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
阐教众仙破阵,十阵破其六,闻仲等截教门人愤怒下,差遣申公豹前去请赵公明道人,殷商大营首次挂起了免战牌。
一时间西岐士气大振,而殷商大军的锐气也是为之一挫。
紧接着便有人传出流言,言西岐正面打不过殷商,便准备再次上演燕山暴风雪之事。
一时间双方将士都人心惶惶,不错!
不仅仅是殷商,就连西岐人都有些乱了。
大帐内。
“姜师叔,殷商士卒暗中散播谣言,导致我军将士下面都在私传,姜师叔准备再次作法覆灭殷商。”
杨戬恭敬的禀报下,端坐在上首的姜子牙听后却是皱眉疑惑道:
“闻仲此人不会如此不智!此番谣言下来,岂不是令殷商三军士气不稳?”
姜子牙这话到是不假,下方的杨戬听闻后更是苦笑一声,而一旁的哪吒却是嘴快的大笑道:
“姜师叔,你有所不知,下面的谣言都说燕山一场大雪,虽然覆灭了殷商诸侯联军,却也葬送了西岐二十万大军。”
“结果下面这群人也都人心惶惶,一个个都想借机返回西岐,甚至还有人说姜师叔作法厉害是厉害,就是敌我不分,都要死。”
好家伙!
姜子牙听闻这话后,顿时脸色铁青一片,搞了半天,还是自己的锅。
相比较没心没肺跋扈的哪吒,一旁的杨戬却是凝声道:
“姜师叔,这闻仲果然厉害,先前十绝阵破其六,其以势压人已破,结果却用这种方法,令两军将士一同士气受损。”
杨戬这幅感慨凝重的神色下,让姜子牙也是眉头紧锁,最后不禁叹气一声道:
“殷商太师闻仲,吾姜子牙之大敌也。”
这一幕看的哪吒心中憋着笑,杨戬这手段还真够损的。
而另一头,殷商军营内。
“启禀太师,近日我军与西岐大军皆出现了流言,言姜子牙准备以道法再现燕山暴风雪葬送百万大军之事,一时间人心惶惶。”
听着下方这禀报后,闻仲却是放下了手中的战报,不由皱眉露出了疑惑之色。
“这姜子牙也是有智之人,莫非是西岐莽夫所为?”
这不怪闻仲疑惑,实在是眼下分明十绝阵破其六,在修士上他们这里吃了败仗。
按理来说士气被破也是正常,但你姜子牙传出这谣言来,岂不是共同分担这伤害。
实在是没这道理啊!
闻仲皱眉下,想了一晚上也没理出来半点头绪,但他知道这是好事,反正大家一起互相伤害呗。
“传老夫令,军中老夫亲自登坛作法,他姜子牙区区昆仑山无仙道之缘之徒,又有何能耐。
老夫早已成就不死金仙之躯,更是广邀东海截教仙人助战,更是殷商太师,有大王御旨,他姜子牙若是作法逆天行事,只会遭受天谴!”
闻仲直接冷静的下达了军令,就是告诉三军,他闻仲可不是之前的诸侯联军,他可不怕姜子牙这些小道。
就在双方暗中较劲时,阐教十大金仙并未在军营内,而是在岐山上,姜子牙令人搭建的茅草屋内。
“黄龙师兄,许久未见呢。”
“恭喜慈航师妹修为再进一步。”
黄龙真人满脸笑容的拱手道喜下,而慈航道姑也是露出了笑容,二人拱手下,仿佛是许久不见的同门般。
外人不会知道,他们感慨的是他们竟然在这一界能再相见。
要知道这天地这么大,不曾想这么有缘。
“你我一同论道一番。”
“善。”
茅庐内,黄龙真人和慈航道姑二人论道下,让阐教不少金仙暗生羡慕。
无他,因为黄龙真人和慈航道姑的劫气都消了七七八八,也就是说阻拦在他们修为路上的槛没了。
本就是太乙金仙圆满境,更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就差半步便能踏入大罗金仙了。
他们阐教十二金仙几乎都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太乙金仙圆满这個境界,就是因为身犯杀劫,这才导致无法踏入大罗。
哪曾想,先是最不起眼的黄龙,紧接着又是平时不争不抢的慈航道姑,二人竟然率先褪去了这劫气。
“师兄,黄龙和慈航二人不过是上古时期沾染的劫气少,因此才这么快能消除身上的劫气。”
赤精子也是不满下冷笑的说着,一副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而身前的广成子听闻后,也是点头算是赞同对方这话,而赤精子更是冷声道:
“可恨!身为同门之人,为了阐教竟然偷奸耍滑,上古逐鹿三皇之争,吾等也是为了阐教,竟然还有人这般!”
不得不说,赤精子这话说下来,让广成子心中舒坦多了。
他们劫气这么重,可想而知上古时期三皇逐鹿之争,他们到底犯下了多少业力。
也就是圣人之徒,换个其他散修,早就身死道消了。
“赤精子师弟!”
虽然赤精子说的让他很舒坦,但广成子还是神色淡然的轻轻一摇头,轻蔑道:
“胆小怕事,日后成不了大气。”
在他们眼中,黄龙和慈航二人分明就是上古时期胆小如鼠,这才没有沾染上过多的劫气。
反观他们,一个个劫气多的,都需要收徒入劫了。
阐教众金仙也是不和,小势力团伙不少。
……
就在双方在这岐山对峙时,姜子牙的三子狼狈的逃窜。
“大哥,分开逃。”
“你什么意思!?”
“大哥,说白了姬昌是你砸死的,我要回西岐找母亲,你要是不怕死你就跟着来。”
身为老二的明显硬气的很,更是瞪眼说着,他也不傻,这一次老大惹出天大的麻烦来,这绝对是废了。
那么他这老二自然也要顺理成章接过继承家业的担子。
曾经都没敢想过的心,这一刻瞬间就激动起来,继承偌大的家业啊!
而老三劫后余生后,透着一股惊恐之色,好不容易看到能回去后,顿时激动的连连点头道:
“二哥,我跟你回去,人是大哥砸死的!”
好家伙,这老二和老三联手这一句话,直接将屎盆子扣在了老大身上。
就跟他们二人出力少来似的。
“你们!你们!”
老大气的双目赤红,愤怒下死死盯着二人。
而老二更是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袋子钱币,还有身上的玉佩。
“大哥,这是我和三弟的一点诚意,拿着这些东西赶紧跑吧,先找一个栖息之地,到时候我和三弟会接济你的。”
老三还没反应过来老二的野心,但险死还生还能回西岐继续醉生梦死,一时间让他赶紧连连点头。
“大哥,我这也有钱袋,还有玉佩等珍贵物品,大哥你先去外面好好待着,等这件事风头过去再回来。”
这一刻,老三还觉得风头过后他们的大哥还能回来。
然而老大看到老二和老三的背叛后,更是充满了愤怒。
“走!”
老二和老三没有半点犹豫,慌乱下驾着战马朝着西岐而去。
独自留下来满脸愤怒嘶声裂肺大吼的老大,直至最后他看着地上的钱袋和玉佩更是充满了讽刺。
“哈哈!好好!好哇!真是吾的好兄弟!”
双目赤红下的姜子牙长子,此时满脸的愤怒,看着自己被独自抛弃,尤其是自己更是失去了一切。
虽然他的性命保住了,但却什么都没了!
“将砸死姬昌老东西的罪名让吾一个人背负,你们好回西岐继续享福,甚至你还要抢本来是吾的家业!”
老二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代替他继承家业。
可纵然是他们三兄弟联手砸死姬昌又如何,到时候老二和老三异口同声说是他一个人打死的。
难不成西岐还真敢杀姜子牙的三子?
推出来一个就已经够了。
“好好,既然你们不念兄弟之情,那么休怪吾无情了!”
只见老大怒吼一声,眼眸中浮现出的皆是怨毒之色。
“老子去投靠大商!”
劫气迷了心智,再加上杨戬之前暗中施法勾出了三人心中最大的恶,这也是三人为何变化这么大。
一勒战马,他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朝着殷商大营而去。
而远处的战马奔驰下,却是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二哥!”
一声凄厉的声音下,只见落马狼狈的老三,惊恐的望着面露凶光的二哥。
“二哥,是我啊!我是三弟啊!”
此时老二抽出马背上的宝剑,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孔。
“三弟!我的好三弟,大哥已经背上了砸死姬昌老鬼的恶名,丞相府都是我的了,而你三弟!二哥怕了!二哥怕你以后也会争!”
随着老二面目狰狞的声音下,吓的老三更是鼻涕眼泪都流出来,惊恐的连连后退。
“二哥,三弟不会,真的!二哥你不要杀我,我和大哥一起去逃亡好不好,你不要杀我啊……”
看着求饶的三弟,最后老二却是心一横,露出了凶光。
“三弟,下一辈子二哥一定还你,但这辈子,这一切都是我的!不仅仅是丞相府,甚至整个西岐都是我的!”
“既然我们能打死姬昌都没事,日后自然也能打死姬发!他姬发都是靠着父亲才有今日,为何咱们不能成为王族!
三弟你去吧!二哥要成为大王!”
不得不说,在西岐姬发弑兄、逼父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局,在心中最阴暗的一面暴露下,三人各自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二哥!”
噗嗤!
鲜血四溅下,老三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二哥,然而他沙哑的喉咙却在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脖子处撕裂的大口子,露出来了猩红的器官,他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却仿佛怎么也呼吸不到。
“三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二惊恐下,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还握着宝剑,尤其是满脸的滚烫热血,他吓的更是疯狂挥砍,直至将老三的脸砍的血肉模糊。
最后更是狼狈的爬上了战马,头也不回疯狂的朝着西岐城而去。
只留下一人面目狰狞贪婪吸气的人影趴在地上。
就在老三快气绝时,袁洪却是出现在了这里,望着哀求望着他充满求生欲的人影,袁洪更是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这西岐还真是人杰地灵,姬发弑兄逼父,结果这姜子牙的三个子嗣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啧啧。”
“不过虽让俺袁洪心地好呢,就是见不得这场面,为了大王,咱袁洪也得救你一命,不过日后你可得拜吾袁洪为师了。”
袁洪讥讽的笑容下,既然阐教收徒挡劫,那么他也收得。
而且阐教种种恶心的手段下,收殷商文武之子为徒,然后打殷商,那么他就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救…救……”
沙哑的声音下,已经快断气了,而袁洪却是满脸的笑容看着对方哀求的样子。
人只有在经历过死亡,深刻留在脑海中,才能记住这一次的仇恨。
直至对方快不行后,袁洪这才轻笑一声,抬手间一颗丹药在他指间碾碎,犹如施舍般。
药粉缓缓从空中落下,直至落在伤口处,脖子处致命伤的伤口肉眼可见下开始愈合。
而此时袁洪却是眯着眼,望着西岐的方向,不由露出了充满斗志的笑容。
“杨戬,吾袁洪可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大王面前专美,俺袁洪的手段也不差。”
李靖有三子,同时又和杨戬互相配合下,可以说立下的功劳越来越大了,最近搞的事,看的他都开始心急了。
别看眼下都差不多,但日后呢?
他可不想就这么干瞪眼,他也要行动起来,让大王看到他袁洪做的事,让日后大王能记得他。
“还有一个老大,啧啧,正好有一些旁门左道可以让这二人快速拥有战力。”
……
此时西岐大营内的姜子牙不知为何,一时间心惊肉跳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了又,贫道怎么有股不好的预感!?”
只见姜子牙皱眉下,开始掐指算了起来,他修道这么多年,岂能不知道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绝对是发生了他息息相关的事,若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强烈的悸动。
“莫非是殷商闻仲在谋划什么?或者说申公豹在暗中!”
姜子牙不由暗暗心惊,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