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爆炸、将远处的柴月和丹妮莉丝吸引。
通过巨龙、阿历克斯能够感受到两人的担忧和焦急,并没有阻止她们。
很快,蓝龙和绿龙到来。
没等接近、残破的城市和黑龙凄惨的外表就已经让她们极度焦急,连连催促着巨龙。
直到看到阿历克斯安然端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受伤了?”
丹妮莉丝率先开口高呼,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担忧,恨不得跳过去观察。
“没事、碰到点小麻烦。”阿历克斯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情绪还算稳定。
安抚着处于暴怒当中的奥妮克希亚,带着三头巨龙、返回巨人残骸附近的山谷降落。
大部分能量冲击都被黑龙吸收,阿历克斯看起来狼狈、其实除了催动元素防护损耗的精力,几乎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扯下残破的衣袍、拿起柴月递过来的披风系在腰间、很快恢复往日的神态。
两女帮他擦拭着身上的灰尘、确定安然无恙之后终于放心。
阿历克斯轻拥着她们、静静的注视着残破的城市。
超强的视力、让他看到远处的悬崖洞窟和某些岛屿上,有布拉佛斯人探头探脑,好似在打量着这边。
在入侵之前、他就知道会有危险、因此一直小心警惕。
祭祀们对他了解并不多,依旧以对付瓦雷利亚龙王的方式布下陷阱。
如果按照在密尔的习惯,催动黑龙进行俯冲攻击、近距离喷吐龙焰,刚才的爆炸绝对会让他受到重创,甚至直接陨落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远程攻击的方式,却让这次伏击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爆炸范围不够。
以至于红袍僧不得不紧急灌注拉赫洛神力,想要将他留在这里。
阿历克斯虽然及时发现,但无面者抛掷攻击的骚操作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才有了刚才的狼狈。
黑龙受伤,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破相,甚至连重创都算不上。
四足巨龙鳞甲防御能力、远超相同体型的土著巨龙。
短短的时间,奥妮克希亚胸前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开始结痂。
体力稍微恢复、怒火也随之逐渐升腾,站在后面不时的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好似在催促着、想要尽快复仇。
柴月被她的叫声惊动,投来担忧的眼神、劝说道:“大汗、奥妮需要休息,我们...”
吼!
话还没说完,浓重的硫磺味传来、奥妮克希亚用头轻轻的蹭着、将她的话打断。
阿历克斯伸手抱住黑龙的脑袋:“别担心小家伙,我会让你报仇的、但不是现在。”
闻言,丹妮莉丝和柴月不约而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前者连忙抱紧他的手臂、指着堵塞的巷道、柔声劝说:“大汗,布拉佛斯人已经无路可逃。不必急于一时。”
“常规的手段,不足以惩罚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阿历克斯轻抚着她柔顺的银发、缓缓摇头:“你们先带着奥妮和丝黛拉回到半岛,不要离开她们太远,也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那你呢?”
阿历克斯目光看着远处鬼鬼祟祟探视的人影、以及海面上稀薄的雾气,语气森寒:“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完,目光投向旁边的绿龙。
十五米的体长,二十多接近三十米的翼展,已经很接近先出生的奥妮克希亚。
金色竖瞳中,往日的慵懒和漫不经心早已消失不见,第一次流露出龙族特有的狰狞和杀气。
同伴的受伤、已经彻底激怒了原本温顺的自然之龙。
她缓慢却坚定的走上来、在阿历克斯身边缓缓伏下身子。
三头巨龙再次起飞。
黑龙和蓝龙返回西南方向的半岛,绿龙则载着阿历克斯、向着那条供应着布拉佛斯全部淡水的河流上游飞去。
来到河流上空,绿龙并没有就近降落、而是在群山河谷中盘旋环绕着、不时东张西望。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终于降落在一处位于阴面的悬崖下。
大量诡异的白伞真菌、或者说蘑菇,在阴冷潮湿的土地中旺盛的生长着。
真菌上、覆盖着一层银色的粉末、在微弱的阳光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磷光。
麦琳瑟拉晃了晃身子,低头将周围所有白菌啃食一空、发出一声畅快的吼叫,随后起飞。
回到布拉佛斯附近、找到一处上风口的位置张开嘴,缓缓喷出绿色的剧毒吐息。
不同于之前类似强酸的腐蚀性毒素,这次的吐息更像是雾气、细密而悠长。
随着山风吹拂、毒雾逐渐变淡、悄无声息的融入到稀薄的雾气当中。
阿历克斯甚至看到这些毒雾当中隐约漂浮着白菌上那种银色磷光、同样随风飞散。
吐息整整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中间多次换气休息。
布拉佛斯特殊的地理环境让这些毒雾和磷粉短暂的困在岛链当中,随着海雾扩散到整座城市、并且通过裂隙、通风口渗入山壁和地下的洞窟当中...
清空存货,绿龙载着阿历克斯返回营地。
为了避免被海风误伤、他第一时间下令让士兵和潘托斯船队后撤十里格。
第二天、第三天,绿龙每天准时出现在上风口,持续自己的行为。
对此,布拉佛斯人完全没有察觉。
他们只知道每天都有一头巨龙飞往东南方的群山。
汗国军队和船只的后撤,也让他们误以为祭祀们的攻击让那位大汗和巨龙感到忌惮、不愿继续犯险。甚至有很多人走出了‘防空洞’,开始在城内小范围活动。
就连托尔莫·弗雷加也再次出现。
他带着自己的亲信和护卫出现在海王宫内,打算说动老海王停止与金帐汗国的纷争。
虽然目前的这些损失、在拥有雄厚资金的铁金库而言,并非不能承受。
但他完全看不到全面开战对布拉佛斯的好处。
“见识到了我们的力量,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像当初的瓦雷利亚自由堡垒。”
托尔莫语气稍显轻松,不过说话间总是怪异的扭动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抬手做出抓痒的失礼动作,又被强行克制、压下来。
作为内定的下一任海王,他与老海王身份相等,省去了必要的敬语。
对此、费雷哥不以为意,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这些细节。
他躺在床上、任由侍女将乳白色的罂粟花奶喂到嘴里,嘴唇轻轻颤抖着勉强下咽。
片刻后,才虚弱的开口道:“托尔莫,你觉得我们赢了吗?”
托尔莫看着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海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很遗憾,无面者和祭祀们没能完成神灵的任务,但至少给了那位马王足够的教训。”
“他会答应的!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费雷哥闻言发出轻笑、双目无神的盯着穹顶。
颤抖着双手将盖在身上的绸被掀开,将血肉模糊的腰腹和大腿展现在他面前。
“投降吧,托尔莫。如果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