欻~
太岁坐在王语嫣背上,二人就追了上去,与王语嫣的想法不同,法宝什么的太岁不在乎,但洪荒有个道理却不得不记牢。
那就是:不可轻易与人结下因果,但因果已成就必须除恶务尽。
天上打的火热,而地底,多宝也没闲着,一道道法诀打入根茎之中,地面上的树干没什么变化,这些根须倒是带着泥土不断的回缩回来。
说到底还是多宝的修为不足,要~是他有大罗金仙的修为,随手一拔,塞进口袋就完事儿了,哪儿用的上这么麻烦。
察觉根部收缩到了极限,多宝开始对着树干打入大小如意,生机保持法诀。
枣树太大了,一道法诀显然是不够的,上百道法诀打入其中,法诀连在一起又变成了更加复杂的法阵。
此时,在地面上,泗溪去而复返,看着大青枣露出了窃喜。
“到头来还是贫道得了这机缘。”
泗溪掏出一个玉匣子,伸手就去摘果子,可是手还没碰到果子,大青枣却消失了。
泗溪脸上笑容凝固,眼看着枣树不断缩小,最后地面出现一個深不见底的巨坑。
低头望去,黑暗中,一只竹鼠与他四目相对,甚至还对自己摆了摆手。
他是在嘲笑自己?........艹!!绝对是!
“恶贼!!!”
欻,噬心钉先一步射入地底,泗溪道人随后而至。
地底的多宝尖叫一声钻入地下,土遁神通运用到了极致。
“卧槽,卧槽!倒霉倒霉!救命啊!杀鼠啦!”
多宝疯狂逃窜,奈何实力不足,根本不是泗溪道人的对手,噬心钉对着他肥硕的鼠屁股就扎了过去,入肉三寸,疼的多宝大喊救命,一身修为全部使出,倒是又让他逃过一劫。
可他又没有王语嫣的风雷翅,如何逃得过太乙金仙的追杀,不多时,噬心钉又追上来了。
多宝心思急转,这哪儿行,干脆也别在地底打洞了,在土里拐着八字形就冲上了云霄。
泗溪一看,嘿,这混蛋还敢露头,看我不把你撕碎了,踩着云团就杀了过去。
多宝吓的张嘴就大喊,“二位道友,救命!”
大小不过一尺的竹鼠硬生生喊出了核弹爆炸一般巨大的声音,这一嗓子,震碎了云彩,卷起了狂风,连泗溪都愣了一下,这是个什么物种,怎么有这么大的嗓子?
干脆也不下死手了,收了当个门童吧。
多宝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知道噬心钉不追了,换成了一张幅员数里的法力巨手从天而降,一把就将他攥在了手心里。
这可要了亲命了,怎么办呢?
“道友饶命!”
巨掌收缩,变成了一条锁链拴在了多宝脖子上,这一头攥在泗溪道人手里,一拉锁链,哗愣愣作响,多宝就被拉到了他的面前。
泗溪道人玩味的看着多宝,小东西毛发蓬松,样子喜人,是越看越喜欢。
多宝被这眼神吓得够呛,怎么回事儿,这眼神不对劲啊,想到不好的地方,不由得夹紧了屁股。
“道友,有话好商量,切莫动手。”
泗溪道人看了眼天边,这小东西和那两人是一伙儿的,可不能多呆,想着我先把人弄走再说吧,也就不跟多宝废话了,拽着锁链一抖,道、法、身三重禁制就打入了多宝体内。
多宝暗自叫苦,这下完蛋了,一身法力被禁锢,纵有百般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道友~”
“放心,我不杀你,只需要你献出神魂认我为主即可。”
遁光一起,泗溪道人拉着多宝就离开了。
多宝心想坏了,感情泗溪道人打的是这个主意,这不是比杀了他还更严重吗。
洪荒中认主有两种方式,一是口头上的,如许安眠于女娲,另一种就是以天道誓言为约束,而泗溪道人这种更狠,索要神魂这种根本不叫认主,这叫奴役,一旦献出神魂,其生死就任由他人宰割了。
飞行中,多宝冷声道,“道友这要求实属过分了,就不怕贫道鱼死网破吗?”
泗溪道人笑道,“你有何资格与我鱼死网破?真当那两人还能来救你不成?
让你主动献出神魂也不过是不想伤了你的本源而已,如若不然,我会让你尝尝神魂被切割的滋味。”
多宝沉默了,不是恐惧,而是愤怒,十万年前因误入太一与红云斗法的范围被震碎了神魂,如今好不容易神魂重塑,他怎么甘心再次被伤及神魂。
哪怕他的神魂就算被灭了,也可以再被许安眠重塑,可下一个多宝还是他吗?
“道友,你看中的不过是我的手段而已,毁了我的神魂,你什么也得不到,不如我发下天道誓言,忠心于你,岂不更好?”
泗溪道人轻笑道,“天道誓言虽好,但太麻烦了,哪儿有手握你的神魂来的方便。”
多宝再退一步,哀求道,“道友,少了一缕神魂,我就仙道无望了,实在不行,你就在我神魂中打下烙印,设下禁制,难道你还担心我能摆脱你的束缚不成?”
泗溪道人想了想笑道,“如此也不是不行,放开心神,贫道给你盖个章。”
忍着屈辱,多宝放开了心神,任由泗溪道人在自己神魂中设下重重禁制。
禁制一成,多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精气神全失。
心中涌起无尽悲凉,接下来的日子可有的熬了,如果许安眠不能在自己被玩儿死之前找到自己,那就真玩儿完了。
“那么~把你的法宝全部先给我吧~小多宝。”
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传入多宝耳朵里,他不由自主的就将自己所有的法宝都放了出来。
先天下品灵宝三件、先天中品灵宝一件、后天各品级灵宝上百。
这些法宝是多宝十几万年来的所有收藏,看着自己的宝贝被泗溪肆意把玩,多宝的心就开始滴血,可心里连一丝愤怒都升不起来,而且他还在笑,一边笑一边流着泪道。
“请老爷收下。”
.....
另一边,浑身是血的太岁骑在王语嫣的背上返回了枣树林,他们听到多宝的呼救声时正与那两人大战,全力重伤一人后太岁想也没想就放弃了对他们的追杀。
可还是回来的晚了,此地只剩下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王语嫣嗅着鼻子道,“气味消失了。”
太岁震衣抖掉身上的血色后掐诀念咒,慢慢的,空气中波光流动汇聚成了一副画,正是泗溪道人拖拽着多宝的场景。
啪~
画卷忽然炸裂,太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人使了敛息的法子,已经查不到了。”
王语嫣一惊,“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对视一眼,目中满是凝重。
而此时,远在不周山之巅的许安眠,忽然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