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楼,
先前的残局已经被王艳霞收拾干净
王艳霞本来是不敢和陈安坐一桌,
但考虑到囊中羞涩,
而陈安点的都是硬菜,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还是从了心。
在得知二人并非夫妻后,王艳霞更感觉不可思议。
仅是朋友受辱,
所以陈安提剑杀了所有天罡门弟子,令西镇血流成河。
西镇那边的事,只用了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传播到东镇。
那条被血染红的河,所有人都能看见,
不需要说明太多,也能明白西镇那边大概发生了什么。
这朋友交得也太值了。
“对了,你青山派的八佾剑法应该是不外传的绝学吧?”
吃饭间隙,陈安突然问道。
正在埋头苦吃的王艳霞听到这,抬起头来,将嘴里的饭全都咽下去,也不在乎嘴角的米粒
“没错,八佾剑法乃青山绝学,一般都必须是真传弟子才有资格接触。”
青山派主修剑道,
初期的各种花哨剑法,面对肉身强横的妖魔时,效果并不显著。
当然,
那也指的是一些初级剑法。
八佾剑法作为青山绝学,自然有区别。
陈安目前所掌握的虽只是青春版八佾剑法,但使用过后,也能察觉一丝其中奥妙。
这也更让陈安困惑,
白素心不过是条蛇妖,她又是如何学习到的?
最开始,陈安还以为白素心口中的那位大人指的是迷迭谷狼妖,
后来在与狼妖对战时,陈安刻意用出三式八佾剑法,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教白素心八佾剑法的到底是谁?
莫非是青山派里的长老?
想到这,陈安不由抬眸凝视着王艳霞。
在感觉到陈安的注视后,王艳霞慢慢放下筷子,讪笑道:“那个,我,我吃饱了。”
说着,
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眼旁边的酱猪肘子,不争气的眼泪又在嘴里分泌。
“青山派有妖魔弟子么?”陈安问道。
王艳霞听后,迅速摇头:“怎么可能,青山派乃是正道宗门,视妖魔为必杀之物,哪可能会收妖魔为弟子。”
青山派不可能接收妖魔作为弟子,不仅视妖魔为必杀之物,更因为有一个前车之鉴。
许多年前,
儒宗的一位老院长收养了一只幼年猿妖,他教那猿妖识字,教猿妖读书,教导其许多道理。
点化猿妖,去其劣根本性。
结果却因为那只猿妖后来闯下的大祸,导致天下世俗宗门一起讨伐儒宗,
老院长当众人的面自刎,儒宗也因此变故,遭到各种清算,
弟子出走,山门坍圮,书楼倒塌,牌坊蒙尘,
此番变故就连夫子都无法阻止,
最后人去楼空,儒宗凋敝。
有此前车之鉴在,谁也不敢和妖魔扯上关系。
不过,
也有可能是因为王艳霞知道的太少,
世间太多腌臜事,不可能全都浮于污水表面。
陈安没再继续多问,他对王艳霞的印象还是挺不错。
“还有个酱猪肘子,不吃吗?”陈安看向桌上仍旧热气腾腾的猪肘子问道。
王艳霞听后,食指大动,嘿嘿一笑:“那我不客气了。”
…
…
吃过饭,
回到客房中,
陈安便躺在床上休息。
双手撑在脑后,思绪渐起。
天罡门那个凝丹境长老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距离妖魔攻伐还有一段时间,得先把那个长老干了。
等自己接管天罡门防守据点后,也就相当于获得一个刷怪点,到时候可以利用一下。
不知不觉间,
困意袭来,
陈安没有任何防备便坠入梦中。
周围一片黑暗,
正当陈安诧异至极,他忽然发现,这梦中世界正在慢慢变为红色。
一阵恍惚,
陈安发现自己站在红云镇的街道上,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行人,
宽敞街道,只有陈安的身影。
陈安缓缓抬头,
视线从街景远方的地平线,拉到上空。
此刻,
一轮红月悬挂在天边远端,
红月中心,有道穿着红裙的曼妙身影。
晦涩难懂的歌谣曲调,从红裙女子的嘴里传来,
不明曲调在陈安耳边围绕,
陈安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天上飘去,
直到与那红裙女子相视。
陈安凝望眼前的红裙女子,
对方一袭红裙,裁剪恰到好处,红月下,勾勒出曲线分明的身材,
那张温和而优雅的脸庞挂着一抹妖艳的笑意。
她张开藕臂,将陈安拥入怀中。
“为我所用,与我携手到白头可好?”
曲调停歇,
女子说话的声音轻柔娇媚。
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在驱使着陈安点头答应。
陈安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伸出手,从背后抱住对方,
细腻柔软的皮肤触感,盈盈一握的纤腰,令无数男人垂涎的曼妙身躯,
就这么被陈安环抱住。
女子浅浅一笑,凑上前,吐气如兰:“答应我,好不好?”
一边说着,纤细玉手也开始行动。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陈安左手搂住女人的腰,右手抚摸她的后脑勺。
“不要动,我来动就好。”
说罢,
陈安双手开始发力,
怀里的女人顿时察觉出不对,
那张妖艳的脸庞上逐渐浮现扭曲狰狞的神色,双手指甲伸展,眼看要戳进陈安的脖子里时,陈安双手一起用力!
咔嚓!
清脆的声音从女人身体里传来,
女人面露痛苦神色,不断凄惨喊叫!
“你身子好软啊,像是没有骨头。”
陈安说着,
左手从女人的腰部往上探索,抱着女人的后背,再一次用力,
咔嚓!
凄惨痛苦的叫声持续不断,
断骨之痛,让女人顾不得再对陈安做什么,她双手搭在陈安肩膀上,企图将陈安推开。
但是,
陈安的怀抱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挣脱的?
“不要动不要动,我来动,这股力道怎么样,大不大,爽不爽?”
陈安左手继续上移,摸到女人肩膀,
还没等陈安双手用力,
刹那间,
红月如同逃跑一样消失,
怀里的女人也随着最后一道惨叫不见踪影,
眼前漆黑一片后,
陈安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怎么醒了?”
“可惜,这让她跑了。”
“红云圣母,也不怎么样啊。”
陈安念叨着,
重新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