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齐郁考中举人后也有些时日了,但这些时日的齐郁变得更为忙碌,因为接下来他便要参加会试了,若会试中了那便是贡元,考中第一的便是会元,这会试由礼部主持,所以齐郁过段时日要赶往京城进行会考。
“郁儿,你此番进京赶考,说不定会碰上郁家人,你可有想好?”齐氏边为齐郁准备行装,便问道。
齐郁知道自己母亲想问什么,所以便也回道:“母亲,有关于这次赶考,儿子还是有些把握的,所以请母亲放心,”他若是没有把握,他也不会提早暴露于郁家人人前的。
虽然现在郁家位高权重,那又如何,只要能让五皇子不登上那个位置,那郁家在他眼里也不成气候。
一个能牺牲了他们母子二人,来换取富贵的郁家……。
这天夏悠然原本想去镇上看铺子的,她前段时间让人帮忙找铺子的那人,有消息了,说有帮她找得青山镇位于地段不错的铺子与院子,让她先去看看如何。就当夏悠然要出门时,齐郁来到了夏家。
夏家后院,夏悠然静静的等着齐郁开口,过了片刻齐郁才开口说道:“悠然,过几日我便要前往京城去赶考,但又实在不放心家母,所以便想让你照看一二。”这是齐郁与夏悠然定亲以来,对她说的最长的话。
夏悠然莞尔一笑,“你放心去赶考,伯母我会帮忙照看的,”其实这事齐郁不交待,她也会帮忙一二的,她现在与齐郁是已有婚约,那齐母便是她日后的婆母,那照顾一二,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见过齐母,那是个特别温柔婉约的女子,所以与齐母相处,她觉得她还是可以的。
夏悠然见齐郁说完齐母的事,便又不在开口,便忍不住的问道:“你还有何事同有说吗?”夏悠然知道这里不是现代,这古人的思想也比较古板,虽他们现在已有婚约,但这私底下总是这般见面说话,说多了也总是于礼不合,所以她也能理解齐郁的话少,但这女儿家的心思也是难懂的,她明知道总是这般主动问道不好,但这喜欢便是喜欢,所以也总想与齐郁多说说话什么的。
夏悠然的性格偏是这样,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且她也看的出来齐郁对她也似反感,所以她才会如此,若是那人对她无感,那就是自己在喜欢,她也不会去招惹的。
齐郁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悠然,才说道:“你戴着这簪子很好看。”
夏悠然听得他的一句夸赞,用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见簪子戴着也轻便,便也时常戴着,”夏悠然见他没说话,只是浅浅笑着,便也有着羞怯的低着头。
因现天气也渐渐变暖了,所以这衣裳穿的也要比冬日穿的要单薄些,夏悠然这一低头,齐郁便看到夏悠然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颈,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变的有些深邃。而他自己也没发觉耳根处也有了一抹红晕。
“轩儿是否过几日便会到达京城了?”
“是的,老夫人,轩少爷来信说,过几日便要到达京城,与轩少爷同来的,还有轩少爷一直交好的那位姓齐的后生。”
“哦!”肖老夫人沉思了会,便也吩咐许嬷嬷道:“你待会去说下,若是大爷回府,便让他来见我。”
待肖祺睿回府,便有人告知他,老夫人找,所以他一进府,便立马到了肖老夫人屋里。
许嬷嬷见肖祺睿来了,便也立马吩咐丫鬟给二位主子沏茶。
肖祺睿因走的有些急,这嘴也是有些渴的,所以那茶水也被他喝了大半,待他觉得好些,才放这茶盏,恭敬的问向坐在上首的肖老夫人。
“母亲,这般急着唤儿子过来,所谓何事?”
肖老夫人待丫鬟把肖祺睿那喝了大半的茶,填满后,便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而门口则是在门后看着,以免这屋子的谈话被人听了去。
由此可见,这二人此时的谈过也是颇为重要。
“过几日轩儿便要进京赶考了,一同少来的也有齐郁那孩子。”
肖祺睿听懂了肖老夫人的话,连忙接道:“母亲的意思是这郁家不久后便会知晓郁家嫡孙还留落在乡间。”
肖老夫人一手拨动的手里的串珠,一边回道:“这次的科举,你是主考官之一,你便是责任重大。”
“母亲,你是怕会有在此做手脚?母亲你这是多虑了,这天子脚下,且历届这科举都是那般的严紧,也怎会有人寻私舞弊呢!”肖祺睿只觉自己母亲太过于谨慎了。
肖老夫人没有反驳他的话,其实这肖祺睿的话也并无道理,但这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且现在还有林家正等着拿她们肖家的错处呢!
这林家便是青山镇的林知县,他不不久前才调到京中,他虽这官置与肖祺睿不同,但这品级倒也是同级,且上回肖老夫人去别府赴宴时,也碰到同去赴宴的林夫人,那林夫人的看肖老夫人如是看仇人一般。
肖祺睿见肖老夫人这般说,心里也不免的警惕起来。肖老夫人屋子里,母子二人谈论了许多,肖祺睿才从肖老夫人的屋子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