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历克斯并没有太过为难琼恩。

“无垢者的复仇怒火不会轻易平息，但总有发泄完的一天。既然认为他们没有未来、那就想办法让他们找到未来，或者、赐予他们未来！”

他先是给出了一个提示，随后下达指令：

“弥林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但是在南方的吉斯卡利丘陵、新吉斯还有着足够的战争潜力，带着你麾下的士兵去驻守弥林通往南方的道路。”

琼恩脸上带着些许的不甘和失落，但还是默默的接下命令。

他在行军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大汗所言，想着怎么帮助无垢者找到未来。

圣母心爆发的私生子，既同情死于无垢者长矛之下的无辜者，自然也会同情这些可悲的战士。

阿历克斯对于无垢者的变化同样注重。现在虽然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战意，但是复仇完成之后呢？继续恢复之前的死气沉沉？

被怒火充斥的士兵容易也引发混乱，他心中已经有了对无垢者的改造方法。

让琼恩去思考、也算是给出一份考卷。而且他也想看看，等到看到那些沿海大道上由小女孩打造的指引路标，琼恩对奴隶湾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正在思索间、旁边突然传来乔拉浑厚的嗓音。

“大汗，您准备推行奴隶制度？”

大熊脸色凝重、沉声道：“原谅我的冒犯、大汗，如果您对征服七国抱有兴趣，这会造成难以想象的阻碍！贵族们绝不会容忍。”

身旁，拉姆斯也露出好奇之色，了解大汗对维斯特洛具有多大的野心。

“那些贵族领地内的农奴和这里的奴隶，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阿历克斯带着一丝好奇：“我以为你跟随多斯拉克人生活，早已适应了奴隶制度的存在。”

大熊沉默片刻、带着一丝失落之色、叹气道：“我并无批判奴隶制度的资格，大汗。部落并不蓄奴，您对拉札地区的统治手段让我的身上罪孽得到了救赎，可是在这里...”

“如果您坚持，我会忠实的执行您的命令，但我希望您慎重考虑。”

他并没有正面回应关于农奴和奴隶的区别，或者说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乔拉，我对你的忠诚从无怀疑。”阿历克斯先是对大熊温言宽慰，随后给出答复：“奴隶制度只会用在推行奴隶制的城邦当中、用在曾经的奴隶主身上。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血债付出代价。”

“至于七国，我相信贵族们会在龙焰之下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像当初的伊耿·坦格利安做的那样。”

感受到他的心意，身旁的奥妮克希亚配合着打了个喷嚏，在天空洒出礼花。

随后，他看着露出兴奋之色的小剥皮、问道：“不知道七国的农奴们介不介意换一批贵族老爷？”

“他们并不会介意！以我在磨坊生长的经历保证。”

小剥皮没有丝毫避讳的给出主君想要的、也是自己认为最标准的答案。

随后，乔拉和拉姆斯对视一眼，默默的单膝跪下。

前者没有反驳的理由，后者恨不得举起第五肢表示支持！

谈话到此为止，阿历克斯驾驭巨龙返回东岸营地。

接下来的一個月时间，无垢者们如同脱缰的野马、将弥林周围整个犁过一遍。

各种粮食、铁器、财宝和矿石等等收获，让奴隶士兵不得不连续两次扩建西岸的营地。

除此之外还有近十万的各族奴隶，以及数千吉斯奴隶主和家眷被押送回来。

尽管弥林早已做好被入侵的准备，但是城市面积终究有限，容纳不了太多的人口。尤其是斯卡札丹河北岸的居民也在近期迁徙过来的情况下。

只有少部分奴隶主和大家族成员能够获取入城的资格，其余只能向更南方逃窜。

剩下的这些，大部分都是没有来得及逃跑的后知后觉者，以及不愿舍弃财富、土地的铁头娃。

其中吉斯人数量稀少，无垢者们功不可没。

对于这些各族奴隶，后续在打下弥林城后，他们会逐步获得平民身份、分配城外的土地，为之后的统治提供税收支持，就像之前的拉札地区一样。

因此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只是得到最低限度的物资供给、勉强维持生存。

值得一提的是，琼恩在前往南方驻扎后，除了日常军报之外、再也没有传来一句劝诫的话。显然奴隶主们的残忍颠覆了他的认知，污染了他‘纯洁’的心灵...

扫荡在之后又持续了半个月，大部分顽固分子被无垢者和黑龙定点清除后，大军逐次返回西岸营地。经过简单的修整后，阿历克斯带着十多万奴隶，六万军队以及大量物资和攻城器械推进到弥林外。

战争，只剩下这根最难啃的骨头。

这座吉斯人最为宏伟的城市防御力坚强，城墙高厚，修缮良好，每个转角都建有防御塔，城墙上能看到大量用于倾泻热油的青铜鹰身女妖雕像和巨大的床弩、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毫无新意的射龙弩！”

阿历克斯骑在黑龙背上、远远的打量着城墙上的的防御措施，面露不屑。

城西的港口处，大量的海船穿梭如织，向外运输伟主们的财宝、向城内输送战略物资。

数十艘海船军舰再次不知死活的驶入斯卡札丹河，停泊在北部城墙外的河面上。

不过相对于那条山间支流，想要在这条大河下游筑坝可就多少有些难为人。

而且，这些战舰上的弩炮和投石机能够和城墙形成火力交叉，让部落只能将攻城方向放在东南角。学习丹妮莉丝让无垢者从北部的城市下水道偷偷潜入的计划也无疾而终。

在科斯拉克城使用的垒土方式也不适用。

弥林城墙太高，哪怕有十万奴隶、耗时也至少要数月，而且城头的床弩攻击距离也足够远。

强攻肯定能够攻破，但是无垢者会迎来巨大的伤亡，阿历克斯不打算轻易消耗掉这些不可再生的战士。

正当他打算亲自驾驭巨龙，冒险从之前找到的几个床弩死角打开局面的时候。

早已将奴隶湾总督视为自己囊中之物的拉姆斯、献上来一条毒计。

他拿着刚刚绘制好的弥林丘陵地形图，平铺在阿历克斯面前。

手指在斯卡札丹河南岸丘陵地带、以及弥林附近的冲积平原比划着几条路线：

“大汗，斯卡札丹河在这附近的河床高出丘陵和弥林，如果我们在这里挖开南岸，将河水通过丘陵间的谷地引入弥林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