语:“你要和我睡吗,我只有一张床欸。”
苏然忍不住扶额苦笑:“我睡地上就行,咱俩不用睡一张床。”
“啊,对哦。”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话,陈思思更加不好意思了。
恨不得原地变成鸵鸟找个地洞钻进去。
晚上,苏然洗过热水脚后,便搬来一套被褥铺在了陈思思的房间。
陈思思睡在床上正刷着手机。
劳累了一天苏然有些困意便打算先睡觉:“思思,我先睡了。”
等苏然盖上被褥,大黑也从床底爬了出来靠在苏然头顶附近卷起尾巴睡了起来。
小黄鼠狼也灵巧地从柜子上跳下来,抓着大黑柔顺的毛发爬到它身上,蜷缩着身体也睡着了。
见好半天没出声,陈思思好奇地将脑袋探了过来,就看到如此和谐搞笑的一幕。
小黄鼠狼把大黑当成了床垫睡在它身上,大黑的尾巴时不时很惬意地像狗尾草一样在苏然脸上拍动。
人与动物的和谐,在此刻毫无保留的诠释了出来。
“要是,我们天天能这样在一起就好了。”陈思思有些黯然失神,眼看过段时间她就要去学校了,到时候只能像网友一样隔着屏幕看看小家伙们。
房屋里的灯光逐一熄灭。
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进入了梦乡。
窗外,树影婆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或虫鸣,它们是这个夜晚唯一的生命声响,却也在不经意间衬托出了这份寂静的深度。
小乡村没有城市里的喧嚣,有的只是静谧的夜。
无数人想从乡村逃到大城市,最后发现世界不过是一个大围城。
当真正进来后才发现,原来只有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才能真正让你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
翌日一早。
“苏然,苏然快醒醒,苏然……”
苏然惺忪间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当他渐渐醒来时,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
脖子上毛茸茸的东西像是给他戴上了围脖。
苏然仰起头才看到,是雪白的雪貂妈妈正趴在他的胸上时不时用尾巴在他脸上挠痒痒。
小家伙见苏然醒了,顿时抬起头,可爱的两个圆耳朵在窗外光线的透射下里面的血管显得耳朵粉扑扑的。
雪貂妈妈张了张嘴,欢喜自己终于把苏然给叫醒了。
“苏然,快来帮我。”
躺在床上的陈思思欲哭无泪,高高隆起的胸口上趴着一窝小雪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