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哥,辽东那边我已经帮你联络好了,到地方你可以直接去那边的哪都通分部,我都帮你打点好了。”
在二人约战的几天之后,王震球就通过电话联系了陈卓。
陈卓也做好了准备前往辽东。
至于教王震球的事情?先等王震球执行完任务再说吧。
坐在前往奉天的火车上,陈卓突然有了种近乡情却的感觉。
自打三年前他爷爷过世,他外出学艺,这还是头一次回东北地界。
老爷子祖籍在哪他不清楚,不过东北的黑土地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火车停在山海关站的时候,铺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有了种回家的感觉。
到了奉天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按照王震球给的联系方式去联系当地的哪都通分公司,而是准备先见见老朋友。
“喂~,谁呀?”
一个流里流气的东北口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出。
“邓有才,我是哪都通辽东分公司,现在怀疑你与近期某起异人犯罪有关,希望你配合调查一下。”
电话那头的邓有才闻言一愣,然后看了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我艹小卓子你胆肥了啊,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一给我打电话就逗我玩是吧?我差点以为。。。”
“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
邓有才支支吾吾了一下,然后赶忙转移话题。
“卓子你打电话啥事,在外边遇到难处了?惹到人了?你告诉我是谁改天我削他去。”
“没啥事有才哥,我到奉天了,刚下火车。”
“啥,你到奉天了?奉天火车站是吧,我现在接你去。”
陈卓等了没多大一会,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面前。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打扮像是黑社会大哥的人开门下了车。
“诶我去卓子你咋长高这老些,我记得你走的时候还没我高呢。”
邓有才上来就锤了陈卓一下,然后拿起陈卓的行李就扔到了出租车的后备箱。
“卓子,你这三年都干啥去了,一点信儿都没有,哥几個都寻思你死外边了呢。”
“滚蛋滚蛋,我咋不比你能活啊。”
“你小子不用现在这么猖狂嗷,晚上喝酒的时候有你认怂的时候。”
原本很是轻松的陈卓表情瞬间凝固,连车都不是很想上了。
“哥,有才哥,老弟我今天刚回来,这舟车劳顿的没必要下死手吧。”
邓有才一边把陈卓按到车里一边说道,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来的路上联系了不少哥们,现在都到地方就等着灌你呢,跑你是跑不了了。”
被困在车里的陈卓瑟瑟发抖,这几个发小的揍性他可是太了解了。
今天凑这一桌,喝完酒能剩下一个有意识的结账都算有分寸的了。
果不其然,跟在邓有才身后进了烧烤店之后,邓有才上来就找店老板压了一千块钱,免得一会没人结账。
“走吧卓子,哥几个都在上边等你呢。”
陈卓跟了上去,就看到包厢里面坐着几个熟面孔。
“唉不对啊,有福哥呢?他怎么不在这?”
已经坐下的邓有才有些不屑的说道:“人家现在叫史密斯。”
顺手开了一瓶老雪花递给陈卓。
“好像就是前年吧,他就去到外国去留学了,还没回来呢。跟哥几个这些土老帽已经尿不到一块去了。”
邓有才又开了一瓶酒自己先闷了一口解渴,然后继续说道。
“卓子说说你吧?这三年干啥去了。发丧完你家老爷子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然后就一点信儿没有,哥几个还真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就是,卓子,你这事办得可真不咋地道。有啥事不能跟哥几个说的,非得自己一个人扛着。就算哥几个扛不住那不还有家里大人嘛,都看着你长大的能看着你出事?”
“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先给哥几个道个歉。;”
陈卓知道跟这哥几个解释太多也没有用,还不如先把手里的酒干了实在点。
“咱哥几个都是异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家老爷子教我的那些本事不全,我是听老爷子的话回他的师门继续深造去了。”
几人见他痛快的把酒喝了下去,也解释了确实是有正事。这事情也就算翻篇了。
东北地界的异人圈子就那么大,除了当年四大家之一的高家外,基本上就以出马仙一脉为主。
甚至就连高家现任家主,哪都通东北大区的负责人高廉也是在他,供了仙家的出马弟子。
而除了出马仙一脉以外,剩下的基本上就都是散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传承不全的也是常有的事。
像陈卓这种为了继续提升自己去寻找师承的不算少见。
“卓子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啊,是回来看看还是就留下来了啊?用不用哥几个给你安排点营生啥的啊。”
邓有才刚要大包大揽,就被人无情的揭了老底。
“有才你可真是太有才了,你自己现在都混到开出租去,还安排人家卓子。”
被揭了老底的邓有才有些恼火,忍不住抱怨道。
“那咋办嘛,自打公司过来扎下根,异人的委托几乎都被人包圆了,咱只能接点零碎的散活或者接公司的转包了。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平时总不能闲着吧,那人不都呆废了?”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卓子?给你开夜班?”
“就别为难有才哥了,莪这次回来能呆多久也说不准,也许办完事就走,也许就不走了,这都说不准的事情。但是估计最少得在这边呆个半年,哪个兄弟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呗,实在是住不起旅店了。”
原本被损的没话的邓有才听到这话瞬间又活过来了。
“卓子,上我那去啊。正好有福那屋空着呢,收拾收拾就能住,你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正好你婶子总念叨你呢。”
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急着办了,陈卓准备跟这帮兄弟们上上强度。
开玩笑,夏老头也是个纯正的酒鬼,家里有不少好酒,这三年他没少偷喝,酒量蹭蹭的往上涨。
“你们等我一下。”
陈卓说了一声出门而去,过一会就看到陈卓抱着店家装散白的酒缸进来。
用脚后跟把门带上之后,陈卓把酒缸往餐桌上一放,笑嘻嘻的说道,
“来的路上听说有人想灌我,来今天喝不完谁都别想走。”
然后又把手搭在了邓有才的身上。
“有才哥,你不会是准备运炁解酒偷偷耍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