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青山镇,虽有两道街铺里的灯火光明,但此时的行人并不多。
醉仙楼内,肖锦轩一脸微红,手拿酒杯,那一杯接一杯的酒水,往嘴里灌。
“子恒,来我们在喝一杯,”肖锦轩又拿起酒壶往自己的空杯里倒,嘴里还不往,与齐郁同饮。
“锦轩兄,你醉了,”齐郁并没同肖锦轩一同在饮下去。他看着肖锦轩不停的猛灌酒,这才开口说道。
“呵呵!子恒,我没醉,我清醒着呢!”肖锦轩并不认为自己醉了,一个醉的人,心怎么会痛,心里又怎么会无奈。
齐郁见他如此,也不在劝说,他知道肖锦轩心里的苦,那他何尝又不是。他心里的恨何尝又会比肖锦轩少呢!但他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不足与那些人抗衡。所以他现在只有等。
肖锦轩又见他半响不说话,那张微红的俊脸,邪笑,“子恒,我突然发觉,你与夏姑娘极配,同样的沉静,同样的神秘。”
“我跟你说……”肖锦轩话还没说完,便昏睡过去。
齐郁听得那就,“他与夏姑娘极配,”不知道为何这句话,会重重的敲进心里。
他脑子里便浮现出夏悠然浅浅的模样,那个始终脸上维持着微笑,眼里却是一片沉静,齐郁知道这只不过是她惯用的面具罢了,因为他知道夏悠然只有在夏家人面前不是这样的,那脸上的笑不是那么的一成不变,他看得出来,那笑是发自己内心的笑,因为从她的眼里便能看出来,那双原本沉静如水的眼睛,也会随着那般的笑,变得柔情似水。
他看了看趴在桌上睡着的肖锦轩,他走出屋子,唤来了店里管事,便离开了醉仙楼,消失在黑夜的街道。
云山书院,齐郁昨日虽回来很晚,但第二天还是起的很早,前世因要处理公务,也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未眠,但第二天还是要保持精神上朝,所以昨天的晚睡对他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齐郁不知为什么,今日听夫子的课,居然不能集中,难道是因为睡得不够清醒,不,齐郁知道不是因为这个,他知道自己的失神,是因为昨日肖锦轩的那句戏言。
他突然灵光一闪,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郁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齐母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只觉得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母亲,您没听错,儿子是想让您去夏家提亲,”齐郁重复了一遍。
“我不同意,”齐母反对道。
齐郁见母亲不同意,并无退让,那脸上写满了坚持,齐母看着他这幅模样,便说道:“郁儿,你可知你娶了夏家女,就代表着什么?”齐母以为齐郁不知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有意问道。
“我知晓,但母亲,就便是不能回到郁家,也不能改变我的心意,”齐郁依然还不退让。
“那知晓,为何要这般做?”齐母很似奇怪他会有这种想法,她从未听村里谈论过齐郁与夏悠然的事,那他又是什么时候有这般想法的。
“郁儿,不是母亲看不上那夏家姑娘,而是,你真的娶了她,郁家也是不会承认她的,难道你想那夏姑娘同娘一般吗?”
“母亲,不管郁家承不承认她,若我娶了她,她便是我的妻,也只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还有母亲,儿子答应您,儿子会让您堂堂正正的回到郁家,抢回那原本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
齐母见他一脸的坚持,她是个过来人,齐郁又是她儿子,她怎不会如他的愿,但她怕,她怕那姑娘会步她的后尘。
“尘儿,你可想清楚了,”齐母唤齐郁为尘儿,是要提醒他,他始终是郁家人,身上与郁家流着同样的血。希望他不会如那人一般。齐母看着与那人极为张似的脸,心里暗道。
“母亲,我不是他,自然是不会如他一般,抛妻弃子。”齐郁听母亲唤出许久都不曾听到的名字,当年他与母亲逃出郁家后,母亲便把他名齐郁,改名是因为不容易让郁家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又被抓回去。
是的,他本名不叫齐郁,齐是他母亲的姓,他本名唤做郁落尘。
最后不知道他怎样说服齐母,齐母最后也答应了,说会找个媒人上夏家提亲。
这边齐郁说服母亲去夏家提亲,夏家是一无所知,因这段时间大山村的谈论的不是夏悠然的话题,而是李家那桩事,再加上何氏那日对张氏开解的话,张氏帮夏悠然说亲的事,也淡了下来,张氏这段时间也想明白了许多,悠然经常与她说,若别人是因为某些谣言,而对她望而止步,那就算去求得,那又能如何,所以夏悠然要找的是那种,是因为她自己本身是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因为外界谈论你好,便觉得你是好的,外界谈论你是不好的,那你便是不好的。
不过,虽然夏家现在对夏悠然的事,也放松了许多,多半是让夏悠然自己选择,但也不缺别人会打夏悠然的主意。
这不,前些日子陈氏母子商量怎样挽回夏悠然,立马就有了动作。李铁树在家苦想了几日,最后想到,还是要见得夏悠然一面,有些事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