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阳说完，见他们都眼神冷漠地看着自己，又有点想给自己开脱的意思。

“这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吧？全国十几亿人，怎么偏偏就是他最合适呢？还正巧跟我是一个学校的，让我变成他之后，装起来都要容易些。”

“要是有什么地方引起怀疑了，我还能说点之前学校的事情来糊弄一下。”

他这话倒是说的没错，白思琦之所以对他又怀疑又不敢确定，就是因为如此。

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问，你到底是不是魏宇阳？但是他转头又能讲点他们高中时候的事情，这让她多次觉得他可能是精神出问题了。

虞笑白听他这话，心里也很不快：“周洛，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都不是害人的借口。”

白思琦也急道：“魏宇阳到底在哪？你快说啊！”

“我偏不！”周洛的情绪激动起来，“那我凭什么就要那么早死啊？！这不公平！”

凌岄的气息隐隐变得有了压迫感：“人类的寿命皆有因果定数，你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命运，只能说明你上辈子种下了恶因。”

“你要是好好偿还了，或许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了，可惜你偏偏要搞这么一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接下来的七八辈子，都别想再投什么好胎了。”

周洛一听更崩溃了：“为什么？！我就是想活着而已，我有什么错？！”

凌岄的声音忽然一沉：“那魏宇阳有什么错？他不能活着吗？”

周洛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忿忿地咬着牙。

过了半天，他才握着拳恨恨道：“他都过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了，就算现在被人害死了，按照冥界的律法，他下辈子应该会投一个更好的胎吧？我这都算是做好事了！”

凌岄见他这副执迷不悟地样子，忽然就笑了：“我也真是很久都没见过，像你嘴这么硬的了，到现在还死不悔改。”

周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反正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我再怎么样，也都逃脱不了冥府的制裁，难道悔过就有用吗？”

“或许还是有点用的，”凌岄轻飘飘地说：“正常情况下，害死生人还死不悔改的犯鬼，刑罚都会更重。”

“一般要先被关进黑狱，经受拷打之后，再扔到血池地狱，然后再从业火岭押送进饿鬼道，永世不得超生。”

凌岄每说一句，周洛的身体就要抖一下，到最后已经瘫坐在地上。

这些地方在活人听来，可能都比较陌生，但是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周洛来说，他太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地方了。

周洛赶紧吓得从地上爬起来，擦着冷汗道：“我我我……我错了凌老板，我再也不敢了，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什么都说！”

虞笑白把手铐收了回来，对着他打开了录音笔：“先说魏宇阳在哪吧。”

周洛偷偷摸摸抬眼看了凌岄一眼，小声道：“我和他换命之后，就算是他代替我死了，那个大师说，不用拘着他的魂魄，给他指条路，直接让他自己飘去地府就行了，时间一久……变成真的无名鬼，就没人知道了。”

凌岄冷笑了一声：“你刚还说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现在看来，你们是想让他再也没有下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