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当然知道陈大姐要去香江,只是没想到她去这么早。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是一脸的遗憾,真的,跟陈大姐配合着做事情,感觉确实很舒服,而且对他现在来说帮助很大。
可是,人家要去香江谋大富贵,他也不能拦着。所以,邵武的情绪也难免有些低落。
陈大姐看看他的表情,笑了起来,然后对他说:“唉,也不是没机会,去了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先去那边看看行情。对了,现在还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邵武认真的看着陈大姐,对她说:“大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也算是让你帮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個小的家具厂。现在我一走,这家具厂铁定是干不下去了。那门生意虽然挣钱,但是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干下去。”
邵武想了想,摇摇头,这活他真干不了,他不懂技术呀。
他家里倒有懂技术的,他姥爷还有个学徒小舅。
不过,邵武打心眼里不太愿意跟姥爷、小舅他们搭伙干事情,所以陈大姐这个小厂子他还真接不了。
陈大姐看了看他的表情,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说道:“不干就不干吧,也没什么遗憾的,也只是个辛苦钱,挣不了太多。那厂里边也没什么东西,主要是地方还算可以。要不,干不干家具厂无所谓,你过去看看有什么用,能把地方接过去就接过去吧。”
邵武有些好奇的问:“我要个厂房干什么呀?”
陈大姐说:“不是什么正规厂房,离你们百花深处胡同也不远,隔两道胡同而已,是原来一个半废的旧院子,就在居民区里边。那边还有大半年的租期呢,你先用着,到时候我把租房的联系人和电话都给你说,你要觉得有用就接着跟他们谈,至于今后怎么用,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邵武想了想问道:“是租的公家的还是个人的呀?”
“个人的。他们家已经在江西落户了,这边房子也是前两年公家才还给他们,院子没保护好,房子塌了一多半,没法住人基本上半废了。就让我给拿过来,在院里搭个棚子当成家具厂了。”
听她这么一说,邵武倒是感兴趣。他也动了心思,实际看看房子的情况和位置,到时候看能不能从房主手里买过来。房子塌了没事儿,可以修吗?只要有地皮,重新盖都没问题。
这时,陈大姐又说道:“我那个小厂里边还装了一部电话,你要是用得着我直接过户到你名下算了。”
呦,这可真是好东西,太难得了。这个时候据邵武的记忆,个人装电话还真不多见。而他又能深切的体会到,有一个电话这样的联系方式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现在陈大姐突然对他说,厂里那个电话竟然能过户给他,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以至于现在他对那个据说房都塌了的院子更感兴趣了。
跟陈大姐约好,等她下午下班以后一路去那个院子看看实际情况后,邵武和她分开,掂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百花深处胡同。
大晌午头,太阳正大,胡同里显得特别安静。
邵武掂着包,从狭窄的过道,一路到了自己家门口,愣是没碰见一个人,这个时间点估计大多数人都在午休睡觉。
他也没有回跟小舅一块住的那个小屋子,而是直接掏出来慧茹嫂子给他的钥匙。掂着行李回了慧茹嫂子的屋子。
哎呀,一下子从碧海连天,举目无垠的大海边儿,重新回到这逼匝的大杂院里,真让他觉得有一种憋得出不来气的感觉,感觉很压抑。
他穿着小背心大裤衩子,直接端着慧茹嫂子的盆子、毛巾和香皂,去后边水槽那儿,准备简单擦擦洗洗。
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水龙头哗哗的响声,看来还要排队了。
邵武转过屋角,看见水龙头那儿,有一个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洗衣服。
他正在犹豫是不是先回去,等会儿再过来,那个洗衣服的女人正好抬头看见了他端着盆子,笑着对他说:“你要用水,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洗好了。”
邵武不好再转头离开,端着盆子干脆走到了水槽旁边,他笑着跟那个女人打招呼:“你好,我是住在前边儿,叫邵武,才插队回来。看着你眼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离近了邵武才发现这个女人皮肤可真好,跟牛奶一样又白又嫩,还很光滑。不过他不认识她,所以在心里猜测他到底是谁家新娶的媳妇。
杜兰萍脸颊微微泛红,总感觉站在邵武跟前,让她有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刚才她抬眼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额头上那块疤特别显眼,却并不难看,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野性。
现在邵武站在她身边,似乎有一种气息熏得她发晕,连心脏都开始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邵武看着眼前女人,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低着头,似乎还紧咬着嘴唇,却没有任何回应,但是能看出来她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嘿嘿,可真有意思。邵武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也不再接着说话。
杜兰萍觉得越来越紧张了,就感觉那两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好像要把她给全部看光一样。
她没办法再在水槽这儿继续待下去了,于是赶紧匆匆忙忙的把衣服拧干,低着头端着盆子,慌慌张张的朝后院走去。
邵武惊讶的看着消失在过道里的身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把盆子放在水龙头下,边洗边想,“不过倒是挺漂亮,尤其是身材好,连衣裙都快遮不住了。”
他甚至忍不住拿她跟慧茹嫂子比较了一番。只觉得春兰秋菊各善其场,不是一个气质风格。慧茹嫂子是贤妻良母,温柔大方。
刚才那个女人,堪称童颜巨乳,妩媚动人。
邵武并不是有什么想法,不过是看见个漂亮女人在脑子里随便想想解解闷而已,纯属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个乐子。
他把身体简单擦洗好,洗把脸,基本上已经把刚才那个女人给忘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