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好媳妇,夏氏你敢这样对婆婆大嫂这么说话,我让阿牛休了你,”秦婆子好似抓到什么把柄的对秦阿牛说道。
“娘,玉莲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着急才这般说的。”秦阿牛替夏玉莲向秦婆子解释道。
“阿牛,你还是休了我吧!这些年我在你家,为你家做牛做马,到头来,连我自己的闺女都护不住,”夏玉莲之所以在秦家这么隐忍,也都是为了大丫跟二丫,若是婆婆同意分家的条件,是用大丫的婚事换的,那她宁愿让秦家给休了。
因为夏玉莲知道,就算她这次妥协了,也如她的愿,分了家。日后婆婆也能找出千百种借口,再住到一块,更何况是用她的大丫换的,那自然是不肯的。
“玉莲,你别说气话,娘说了,那户人家,家里不错,也说了我们大丫去了那,也会好好待我们大丫的,”秦阿牛试图说服夏玉莲。
“秦阿牛,若是有这么好的话,婆婆跟大嫂怎么会舍得让我们的大丫嫁过去,而不让宝儿嫁过去,岂不更好。”
“不是说了吗?那户人家看上的是我们家大丫。”
“秦阿牛,你明知那是虎穴,你还让大丫往里钻,若你坚持听从你爹娘的那今日我们夫妻情尽,”虽说被休,对的她的名声不好,但为了大丫,她也只能如此了。
秦阿牛看着妻子态度坚硬,不由的也慌了神,改对向秦婆子求道:“娘,我是不会和玉莲和离的,更不会休了她,娘你跟那户人家说下,我们家大丫不嫁了,”此时大秦阿牛,堂堂男子,不经的落泪祈求。
夏悠然看着眼前的这些,心里对大姑有着敬佩,在这以孝道大于天的时代,女子出嫁就便要从夫的时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的时代,她能为了自己的大丫,去对抗这些,她觉得大丫有着这样一位母亲,也是挺幸福的。
再看看跪在地下的姑夫秦阿牛,虽他有一直向着大姑说话,但大姑与表妹们会有这样的处境,跟她这个姑夫多少也脱不了关系,若他能强硬些,懂的是非些,而不是这般的愚孝,但大姑也不会一人与整个秦家对抗了。
说实话这样的秦阿牛,她打心眼里是瞧不起的,即以娶回,便要护妻儿周全,而不是让妻子而女儿长期的一味的忍让,接受。
她一向护短,她现以成夏家人,那她定是站在夏家人这边的,所以她看到大姑与表妹这般的处境,心里也对秦家人不喜。
她眼看过去,秦婆子背对的一间屋子,屋子的门帘被人掀开一角,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正站在门帘后,偷望着这边,在看看秦婆子旁的小秦氏,不论穿着打扮都不知道要比自家大姑好上多少,还有小秦氏两个孩子都要比表妹两人长的不知要结实多少,看来平日吃的也不差。
夏悠然嘴角微微上扬,走到张氏旁,对着张氏耳旁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张氏看了看夏悠然,她对张氏轻轻的点了点头。
“亲家奶奶,这门婚为何就非我大姑子的闺女不可呢?要我说你家大孙女不要比大丫年长几岁吗?与那户人家的小子,不是更为合适吗?”张氏多少有听姑子说起这事,再看秦家人这态度,也知道大丫要嫁的那户人家定是不好的,不然姑子也不这么极力反对,甚至宁求秦家被休。
“她大嫂,这是我秦家的家事,你好像不好管与太多吧!”
“我本不与管,但奈何婆婆吩咐,你也知道这为人儿媳哪有不听之的道理。”张氏料定秦婆子不敢反驳,不然不就自打嘴巴,她前面还说夏玉莲对她不敬,对她说话有失孝道。所以张氏这会把何氏抬出来,也不失道理,她也说明了,她本不想管,但婆婆让她管,她不能违抗。
“就算你婆婆在此,也管不到外嫁女的头上了,这夏氏既然以嫁入我秦家,那便是我秦家的人。”
“亲家奶奶,这话你就说错了,虽说我姑子嫁入你秦家,那就是你秦家的人,但明知道我姑子在这过的是这般的日子,娘家人还不能站出帮与帮与,说道几句,那她大哥和二弟还不要被别人出脊梁骨啊!”张氏可不怕秦婆子,若不是在妹夫家,给妹夫几许脸面,她早就闹起来了,她嫁到夏家这么些年,公婆从未说过什么,对几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现在看到姑子在婆家,这般被对待,她若当作没看见,那她也对不起公婆这么些年的体贴与谅解。
“娘,那外头的牛车是谁的?那车上可装了不少好东西呢!”从外进来的秦大牛边走边说道,一同进来的还有秦老爷子,这两人是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两人手里肩上都扛着农具。
“二弟也在啊!你们回来啦!你终于回来啦!这些天可真是累着我跟你大嫂她们了,”秦大牛发现院里还有秦阿牛一家,便开口对秦阿牛抱怨着,以往这些活都是有二弟他们一家干的,他们大房也只是打打下手,前些时间二弟要闹分家,说回岳家接弟妹侄女回来,一去就好些天,家里田里的活,就轮到他们大房干,这几天给把他累坏了,现在他看到秦阿牛他们回来,他自然是高兴的,二弟在家,每天打到野味,他们家每天有肉吃不说,那卖猎物的钱,以后都是归他们大房的。
“孩子她爹,你说啥东西,那牛车都有啥东西,”小秦氏听了秦大牛的话,眼睛一亮,她是知道二弟一家都是坐牛车回来的,刚刚秦哥儿回来说了,但她不知道车上还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