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被化神期妖兽攻击?”欧阳晴柳眉轻蹙。
“禀长老,弟子怀疑自己遭了算计……”
岚晓雨赶紧将自己突然被妖兽追杀,最后被‘孟觉’所救的事,都告诉了欧阳晴。
“你二人先随本峰主回去,若你们当真为人所害,宗门必会还你们公道。”
欧阳晴虽然冷若冰霜,但为人处事一向公平公正,她的话岚晓雨还是信的。
只是,欧阳晴没有马上去抓丁若瑶进行审问,这让她有些失望。
她都说了丁若瑶有可疑了,怎么欧阳峰主还不行动呢?
岚晓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江璃却看得明白。
哪怕有了岚晓雨的证词也不代表丁若瑶就真的害了岚晓雨。
她俩不和,在宗门内压根不是什么秘密。
再加上能做为证物的那件沾了留香花花汁的衣服也被烧了,想证明此事和丁若瑶有关,难度太大。
哪怕是一峰之主,欧阳晴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拿人。
等到江璃回到飞舟上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好在菌子汤,她还是喝到了。
一如传说中的美味,真不愧是中州特产美食。
而此时在另一个房间中,沈俊却是满脸戾气的一脚将一名内门弟子踢飞出去。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什么岚晓雨还活着!”沈俊铁青着脸,质问已经被踢飞出去的那名男弟子。
那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在沈俊面前一脸的惊恐卑微。
“沈师兄恕罪,我明明已经将留香花的花汁趁她不备抹在她身上了!
这次是有人出手救了她,才导致沈师兄的计划功亏一篑!
全赖那人多管闲事,敢挡沈师兄的路!”
男子慌忙解释道。
“有人多管闲事?是谁?”沈俊皱眉问。
这个解释并没能令他眉心的戾气减去半分。
不管是谁敢挡他沈俊的路,他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是外门执法堂堂主新收的弟子——孟觉。”男子忙道出他的身份。
“又是他。”听到是孟觉坏自己好事,沈俊的脸色更差了。
那个孟觉,也不知怎么就引起了丁师妹的注意。
和自己聊天的时候,丁师妹多次提到那小子。
敢和自己抢丁师妹,现在又来坏自己好事,简直找死!
“沈师兄,我们可要……”男子比了个抹脖的手势。
询问对方是否需要暗中解决掉孟觉。
“现在不是时候,明天飞舟就会出发,这次的大好机会已然错过。
不过现在没机会,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本少爷想杀的人,没有人能逃掉。”
沈俊冷笑一声,一脸自负的说道。
“那是那是,他一个外门执法堂堂主的弟子,如何能比得上师兄您。
敢招惹师兄,自是取死之道。”男子很有眼力见的奉承。
“你继续盯着岚晓雨,另外再多叫个人盯着孟觉。
等时机已到,本少爷再好好送他们一程。”
……
万法宗
“传宗主令,外门弟子林逢偷炼宗门禁术逆天诀,残害同门,触犯宗门禁忌,但凡门下弟子见到此人,杀无赦!”
宗主令回荡在整个宗门上空。
上到各峰峰主长老下到最低等的杂役弟子,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一个外门弟子,居然能出动宗主令,他到底做了什么?”
“外门弟子能弄出这阵仗?”
“不过林逢,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
有人暗自嘀咕,觉得这名字耳熟。
“就是外门那个废物啊,十年了,都没能突破练气七层。
外门有外门的规矩,十年内突破不了炼气七层,就只能滚回去做杂役弟子,或是离开宗门。
没想到他两条路都不选,竟选择背叛宗门,真是好胆量!”一名弟子啧啧两声道。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修炼禁术不会离了宗门再修炼,非要在宗门内偷摸着炼,这是深怕自己不死吗?”
宗门上下,都在讨论这个林逢。
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顿时成了宗门内的热门人物。
“堂主,宗门方圆万里的范围都找不到林逢,我们的人还在继续加大搜索范围。
那小子敢修炼禁术,等抓他回来,有他受的!”沈副堂主匆匆进来禀报道。
“还没有找到人?”江流水眉头轻蹙,不应该啊。
他一个外门弟子,哪来的本事避开宗门搜索。
虽然疑惑,但他转念又道:
“说到底也是我们发现得晚了,若能早点发现,这小子也不会在宗门内害死这么多人。”
如果不是有人找到执法堂状告林逢,执法堂的人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这小子竟已经杀害了十几名外门弟子性命。
而且那些弟子还都是在离宗不久就遇害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宗门警惕性低,毕竟修仙之人经常需要外出历练。
被困在某处秘境里几十年都是常有的事,谁又能知道他们会在一出宗门就遇害了呢。
话虽这么说,但执法堂没能及时发现,确有失职之嫌。
“现在内门那群人已经拿着这事儿抨击我们外门执法堂。
这个林逢在外门搞出这种事,害得我们外门执法堂也跟着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们失查。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人抓回来,而且一定是要由他们执法堂的人抓回来。
如此才能挽回一些颜面,让内门那些人无话可说。”
江流水点了点头,对沈鸿的看法表示赞同。
“传令所有外门执法堂弟子,手头上那些不是太重要的事都先放一放,调出人手先去捉林逢。”
“是!”
紧接着,沈鸿又提出问题。
“不过有一点还是很奇怪,那小子能躲哪儿去呢?
我们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找,门外弟子更是出动了大半,但那小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总不能藏到地底下去吧。”
沈鸿越想越不对劲儿。
这要是个元婴或化神,有些手段在身找起来麻烦一些也就算了。
一个炼气期弟子,他究竟是如何避开这么多人的搜捕?
江流水:“就怕是有人故意意把他藏起来。”
沈鸿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内门那群人为了给我们找不自在,故意给我们使绊子?”
“不可能,哪怕宗门内有人看不惯我们想使绊子,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江流水摇头否定了这一猜测
“那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究竟藏哪儿去了?谁会帮他?”沈鸿越想越头痛。
抓一个叛宗的外门臭小子而已,怎么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